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沈清徽后,他给了她依赖与勇气,在这段关系里,江鹊在变的更好、更勇
敢。
可是看到沈明懿,总会不受控地想起曾经那些不好的画面。
沈明懿盯着她,唇边泛起一抹冷笑,“你长本事了。”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江鹊觉得呼吸都不畅快起来。
她没有接话,脸色有一点发白——她很抵触他。
沈明懿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一刻理智开始不受控的,是看到她这样陌生的眼神,还是沈清徽说的那一句三婶。
他幻想了许多年的画面开始出现裂痕。
“跟我走。”沈明懿忽然站起来,往前跨了一步,扯起了江鹊的手腕,就将她往外面拖去。
“不要……你放手!”
江鹊抗争,他的手死死地攥着她的手腕,勒的生疼。
很久都没有过的恐慌再度袭上心头,江鹊剧烈地挣扎,沈明懿忽然弯腰直接将她扛了起来,大步地往外面走。
江鹊尖叫出声,尤其是看到别墅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破旧的车子。
沈明懿把江鹊塞到车子后座,而后迅速地钻进去,利落地落下了锁,他死死地控制着江鹊的手,江鹊恐慌,开车的那人是江志杰。
江鹊哭出声,江志杰大概嫌她烦了,从副驾驶翻出来一块布扔到后面。
沈明懿没有堵住她的嘴,他绑了她的手,然后从她身上翻出了手机,关机,扔出了窗外。
沈清徽听到声音下来的时候,只看到沈明懿把江鹊塞进车里,一辆黑色的车子疾驰而去。
沈清徽抓了车钥匙开车追出去,那辆车子像是提前踩过了点,一路开出去,汇入车流,下午六点半,是晚高峰。
他记住了车牌号码,王警官怕他们出市,联系了交警去盯着高速路口,车站与机场也分布了警力,沈明懿逃不出淮川。
可沈明懿的理智已经溃散。
沈明懿最近有一个住处——严格来说,那是一个烂尾楼,毛坯房,水泥墙壁,水泥地板。
这些日子,他同江志杰蜗居在这里,是江志杰找来的地方。
江鹊被他推搡着下来,他先前在她的眼睛上蒙了布条,他扯下来。
墙角坐着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
那男人鼻青脸肿,身上卡其色的大衣上全是血
迹与肮脏的痕迹。
他的手脚都被死死地绑在椅子上。
江鹊呆滞住,椅子上那人动了动,她看清他的脸——
封远弘。
江鹊的神经紧绷着,江志杰没有跟着上来,他守在下面。
毛胚房里,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晚餐。
远处传来警笛声,沈明懿清楚自己跑不出去,也没办法带她离开这。
他幻想过很多次,带着江鹊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属于他们的生活。
警察不敢贸然进去,因为沈明懿不是一个人,他还绑走了江鹊。
沈明懿扣着江鹊的脖子,毛胚房还没有玻璃,凉风灌进来,王警官站在下面,拿着喇叭喊话。
沈明懿看到了站在后面的沈清徽,他冷笑一声。
沈明懿手里有一把刀,警察在下面商量营救方法。
沈明懿却扯着江鹊坐在桌子前,都是外卖,而中间是一个生日蛋糕。
江鹊的手被反绑,她吓得脸色煞白,唇都哆嗦。
沈明懿不慌,他抽出蜡烛,插在蛋糕上,而后拿了打火机点上。
“你怕什么,”他冷嘲似的扯了扯嘴角,而后往椅子上一坐,“我不伤害你。”
“……”江鹊的唇干涩,不敢看他。
“陪我过个生日。”
正月十六。
是沈明懿的生日。
江鹊还是害怕的哆嗦,沈明懿把她绑在身边的三年,每年的生日都折磨她,把她关在雪地里,当着她的面一次次倒掉她做好的饭菜。
没想到,第四个生日,会是此情此景。
以前不珍惜的,现在得不到了。
江鹊一动不敢动,后面的封远弘不知是死是活,一点声音都没有。
江鹊的恐惧到了巅峰。
蜡烛在燃烧着,一点暗光映着沈明懿的脸,江鹊终于抬起视线看他。
沈明懿很年轻,五官深邃好看,只是眉眼之间永远覆着一层寒冽,他从来不笑,偶尔笑一笑也让人毛骨悚然。
他看着她的目光,褪去了Yin戾,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迷恋。
“我跟你……吃完这顿晚餐,你就放我走吗?”江鹊哑声问他,声音依然好听,却带着颤抖。
沈明懿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第一
次见到江鹊的时候,江鹊刚满十八。
干干净净,他在她身上看到希望和一种坚韧的抗争。
留她在身边,能让他觉得生活尚且有希望。他烂泥一样的生活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