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你的肩膀上托着的是银儿和你们的孩子,压力更重,你有信心你的膝盖还可以跪得起吗?”
“有!”咄罗质拍胸口。“为了银儿,我一定可以。”
她听到银儿的啜泣声音。
她挥挥手。
“起。”媒婆叫道:“送入洞房。”
两人被送走。
“贺云,你给我过来。”她摇摇头。
——好困,好困,吼都没有力气了。
“少夫人。”贺云上前。
“跪下!”
贺云没有犹豫,立马就跪下。
“影,你太过分了!”熙儿冲上来。
——护情郎?
她看得清楚,贺云居然递给熙儿一个安心的眼神。
“举起你的右手。”
贺云依言做了。
“将来不管是生老病死,贫穷富贵,你都会视熙儿为唯一,敬她爱她,不离不弃吗?”
贺云不语,直直看着她。
“你觉得熙儿有多少年的青春可以虚掷?”她冷笑。“你可以等,但一个女人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世间不会体谅一个女人的痴情。”
如雷击中,贺云的眼睛瞪大。
顿悟。“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会!”
——如果你的脸有点表情的话,我会更满意。
她的脸颊抽搐几下。
“影,谢谢你!”熙儿掩面,泪水汹涌泄出指缝。
“当杰儿安定下来之后,我会给你们一场婚礼。”耶律烈笑。
他转头向她吼道:“把你该死的手拿出来!”
——他还是发现了。
手被硬拉出来。
手掌流满血,染红了地面。
她终于还是睡着了。
大半个月。
她醒来,春节已经过了。
—— 一年最欢庆的日子,我错过了。
——耶律烈对我的爱近在身边,我是否也让它错过了。
——我对他仍然是没有信心。
当萧太后和耶律隆绪来对她宣布允婚的日期的时候,她破口大骂:“敏代对你们来说,只是一个工具,当她没有利用价值,你们就弃之一旁,我现在又是什么?”狠狠拍拍自己的肚子。“不是因为孩子,你们会容我一席之地?”
萧太后胆颤心惊的拉着她的手。“这孩子……”瞪了耶律烈一眼。
耶律烈欲起身的身子又坐下。
耶律隆绪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她拍开萧太后的手,指着耶律烈。“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既然不爱敏代,你就不要娶她,娶了又视她如摆设。”
——敏代一直住在别院。
——我没有这份宽容心,世上没有那个女人可以容得下自己的男人生命里的另一个女人。
——我没有这个宽大的心去容纳接受她的存在。
一面水镜,让她看到很多东西。
这是碧云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窥探过去,洞察未来。
这不是恩赐。
她清楚,也明白。
但,内心的冲动也是抑制不了。
别院里的敏代心智如同小孩。
变故——
万念俱灰的时候,敏代吞下毒药。
“为什么只有那个婊 子怀过表哥的孩子,就是因为他们中过一样的毒,体质相同?”
“我要拥有那个婊 子一样的体质,我要怀上表哥的孩子。”
敏代坚信。
自吃恶果。
下 体流血不止,敏代痛苦难当。
一团rou从敏代的体内流出。
真正的绝望。
敏代发现原来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敏代疯了。
王妃战战兢兢的捧住那团rou。“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
如今,别院的小佛堂里,王妃终日念经拜佛。
罪孽是洗不清的,有些事情是知道错也没有用的。
敏代从此落下了下 体习惯性出血的毛病,怀孕永远是不可能再有的事情。
敏代逃避现实,心智回到让人疼让人爱的来孩童时期。
——可怜的女人,她的丈夫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她。
她看到,凌子母性又泛滥,把敏代当成一个孩子,既要照顾敏代的病体,又要安抚敏代弱小的心灵。
宝宝成了敏代唯一的朋友,他们终日伴在一起。
夏剑只好曲就在别院,那里有他的妻儿。
——别院是许多人刻意遗忘的地方。
——而我,却被遗忘在这儿。
“耶律烈,你知道何为爱吗?”她直直盯着耶律烈,用力,再用力,似乎要将他的灵魂深处看穿。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只有rou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