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突然凑上前来,侧着脸,看着虞宛宛。
平静得毫无波澜的眸底,仿佛带着期许,询问,“你会想孤么?”
“……”
虞宛宛侧目过去,正好对着男人一张白净如玉的俊脸,他深邃莫测的凤眸,高峰挺拔的鼻梁,纤薄好看的嘴唇,一切都一如当初,让她心动难耐的模样。
曾经难以高攀的神仙,现在却是近在眼前,任由她亵渎。
虞宛宛侧开脸,回避说道:“殿下只去几日,很快就会回来了啊。”
凤霁凑近了些,热气萦绕在耳畔,语气愈发暧昧,“你曾经跟孤说过的,一日不见,思君如狂……”
他真的太想念,曾经那个虞宛宛了。
虞宛宛躲着他,他也没有多问,只是交代道:“早点睡吧。”
随后,在她额头盖上一个唇印,将她揽入怀里,相拥入睡。
虞宛宛实在困了,没心没肺,很快就沉沉睡着过去,凤霁却是许久没能入眠,指尖划过她细嫩的脸蛋,久久凝视着她莹白美艳的脸蛋,好像恨不得刻在眼睛里。
次日一早,虞宛宛伺候着,亲手将凤霁的披风带子系上。
本来虞宛宛是要送他一程的,凤霁却将她拦在门内,“外头冷,不必送了。”
走出几步,想了想,又转过头来,将随身的匕首取出,塞进虞宛宛手里,“等孤回来。”
虞宛宛还没来得及答谢,凤霁已经走远了,只剩下一个披着裘衣的修长背影,顶着如盐细雪,渐行渐远。
她低下头,看了看手中小巧玲珑匕首,通体鎏金,把手雕刻祥云瑞兽,镶嵌宝石,Jing致之极,世间难得。
这是凤霁寻常防身所用的,留给她,应该也是想让她用来防身吧。
虞宛宛没多想,将匕首塞进袖子里,藏了起来。
随后简单收拾一番,带着东西,便按照凤霁的嘱咐,前去太后那里暂住几日。
虞宛宛过来陪她,太后自然是欣喜。
迫不及待,就拉着虞宛宛,去看刚进宫的两个美男。
太后跟得了什么稀罕宝贝似的,指着下头两个俊美男子,询问虞宛宛,“趁着太子不在,哀家可以把他们借你几日,排解排解寂寞?”
“……”虞宛宛脸都黑了,她要是敢趁着凤霁不在,找别的男人排解寂寞,凤霁非把她碎尸万段不可。
连忙摇头晃脑,“宛宛不敢。”
再说了,任由太后找的什么美男,还都没凤霁一半好看呢,她确实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太后捧腹大笑,“哀家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
“……”
*
另一边,禁卫军的护卫之下,顺庆帝带着太子、赵王等人一路出宫,朝着天峰山而去。
马车之内,面具底下,沈隽Yin冷的目光,隐隐带着杀意,直勾勾盯着前方顺庆帝的马车方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旁边,凤霁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别忘了,你答应过孤什么。”
沈隽回过神来,却是不屑的冷哼,声音压得很低,问他,“姑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你,你就没想过要为姑姑报仇么?”
先前,沈隽已经告诉过凤霁了,元后沈氏,就是被顺庆帝给害死的。
当初为了争夺皇位,顺庆帝娶了沈皇后,利用沈家。
达到目的之后,却又过河拆桥,害死沈皇后,铲除沈家。
沈隽还曾说过:“你以为,狗皇帝当真会把皇位给你么?他只不过是利用你的聪明才智,攘内安外,巩固皇位罢了,一直都在提防着你,就怕你知道当年的事,找他算账,待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下场便会跟你母亲一样。”
起初,光凭沈隽一句话,凤霁本来不相信顺庆帝会做出那样的事,还以为是沈隽挑拨离间的jian计。
这一年里,凤霁一直在寻找证据,想要证明顺庆帝的清白,可越是追查下去,越是发现更多骇人听闻的真相,着实让他难以接受,敬重了这么多年的父皇,竟然真的是那种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之人。
他答应过沈隽,“沈家的事,母亲的事,孤会让他付出代价,给你一个交代。”
沈隽却是嘲讽,“你是贪图享乐,安于现状,还是心慈手软,对着亲生父亲下不去手?别怪我没警告你,你对他心慈手软,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
凤霁担心沈隽一时被仇恨蒙蔽了眼,还再三叮嘱过他,“切勿打草惊蛇,轻举妄动,坏了我的事。”
沈隽嘴上答应,心里,早已经恨不得一刀削去顺庆帝的脑袋,为枉死的父母报仇雪恨。
到了天峰山之后,一行兵马在山下安营扎寨。
刚刚抵达目的地,顺庆帝已经迫不及待,提弓上马,带着人,现在就要去练练手,打几个猎物回来。
皇家猎场的那些猎物,鹿、兔、鸟、猪之类,都是由皇室专门的人员喂养的,即使是食物匮乏的冬天,猎物也是肥美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