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现在,竟是说翻脸就翻脸,如此冷漠无情。
早知如此,还不如靠着跟虞宛宛的亲戚关系,或许今后日子还好过一些。
现在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
东宫,明心殿上。
虞宛宛正借着灯光,给凤霁缝制亵裤。
婵儿含笑,上前禀报,“姑娘,那楚氏母女,已经让人送回扬州去了。”
她那个人品,送回扬州恐怕只有等死,要不然就是被变卖为奴,这已经是虞宛宛能想到,对她最有效的惩罚了。
不知想到什么,虞宛宛稍微的一愣神,手上的针直接戳进手指,献血如豆,瞬间溢出。
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皱着眉,将带血的指尖送进了屋里。
婵儿慌忙蹲下身,仰起头查看,“姑娘没事吧?”
把那楚氏送走了,虞宛宛不是应该高兴才对么,?怎么看上去还是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
虞宛宛摇摇头,若有所思,问婵儿,“楚氏说的,可信么?”
楚氏说,楚香凝先前怀过身孕,三月时候已经小产不能再生育了,不可能九月就生下她。
虞宛宛叫宋檀找那薛大夫证实,哪知,薛大夫逃命的时候摔死了,死无对证。
她现在越想越是怀疑,楚氏说的是不是真有其事。
婵儿安慰她,“姑娘别想那么多,定是那楚氏想要拿捏姑娘把柄,凭空捏造出来的,姑娘不是夫人生的,还能是谁生的?”
虞宛宛暗暗琢磨着,老夫人会不会知道内情?
可是,老夫人现在病情时好时坏,根本连她都不认得,又怎可能记得别的。
虞宛宛长叹一声,想要调查,可时隔多年,她实在也不知从何查起才好。
宋檀回来之后,已经将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凤霁。
以前,凤霁从未怀疑过虞宛宛的身世,也是现在,得知楚氏的说法之后,才开始萌生疑惑。
莫非,虞宛宛当真不是虞家的女儿?
可是,凤霁先前就听太后说起过,虞宛宛跟他的舅母,也就是虞欢长得有些相像。
她若不是虞家的女儿,怎么可能跟虞欢长得像?
而且,之前沈隽对虞宛宛那么照顾,凤霁也理解为,是因为虞宛宛跟沈隽母亲长得像的缘故。
现在联想起来,似乎有些微妙。
可是凤霁一时也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对劲。
他来到长生殿,找到太后。
大半夜的,长生殿内灯火明亮,沈太后正靠在殿内,身边两个年轻美貌的面首,一左一右,一人给她嘴里喂蜜饯,另一人给她捏脚,简直就是快活似神仙。
听闻凤霁过来,她慌忙抽回脚,坐直身子,招手吩咐两个面首,“快,躲起来。”
两人赶紧躲到内殿屏风后头,只怕是让太子知道,会扒了他们一层皮。
凤霁进殿之时,沈太后已经若无其事的,端坐在上面喝茶,“太子这么晚过来找哀家,可是有何要事。”
凤霁瞄了一眼内殿方向,隐约瞧见屏风背后摇摇晃晃的身影,便知道太后又在做什么好事,也不知先帝泉下有知,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
太后的私事,凤霁是管不着的,他只是担心,祖母会不会把他的宛宛给教坏了。万一,宛宛也学着祖母那样,等他死了之后,也养好多面首怎么办?
不过,凤霁都还不确定,他跟虞宛宛,是不是真的能走到那个时候。
凤霁来到太后身边,自然而然的坐下,“祖母不必藏着捏着了,将人遣退出去,我有要事想问祖母。”
太后别提多尴尬,只能使了个眼色,将殿内所有人,也包括那两个藏着的面首,一起退了出去。
太后板着个脸,这才问,“说吧,什么事。”
凤霁开门见山,直接就问,“祖母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宛宛的身世?”
本来,凤霁什么也不知道,就是装出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想诈太后一下。
没想到,太后以为他已经查出来了,想着反正凤霁早晚也应该知道的,沉yin片刻,也就叹息一声,如实交代了,“宛宛跟你整日同床共枕,你应该也见过了,她背后那个胎记。”
凤霁自然是见过的,以前,每次行房,虞宛宛趴在那里,撅着身子,任由他猛烈撞击的时候,那个胎记正好就在他掌心之内,肆意蹂弄。
太后望着凤霁,又道:“那个孩子,也有这样的胎记。”
凤霁起初还疑惑,哪个孩子?
随后又听太后解释,“就是,跟你订过娃娃亲那个,沈家已经夭折的女婴,ru名叫小铃铛。”
太后虽然没有直接说明,可是这暗示,已经显而易见。
她还道:“哀家也是先前去避暑的时候,无意间瞧见那个胎记,才生出这等怀疑,虞老夫人那边,哀家已经找她问过了,她虽然不承认,不过,哀家是早就认定了。”
凤霁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