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从牧场回了归化,也不知是谁把她借到敬石如的消息传了出去。
满城传得风言风语,而她还不知情。
倒是晋阳楼的买卖一日比一日的好,热河收来的皮货也都销给了大盛魁,担心的官府落井下石也并未发生。
大多顺顺当当。
如若不是她的肚子还没有消息的话,站在父亲病榻前述职的时候,路沅君会更有底气。
算盘边儿上有一只青瓷的碗,碗里黑乎乎的药汁,说是什么宫廷秘方,当今太后就是喝了这个才生的皇上。
路沅君的手几次伸向这碗,又几次退了回去。
无他,这东西闻着也太苦了。
敬石如瞧见路沅君那几次伸出的手,只觉得分外有趣,眼底笑意更浓。
他忽的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纸包,手指将那纸拨开,露出了一块四四方方的黑乎乎的东西。
给。
他朝着路沅君将其递了过去。
路沅君这几日没少吃补药,瞧见黑乎乎的东西就打心底里发憷。
她倒宁愿敬石如给她介绍个风水先生,挖了路家的坟换个地方埋,也好过这会儿再吃一味药。
张口。
敬石如见路沅君不曾起身,便自己迈步上前。
另一手挑起了路沅君的下巴,将那黑方块抵在了她的唇边。她的呼吸落在敬石如的手背上,带着暖意。
带着些哄骗,敬石如继续道。
尝尝。
路沅君将信将疑,闻了闻并没有什么令人作呕的苦涩味道,却还是不敢贸然吃下,只是伸出了舌头,轻轻的去舔那东西的边缘。
带着nai味和淡淡苦味的甜涌上舌尖,紧接着坚果和油脂的浓郁,便开始蔓延。
路沅君从未尝过这般新奇的味道,抬起一双发亮的眸子,和敬石如四目相对。
甜的!
因着毕竟是酒楼发家,路沅君当即就晓得这并非是什么药,怕是敬石如的驼队从异域得来的稀罕吃食。
朱古力。
敬石如觉得指尖有轻轻的濡shi,不知是朱古力融化了,还是方才路沅君的舌尖舔过后留下的。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叫他此刻心情愉悦。
把那四四方方的朱古力放到了路沅君嘴里,剩下的指尖融化的些许,敬石如轻轻的卷在了自己的舌尖,丝丝的甜在舌尖缠绕着。
昨儿有驼队从伊尔汗国回来。
敬石如说这话的时候,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捎带手带回来的寻常玩意儿。
可这实际上是预备今岁送到宫里,给皇帝尝的东西,珍贵的要命。
不过这东西入了路沅君的口,敬石如竟然一点不觉得可惜。
还有些冲动,想要立刻让驼队出发,去伊尔汗国再寻一些回来,讨她的欢心。
还有么?
路沅君咽下后,仍觉得意犹未尽,舔了舔嘴角,看向敬石如。
敬石如摊开手,摇了摇头。
小气。
路沅君不晓得这东西珍贵,只觉得这一小块实在不合大盛魁的派头。
她低头瞧见敬石如的袖口上绿莹莹的一颗,明明他衣衫上的扣子都是翠玉,竟然只带给自己一块朱古力。
眉头不由得蹙在一处,路沅君看向小气的敬石如,真切的求问,希望他这次不要藏着掖着。
你敬家人丁兴旺,是有什么秘诀?
敬石如闻言眸子一暗,唇角不由得就勾起浅笑。
是祖坟埋的巧妙?还是吃了什么药?
路沅君可真是好奇极了。
归化城不缺商号,但敬家走这条危机四伏的古商道二百多年,还枝叶繁茂,实在是让人羡慕。
然而敬石如并未回答,他推开桌上的算盘珠子,将那碗黑乎乎的补药也放到了一旁的矮桌上。
将账本整整齐齐的找了处空摞好,红木的雕花桌上不留任何碍事的物什。
敬石如捞起路沅君,将她放在了桌上。
右手一颗颗的去解她领口的纽扣,左手则桎梏着她的腿,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路沅君晓得他要做什么,拦下他脱自己衣裳的手,假意去看账册。
可惜下一刻就被他扭着下巴转了回来。
看我。
敬石如的醋意上来,连账本也不放过。
他近来不知从何来的手段,明明初次相见时局促的要命,现下去摸路沅君的时候,掌心游走起来简直是如鱼得水。
先是用指腹摩挲她的唇,然后指尖点着下滑,按在了路沅君的胸前。
察觉到路沅君的呼吸开始紊乱,酥胸的软在他掌下起起伏伏,他才满意的停下揉弄的动作,向下继续去了。
然而不知为何,路沅君今日就是不肯全脱。
他只能隔着一层衣料,敬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