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和银簪本就是两部分,摔断了确实难接,所以萧寒索性用银塑了一个Jing致的镂空花托,作为玉兰花和簪身的承接桥梁,牢固地镶在一起。
此举不仅让人察觉不出簪子断过,反而锦上添花显得更加Jing致了,连黎妙都有种它本应该是这样的错觉。
“喜欢吗?”他手指捻着簪子转了一圈。
黎妙用力地点点头,他竟然真的如约修好了它。
萧寒:“我帮你簪上吗?”
她微感吃惊,没想到他还会簪发,十分配合地转身低下了头。
不得不说,萧寒簪发的动作不如萧妈妈熟练,可是黎妙已经十分不可思议了——冰山男神帮她簪发呀,多少人恐怕想都不敢想。
“好了。”
黎妙摸了摸脑后的发髻,温婉地“嗯”了一声,“修得……很好看,谢谢。”
“别急着谢。”他淡笑出声,“还有一样东西给你。”
黎妙不解地眨眨眼:“嗯?”还能有什么?
萧寒笑得有些神秘,把手伸向背后,继而又缓缓拿了出来,在她眼前张开手掌。
那一刻,黎妙愣住了,他手中托着的,正是本应摔得粉碎的、那只玻璃的小糖果罐,里面还装着四颗糖果。
其中三颗她记得,都是她送给萧寒的:在高铁站,还有那个让她动心的夜晚。但另外一颗,看包装是有些年数了,她觉得眼熟,却记不起来。
“这……”
黎妙愕然,她之所以愕然,不仅是因为它本应摔碎了,而且她还知道,生产这个糖果罐的糖果厂早在十年前就倒闭了,因此想买到一模一样的小罐子,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萧寒是哪里来的?
她记得当时小罐子碎掉后,碎片被萧寒悉数捡去了,难道……
黎妙认真地盯着那只小罐子:“可是,怎么会?”
他微敛笑意,有些无奈地说:“虽然我努力修好它,但它当初摔得实在……太碎了,粘不起来,所以我就把它融了,加了些新料进去重新塑的。抱歉,终归不是那一个了。”
“原本能再早些给你,但是牵扯到模具都要做新的,有点麻烦,所以耽误了些日子。希望我的记忆没有出错,它能和原来——大差不差。”
萧寒的语气略微带着点懊恼,像是对自己的记忆不太确定似的,生怕她不喜欢。
黎妙却是完全傻眼了,就算他不说她也该知道,这哪里是有点麻烦,这肯定是非——常麻烦啊!为了这么个拳头大小的玻璃罐,得消耗多少Jing力,才能尽量让这个不起眼的小罐子呈现出她印象中的样子?
黎妙简直不敢相信,他就为了这点小事,去耗费那么多心力和财力。
不过她哪里知道,在他眼里,凡是能让她会心一笑的事,都不算小事,他都会记在心里。
萧寒亲手将它递到了黎妙手里,面上依旧是那样愿意包容她的全部的温柔笑容,可她眼眶都红了,手里的小玻璃罐像是足有千斤重,压得她想哭。
这哪里是糖果罐,分明是萧寒许给她的宠爱啊!她上辈子到底积了多少德今生才能遇到他。
黎妙当真受宠若惊,捧着那只小罐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它,表情呆呆傻傻的。
萧寒:“我知道它是你母亲的遗物,你带在身上许多年,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可我到底没办法复原它,只能做个差不多的。”
他一直自顾自地说,没注意到黎妙的反应,说到这他才看出黎妙的呆愣。毕竟是遗物,他这样做会不会亵渎了?他微感不安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
黎妙猛地回神,抬眼看他,却见他歉疚地垂眸说:“抱歉,本想给你个惊喜的,所以没跟你商量就擅自……”
她发觉他的误会,连忙一把圈住了他的脖子,扑得他有少许怔忡,条件反射地抱住她。
黎妙攥着玻璃罐,小心避开他的伤,抱他抱得紧紧的,声音颤抖,语气却是掩不住的笑意:“不是!没有!我喜欢,我喜欢死了!谢谢你萧寒!”
听她说喜欢,萧寒也放下心,淡声道:“跟我不用说这个。”
黎妙感动得一塌糊涂,从他怀中起身时眼角还挂着泪,却是感动的泪水。
她抵着他的头,红着脸低声念叨:“这可怎么办,你对我太太太好了,我简直不知所措……”
萧寒深情地望着她,眉眼含笑,刚想告诉她“心安理得地接受就好了”,谁知却是没有机会说出口,门铃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虽然在一起许久了,但黎妙向来受不了他眼神中那溺死人的深情,听闻门铃声,她连忙从萧寒膝上跳了起来。似是为了掩饰通红的眼眶,她抽了下鼻子,讪讪地冲他咧了咧嘴,留下一句“你坐着,我去开门”就一溜烟跑了,手里还宝贝地握着那只小瓶子。
萧寒摇头失笑,怎么会不知道这小姑娘想什么。其实黎妙没有意识到,她望着萧寒的眼神也同样如此,一双大眼睛里似乎住着星子,一闪一闪的。
不过萧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