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若真觉得自己无辜,便找到盛安瑶自证清白。”
“我也觉得,找到盛安瑶至关重要,在此之前所有的猜忌都是徒劳,你觉得呢?”
严啸转而看向姬忧儿,眼中盛气凌人。
“找盛安瑶不是咱们此行的目的吗,我必定全力以赴。”姬忧儿淡定自若。
事态越是扑朔迷离,便越能激起她对幕后黑手的兴趣,她已经许久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了。
“你们也不想想,就凭盛安瑶能找到什么证据,她的实力允许她在魔域待这么久吗?在我看来,她才像那个引我们前来送死的魔族细作。”
孟旭的一番言论,让众弟子再次沉默。
盛安瑶不过初入金丹,想在煞气萦绕的魔域潜伏本就举步维艰,加之魔域地势复杂,没有地图寸步难行。
他们此番前来,所有消息都是盟主提供,像是知晓盛安瑶的行踪,盟主此举到底有何用意?
莫不是他们猜错了,真正的细作是盛安瑶?盟主破格开启黑白涧为的就是将人带回去清理门户?
孟旭见众人眼神微动,继续道:“你们细想想,大师姐为宗门做的一切,再好好对比盛安瑶的所作所为,是敌是友高下立判。”
是了,自从大师姐从黑白涧活着回去,不但研习了诸多除魔之法,还亲自带领大家实践以魔克魔之道,此举振奋了人心的同时,也让魔族生出了忌惮。
盛安瑶之所以百般争对大师姐,定是因为魔族危在旦夕,作为细作的她坐不住了。
怀疑的弟子们动摇了,那些除魔之法是实实在在有用的,他们全都见证过,尤其上次黑白涧一战,大师姐英勇杀敌所向披靡,根本就是魔族的克星。
而反观盛安瑶,她畏首畏尾,敷衍了事,大战一结束便失踪了,实在蹊跷。
眼瞅着笃定的众人三言两语就要倒戈,严啸立马添一把火:“在找到盛安瑶之前,所有的论断都可以称之为狡辩,仙门行事讲究严谨,人证物证俱在,方能定夺。”
他不信自己看不透这扑朔迷离的事态,总要有突破口的,抽丝剥茧总能寻到线索。
“没错,我赞同严掌门所言,假设和猜忌都会带上个人对当事人的喜恶,有失偏颇,唯有证据最能说明一切,我们必须找到盛安瑶。”姬忧儿率先表态。
她喜欢挑战,在一次又一次掉马,又险险护住马甲的波折里,她早已不惧任何变数,变数越大越能说明事态的严重。
解谜的过程本就充满了险阻,轻易揭穿反倒失了探索的乐趣。
她愿意陪两位盟主玩下去。
严啸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她泰然自若的样子越发让他坐立难安,若她真存了恶意,仙门只怕胜算无多。
顾言川看着她淡定从容的回视严啸的质疑,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
敛去心底的担忧后,他摊开地图对众弟子说道:“接下来我们分头行动,季兄带五名弟子打头阵,我与严掌门···”
“既然我与姬忧儿如此相像,不如用我作饵好了。”姬忧儿打断了他的部署。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一脸讶然,就连严啸也诧异了,他道:“别是想借机逃跑吧?”
“跑了岂不坐实自己细作的身份?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但要救回盛安瑶,我还要亲自与她对证,严掌门就算厌恶小女,短时间怕也摆脱不了呢。”
“你!”严啸被怼得哑口无言,实在猜不透她这出其不意的背后存了怎样的心思。
“此举未免太过危险,我不同意。”顾言川难得没有顾全大局。
“言莽曾给过我枯月岭的情报,这里的情况我尚算熟悉,由我打头阵最合适不过,你们切莫犯险,只等我把人救出与你们汇合。”
“不行!”顾言川严词拒绝。
“你怕我不回来吗?”她眨巴着眼睛,笑看着他。
“你明知我···”
‘希望你走’还未出口,姬忧儿便抓过他的手捏了捏,压低声音凑近他耳畔,用气音撩拨道:“说句挽留的话并不难。”
没等顾言川咂摸出这话的意思,她便撒开了手,转而对季羡青说:“烦请季兄随我一同前往,免得严掌门担心小女安危。”
季羡青看了一眼严啸,他一脸不是一脸的怒瞪姬忧儿,沉声道:“随她去,我们就在此等候。”
目送俩人离开以后,众位弟子互相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一抹愧意。
姬忧儿轻车熟路的带着季羡青来到了枯月岭的大门外,这一路竟然没有遇到任何阻挠。
季羡青忍不住道:“若我没猜错的话,枯月岭与你势同水火。”
“咦,你怎么知道?”
姬忧儿好奇不已,枯月岭和清风崖在人才辈出的魔域根本排不上名号,仙门绝不可能知晓他们之间的仇恨。
“盟主只给了地图,而顾兄却直接道明此行的目的地,盛安瑶冒死前来魔域找寻证据,必定会孤注一掷,之所以奔着枯月岭来,对方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