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正上品秘药反而药性和缓,很能补益身体,不过所用药材珍稀昂贵,非皇族王侯之家不可得。你家从前……如今却说不得了。”
见石琢有些黯然的脸色,余溪转而安慰道:“其实什么仙草灵丹也是医病不医命,世人偏好夸大罢了,毕竟药补不如食补,你给他慢慢调养也就是了,身体总能好起来。平时再好好哄着他,他现在像个孩子一样,不愁下不得手。”
石琢虽然年轻,却拿得起放得下,听余溪这么一解劝,便丢开心结,抬头笑道:“余伯伯说得是,他如今都是起初害怕,待适应了一会儿就听话了,想来是刚进入时有些难受,等药膏做好,就不怕了。我平时再做好东西给他吃,买些玩意儿哄他玩儿,自然能让他听我的话。”
说完就欢欢喜喜地出去了。
余溪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痛说道:“外面乱成这个样子,还成天想着逸乐之事,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却听石琢在窗外笑着回嘴道:“‘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余伯伯,还是看开一些的好。”
余溪听得愣了一下,笑道:“这小子还真一套一套的。”
低头便又碾起药材来。
西秦军席卷南梁各州府 ,两个月后终于来到襄州城下,襄州的统兵官江总兵望着城外遮天蔽日的旌旗军马,再也保持不住武将的矜持,吓得腿都有点软了,这时原本在他心目中邪恶可厌的温鸣珂竟忽然变得可爱起来。于是他连忙来到温府,对着已摆足架子的温二公子央求了好久,这才得到温鸣珂的引荐,与西秦主将斛律星会了面。
走在秦军大营里,看着那如林的刀枪,感受着森森的寒冷与杀气,江总兵这下子连汗都不敢冒了,手脚一阵冰凉。
走到营寨中心,江总兵看到了更让他胆寒的场面,几个衣衫凌乱的南梁士兵被一些威猛彪悍的西秦汉子按在地上,惊恐得如同羔羊般哀鸣呼救,那些雄壮的男人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在这些身材单薄的南梁兵士身上不住乱摸,瞧他们那个样子,一会儿八成是四五个人轮着来的。
江总兵一见这架势,便不由得收臀提肛,生怕有东西插进来。
不远处的树上则绑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南梁男子,那男子倒很硬气,一名西秦军官拿鞭子在他身上抽了几下,却只换来他愤恨的叫骂声,那军官觉得有些稀奇,便丢了鞭子来到他身边,伸手揉捏他胯下,还笑着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这下那人可怕了,终于哭了出来,哀求个不住。
江总兵看到那人身上条条鞭痕,自己的身体上竟也觉得一抽一抽地疼。
到了中军大帐,斛律星一看江总兵的脸色,就知道他已经被外面的下马威降住了。斛律星微微一笑,问他想得怎么样了,又说若是开城纳降,便保证他满城军民的安全,否则如果被秦军攻破城池,西秦的兵将可要在俘兵中挑选男妻了!
江总兵眼前不住盘旋着两具赤裸的肉体,下面俊秀文弱的南梁男子被上面如狼似虎的西秦壮汉强压住施暴,最后让这些南梁男子再不能挺胸抬头做男人,更生不出孩子来。
江总兵哪还敢有二话,当下便双膝跪地乞求纳降,而当斛律星扶他起来的时候,这位高阶武官居然下意识慌忙把手抽了回来,仿佛生怕被这位威严凌人的敌军主帅扯到怀里。
斛律星看着他这副鸡见了狐狸的样子,心中暗暗好笑,这位江总兵虽然也是一副男人样子,但自己对他却真没什么胃口。
第二天,西秦军队便进了城,虽说这批占领者宣扬秋毫无犯,但城中百姓却仍家家关门闭户,平日热闹的街市上静悄悄少有行人。
石铮混在一群同僚当中参谒了斛律星,看到眼前的大将气度恢弘,志兴凌云,不由得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有片刻茫然,但转瞬便又恢复了素来的从容沉稳。
石家宅院里,阿升正好奇地巴在门缝处往外瞧,这些天石琢都不让自己出去,总是把自己关在家里,自己害怕时也不让大声哭叫,真让阿升分外好奇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石琢正在练习拳脚,一转眼又不见了阿升,他赶紧各处去找,终于在大门处发现了正在窥看外面世界的痴人。
石琢对他实在恼不得,只得把他拉离了大门,笑着说:“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最近外面有些乱,不要去凑热闹才好。快和我进屋去,我折纸人儿给你玩儿。”
阿升不高兴地撅起嘴道:“你骗我!外面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偏说有人要拐年轻男子!而且你把我弄进屋去,就只顾做自己的事,不肯理我,我才不信你!”
说着就又往门边凑。
石琢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又不是纨绔子弟,整天可以游手好闲,不说每天习文练武,只说一日三餐都够自己忙的,这人居然还不领情!
石琢却不能认真和阿升理论这些,只能一边把他往回拉,一边哄劝道:“好了好了,别委屈了,过几天买好东西给你玩儿好不好?这几日外面真的不太平,快别守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