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住在一起,平日里难免有些肢体接触,黎妙过去不觉得,如今才恍然明白他每次一脸懊恼地逃掉是什么缘故。
黎妙忍不住拍脑门骂自己是猪,不过这个问题太超纲,她一时也解不出来,索性被她搁置了。
某天,她正叼着笔做卷子,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看是萧寒,她瞬间扬起笑脸:“领导,怎么啦?晚上要‘点餐’吗?”
电话那头的萧寒停顿了一下,问:“你已经开始准备了吗?”
“还没呀,所以如果你有想吃的……”
“妙妙,”他轻声打断她,歉意道,“抱歉,今晚临时有个应酬,没法回去吃了。”
黎妙眨眨眼,笑了下:“好我知道啦,那你几点回来?”
“应该不会很早,你自己好好吃饭,累了就先睡,不用给我留灯。”
黎妙答应着,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的话,挂断电话。
既然萧寒不回来,晚饭也不用太费事准备,昨天剩的米饭,加点配菜炒炒就好。至于说不用等他的话,黎妙就当耳旁风装没听到。
晚饭后,她抱着腿和喵喵一起窝在客厅的沙发里,一边看书,一边等萧寒回来。等待的时间漫长,但她不觉得枯燥,相反,她喜欢这种有所希冀的感觉。
萧寒回来不早,时针指向数字十,她才听到大门锁芯转动的声音。
按理说,他本是无需参加大部分应酬的,可易诚这个掉链子的中午嘴馋喝了好几根冰棍,外加两杯冰可乐,结果下午直接常驻洗手间,腰都直不起来。
偏偏今晚的应酬极为重要,关系到宏易接下来两年的企业规划,这样关键的场合,没个能做主的人到场不合适。
萧寒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
既然是应酬,喝酒不可避免,白酒度数不低,又因为谈得投机多喝了几杯,导致他有点喝多了。
说是喝多,倒也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只是头有点晕,脚步虚晃而已。之所以让黎妙早点休息,是怕他醉醺醺的样子吓到她。
他本以为回到家开门迎接他的会是空无一人的昏暗,可没想到一进门,看到的却是一室光明,他心爱的小姑娘笑容恬静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穿着小拖鞋吧嗒吧嗒地跑过来,笑盈盈地软语:“你回来啦?”
萧寒怔了怔,迟钝地“嗯”了一声,目光不自觉落在她的嘴唇上。可能是酒Jing的缘故,他觉得她的唇今晚格外水润饱满,让他想起一个词:秀色可餐。
……萧寒觉得自己真的醉了,思想有点不受控制。
黎妙帮他把包挂起来,仰着头看他的脸,见他愣神,便倾身在他身侧嗅了嗅,不禁皱起了眉:“顺利吗?怎么喝了这么多?”
“很顺利。”他强迫自己偏开目光,企图用换鞋转移注意力,“你怎么还没睡?”
黎妙故作恍然大悟,说:“噢,我学习忘了时间。”
按理说,她的小谎话总是能被萧寒一眼看穿,但酒Jing是最强效的催化剂,那些平日里奋力压抑的情感纷纷不受控制地往外冒,他现在自顾不暇,实在没心思研究她说的话有什么漏洞。
他只知道,她软软的声音落在他耳朵里,格外勾人。
许是他太久没出声,黎妙试探地叫了一声:“萧寒?”
“呃,嗯。”
“你没事吧?是不是难受啊?我给你泡杯蜂蜜茶?”
萧寒后知后觉地摇头,手指用力按了按眉心,无奈地笑:“不用了,我去洗澡。”
“哎——”
说完,他不顾黎妙话还没说完,直接抬脚往里屋走去。
由于次卧比较小,当初在装修的时候,只是将其作为一间应对特殊情况的客房存在,所以没有安置衣橱。因此,他大多数衣服还放在主卧衣橱里,什么时候需要了再过去拿。
平时他总是提前拿出一两套衣服挂在自己房间,但今天早上出门前把睡衣丢洗衣篓,忘了拿新的,他不得不去她房间拿睡衣。
望着房间里整洁的大床,他真庆幸,黎妙这孩子虽然没什么防范意识,但好在生活习惯不错。
他本想拿了衣服就走,可忽然涌上来一阵醉意冲得他头晕,他吃力地扶着衣柜,紧闭着眼睛等晕眩感过去。
“萧寒?”
他睫毛轻颤,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掀起眼皮看她。
“你还好吗?”黎妙见他那样子,连忙走上前,扶着他到床边坐下,把手里的水杯递给他,“喝点蜂蜜水,解酒。”
萧寒地看了眼她一脸关切的神情,接过杯子,勉强笑了笑:“谢谢。”
黎妙摇摇头,抱膝蹲在他身边,仰头注视着他把水喝光,把空杯子接过来。
他的脸平时还要红,耳朵也红红的,有点不放心,抬手把手掌按在了他的额头上。她的小手冰凉,惹得萧寒微微一惊。
黎妙皱了皱眉,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小声嘀咕:“这是烧还是不烧呀,我不太确定,好像有点热,是因为喝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