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语:“鱼鱼,鱼鱼,我是你姐姐,有时候在视频里跟你聊天,你还喊过我姐姐来着的姐姐……”
她老娘:“鱼鱼,这是你姐姐,你叫鱼鱼,她叫小鱼。”
林清语:“……”
林清语突然转头问老娘:“你生第三胎小名取什么啊?”
她先是一脸震惊,不赞同,叹气:“我生你俩都够受罪了,你还想我生第三胎啊?”
林清语笑:“第三胎叫鱼鱼,我叫小鱼,范思语叫小小鱼或者小鱼鱼。”
她娘怔了一下,乐。
“怎么突然想到这来了?”
范思语专心致志拿着小塑料勺戳着面前的蛋糕,林清语和母亲安心吃个甜点,林清语问道。
她娘表情十分不赞同,大半年没见带孩子瘦了不少,她遗传的同款的尖下巴更尖了,本来就是大龄产子,皱纹多了,
皱纹多了,给林清语记忆里慈母的模样又加层滤镜……于是林清语低头有一口没一口吃着蛋糕,听她声音照旧尖刺地说:“你这话说的,为娘好久没看你,正好带过生日的宝来看你还不高兴啊?”
林清语不动声色地频频眨着眼,再抬起头来,在这话茬还没过去时,咧着嘴说:“高兴。”
“你这孩子……”她娘伸过来刀叉,把她蛋糕上的巧克力叉走,问:“你弟弟迢迢万里来见你,你有什么表示哦?”
林清语:“……”
她那感动像个玻璃,瞬间碎的稀里哗啦。
忍住白一眼亲生老娘的冲动,林清语看看周围,一手稳着弟弟,一手费力的从中长款棉服下的牛仔裤的大口袋里拿出一份喜气洋洋的大红包递给她。
她老娘笑成荷花,一副你有心的样子把红包打开:“我跟你说着玩的!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啦?”
林清语努努嘴:“跟你前夫学的,多担待,生娃盖房子大喜大喜,不管做啥都塞一个红包。毕竟人家爱你钱,不是想你人儿。”
她老娘笑的哎呦着捂肚子:“你在损我呢。你老子还这副德行!”
林清语看她故意吐口唾沫数钱,眼睫在玻璃上透出的日光里扑扇,岁月静好,回到从前从前,穷的像在八十年代做一整天鞭炮后回来对窗数钱的日子,温声吐槽:“他亲朋好友太多了。”
红包里面三千块钱。
林清语今早过来接她母子俩时,特意到附近商店旁取款机前取的。
第 8 章
林清语带老娘和弟弟去了游乐场。
坐着波澜不惊的旋转木马,周婷看她女儿兴高采烈坐着过山车一飞冲天,下来了刘海撇到一边不抹点水撇不回来,抱着容易满足的有两颗糖吃就不哭不闹的傻弟弟,命令道:“把弟弟抱着,我也玩两把。”
林清语:“……好。”
她老娘的胆子从来都是大的,没有小的时候。
譬如二十出头连个结婚本都不要的敢生娃,生娃就敢放母家养。任母家拿着扫把丝追着打,一年还敢回来一两趟;譬如说放下一切就放下一切,找个新老公又敢生娃,把抛下的大娃还能厚脸皮拎到一边洗脑她们母女Jing神上永不分离。
再譬如现在这会,坐过山车玩大摆锤,进恐怖屋,怎么刺激怎么来。把自己两娃全程晾一边,带个辣眼的大红色蝴蝶结头箍,在游乐场活跃的像二八年华的快乐少女。
林清语一边心绞痛,一边“丢脸我不认识她”,一边牵着弟弟,
又欢喜她老娘能这样玩。
她曾经拜访过教堂,去的不巧主母拉着她忏悔,她始终没甚忏悔的可有理说不通,跪下那刻想的寄托。
显而易见寄托在宽宏伟岸的大教堂不成功。
后来想通,再也不去寺庙教堂,她祈愿本身就无需寄托,大概是我不幸福,也期盼看见我爱的人有了我能想到的幸福。
林清语或牵着或背着抱着弟弟的跟她身后跑,身后排队,还给她拍照片。
玩了一下午出来,林清语想到宠物小狗。
主人牵着狗绳出来遛狗,结果全程自己逛自己的,小狗在后面老老实实咬着狗绳还想着我不能丢,我不能丢。
老娘玩过瘾了,到西餐店吃牛排补充能量。
林清语给弟弟衣领上放口水兜,老娘说:“谢谢姐姐。”
一会,弟弟笑的咧白牙,声音软甜甜:“姐姐好。”
范思语乖巧,爱吃东西是小胖崽,给点吃的就亲人。
“哎呦!”但林清语对着老娘夸张地呦一声。
老娘笑而不语地理着自己的袖子,准备吃大餐。
比起她二十多至三十四五岁有不一样是她老娘终于沉淀下来不少。不再出门前花两个小时打扮,张扬热烈。吃饭吃几口擦下嘴,胃口小的样子,优雅地蹬着高跟鞋带第一次的她来吃西餐,全程西餐礼仪以蚊子声教导,嫌弃地扬言下回不带她儿来吃西餐的样子。
这会,这撸起袖子开干,能吃倒一头牛。
林清语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