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没有默契。
顾衡有点无语。
林清语张大着眼,圆圆的。
顾衡啧一声,林清语才搭把手接了他一堆东西好让他方便驮周旭。
小指上还卡着一瓶矿泉水。
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如修竹,林清语全接过,问:“你水哪来的?”
发烧烧的脑子有点坏了的林清语思维发散跳脱,问完不一定是在好奇,这一秒她想到别处:她哥呢?
林杰一晚上不回她电话,不回她信息,是不是也在哪个地方烂醉如泥,这会还不知道有没有被朋友带回家?
林清语忽然开始慌了,顾衡把东西全递给她,扶着周哥去小区开门,说:“在那个出租车上拿的。”
林清语追上去,问:“你在酒吧里的哪找到周哥的?见到林杰了吗?我哥——”
考虑顾衡大概率没见过她哥,林清语把铁门抵住,让顾衡带着周哥进去后,才小心关上门地在话音刚落又道:“嗯——长得帅,个子跟你差不多高,”
穿什么她不知道,也猜不出,谁一年一年的大夏天总那两件夏衣不换啊?林清语松了肩膀,一下颓丧:“你细看我,跟我还有点像。”
同父异母,身体里流着相同的一半血ye。
“……”顾衡很累地看她,林清语仰着脸大大方方给看,还挡住了他路,今晚被下降头?的林清语傻乎乎的看架势想把脸怼他眼皮子底下,最近距离那种。
顾衡察觉她脸色又不对劲了,眼角和颧骨前绯红,不由抽出一只手覆盖在她额上。
林清语:“……”
顾衡摇头,声音平淡:“我没见过。”
林清语不动声色地退一步,低头拿手机——手上两个手机都不是她的,林清语从兜里拿出自己的:“那我给他打个电话?”
顾衡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回温了她的体温,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林清语:“我哥不会被人绑了吧?”
各说各话。
顾衡担心地顺着她:“你哥怎么了?”
今晚醉昏迷的恐怕是她。
“他说晚上带我吃饭,但到现在一直电话打不通。”
打通了……林清语把手机放在耳边: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顾衡:“那你电话边走边打着,我们把周哥弄上去,我再陪你出去找。”
林清语抬头……面对关机的电话,焦虑的天要塌了的心,顿时有些心安。
“我们走快点?”
“嗯,”林清语点头,试探:“这么晚了……”
顾衡:“你有你哥朋友的电话吗?”
林清语:“……没有。”
顾衡:“……”
她焦急,还有别人说“你哥”,对她和林杰来说,甚至多少有点滑稽。
她说完,所有所有情绪全都down了下来,
没有。
她这样担心又有必要吗?
——没大必要。
虽现在很少,但林杰对她不好不是一次两次,答应什么,事后又一套也不少。
同时她想起她妈说的话:每个人都会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慢慢长大。
因为今晚联系不到林杰而担心他出了事,那每个晚上呢?她不知道的地方他的电话也曾不被人打通呢?
到了楼里的电梯处,顾衡看她:“你真没事?”
?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事的林清语幽默:“我哥有事了我就真有事了。”
林清语魂不守舍地不知面对哪的面对了这会死寂般的周哥,醍醐灌顶起来,磕巴指着周哥说:“我我我——他不定知道我哥在哪?”
于是上电梯,包括进了顾衡的租房后,林清语都在跟周哥计较。
可怜周旭醉迷糊了还要被她拉着晃自己无力的胳膊,林清语在他耳边魔音灌耳的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周旭半梦半醒间,被问多了就主动回复,刻在骨头里的教养与警醒让他还回的口齿清晰:“林杰?你哥,他一小时就被他女票拎着耳朵走了。Cao,酒吧啊,兄弟喝酒谈心的地方……你,你们那嫂子呦——”
林清语消停下来了。
得了安定的消息后,林清语不知是被他臭烘烘的酒气熏的还是怎么,头特别重,想晕倒。
门被敲了两下,顾衡在门口跟在旁人家一样的居然敲了敲开着的门扉,才跟林清语轻声说:“为什么不开灯?”
顾衡把周旭放到床上就做功德做好人的去煮醒酒汤了,豆芽放进锅里煮,他没见着林清语,回头一找,原来林清语没开灯的借着正厅的光蹲在床边和周哥问她哥见没见着。
周哥和她哥在白天估摸是见着的,她哥的朋友这就有了,便逮着周哥问。
估计怕嫌太傻,问什么人不行的问醉鬼,声音小小,像在呢喃诉衷肠。顾衡一头黑线地默不作声找了个体温计出来,才喊她。
林清语跟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