突然,黏黏殿下推着留一命向闺阁外面去,边推边说道:
“留哥哥,你在外面等我,……等我。”
听到碰的一声,门关上了。
留一命惊异的看着关闭的门,问道:
“黏黏,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想看到我也不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啊?”
好一会儿才从里面传出来一个底底的声音。
“不准问,留哥哥你先回苍合院去吧。”
留一命看着关着的门蹙眉无奈,只听那处的侍女偷偷捂嘴窃笑,留一命也没管,转身出去了。
留一命不知道黏黏殿下又要搞什么鬼,现在困意绵绵的回到苍合院进门就听到远远传来呼噜声。心想这定是熊起在打呼噜,也没多想进房倒头就睡下了。
黏黏殿下看到留一命离开了才开门吩咐侍女燃起“凤髓香”,烧水,采花,然后开始沐浴。
这病了十几天一只躺在榻上,身子都快捂发霉了,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再不洗洗身子只怕连侍女都会笑话了。
清晨沐浴完毕换了一身素带绯红袄裙,脚蹬白色狐绒靴,来到餐桌前看着十几个菜蝶,吃了一碗木瓜冰雪粥一块rou脯,给侍女摆摆手道:
“不吃了,这些都赏给你们了。”
捡起一方手绢一抹嘴溜了。
侍女追在后面焦急的呼唤道:
“殿下,妖帝交代的,还有其他的都还没吃呢。”
哪里还能听得到,黏黏殿下早就出了若水阁大门。
车辇也不坐,顺着马道来到苍合院。
躺了十几天也该松松筋骨。
进了苍合院就有侍女给请安,黏黏殿下招招手让侍女过来,那两名侍女走过来颔首立在那里等待主人吩咐。
黏黏殿下小声问道:
“留公子是否起床?”
侍女摇摇头答道:
“没有。”
黏黏殿下又摆手让侍女退回去,独自在院里悠闲地踱步走了一会儿,蹙着眉头低yin道:
“自越河大战留哥哥就没有睡一个踏实觉,就让他好好睡睡下午留哥哥一定起床了。我先去看看父王。”
于是一路来到碧海宫后院。
后院很静,没有士兵看守也没有侍女,这是东海的禁地,只有黏黏殿下才敢大胆的闯进来。
“父皇,父皇。”还未进门就听到黏黏殿下的声音。
没有回应。
黏黏殿下刚踏进院门惊得定住了。
眼前的景象令她为之一震,大片的银杏树倒在地上,以前风景如画的金色世界里现在凌乱的像是遭了劫匪。
黏黏殿下顿了顿大步走进林子,低yin道:“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用手摸了摸树桩,“还是新鲜的,应该就是这两天砍的。”
转身四处观望没有妖帝的人影,也没有可疑的人,向前走了两步感觉脚底被什么东西垫了一下,低头看。
一把金光灿灿的镶嵌珠宝的斧头踩在脚下,黏黏殿下退后一步伸手捡起来,细细瞧来原来是一把镶金的铁斧子。
从形状来看是一把兵器,还是一把规格极高的兵器,在行宫中恐怕没有几个人的身份能佩戴这种兵器。
黏黏殿下带着这把金斧头匆匆来到碧海宫前殿,他知道妖帝不在后院就一定在前殿批阅文卷奏折。
碧海宫前殿。
妖帝正在批阅奏折,敖女史恭敬的站在身畔,她看到黏黏殿下进来了躬身行了一礼。
黏黏殿下没有作声,直接来到妖帝面前,呼唤道:
“父王,黏黏有事求见。”
敖女史觉得黏黏殿下今天有点奇怪,平时都是爱笑爱闹的,如今身体也好了应该高兴才对,不是缠着留一命出去玩就是去哪里淘气,今天却提着一把斧头闯进这里来,而且还表情严肃的有点让人难以捉摸!
妖帝正看着奏折还没顾得上抬头,只是随便问了一句,“怎么了黏儿,这毒解了又来折腾父王了?”
“这次是真的有事,父王你看?这是从后院银杏林看到的,你还不知道吧,你的那些宝贝都被人给砍了。”
自从黏黏殿下的亲生母亲难产死后她就被妖帝宠着,黏黏殿下对妖帝独宠楚月冷一人自小就心里不愿意接受,嫌弃妖帝忘记了死去的母亲,因此对后院的银杏树林也极为讨厌。按说她看到后院银杏树林被人砍了心里应该高兴才对,但是还是担心妖帝会因为此事心里受到打击,于是想来安慰妖帝,却没想到妖帝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只是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
黏黏殿下觉得妖帝今天有些不正常,探头认真的看着妖帝的脸,看他脸色并无异常,红光满面,依旧白发飘飘洒洒。
妖帝半晌没听到说话以为她走了,抬头看尽然还在桌前,放下奏折文卷,问道:
“你还有什么事吗?”
黏黏殿下扁扁嘴底底道:
“没有了!”
妖帝“嗯”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