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珍,不要激动!”王文翰也安抚妻子。
“哈,妈妈乱讲话,那么你告诉我,你的信用卡里,还有账户里的那些钱,都去哪里了?”
王以舜沉默着。
云珍淡淡的笑笑,带着警告的语气,说:“算了,那些钱我也不追究了,总之,我今天所讲的一切,你一定要听从安排。这样,我就好好的安顿常妈和常幸言,让她们衣食无忧,常幸言也可以顺利的读完大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以舜漠然的看着母亲。
云珍沉着脸,冷冷的说:“你忘了,妈妈是德筑公学的股东之一,我若是要开除一个两个学生,也不太难。”
王以舜愕然。
云珍冷笑着看了儿子一眼,说:“假如你不听妈妈的安排,妈妈会让你后悔,即使你恨我,也会让你后悔!
说完,便生气的离开了书房。
一直坐在一旁许久未语的王文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妈妈的身体不好,不要惹她生气!”
“爸,和妈妈这样的人生活,你不觉得很辛苦吗!”
王文翰苦笑着摇摇头,站起身来。
“爸爸幸福吗?当初听从了家里的安排,娶了门当户对的妈妈,可是你幸福吗?”
已经走到门口的王文翰,停下脚步,他转过身,看着儿子。
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庞上,倔强的双眼正注视着他。
他苦涩的笑了笑,说:“儿子,有一些时候,男人在还没有能力给予深爱的人幸福时,就一定要选择放弃。男人的责任,是应该让自己所爱的人感到幸福,不希望她因为自己,而受到任何的苦难。所以,往往会身不由己的做一些事情,做一些牺牲。仔细想一想吧,儿子。”
房门合上了,屋子里只剩下王以舜一人。
他靠在沙发上,沉沉的吐了一口气。
夜很深了,二楼的窗户,却始终亮着灯。
王以舜,应该还没有睡着吧。
银杏树下,常幸言轻轻的蹲下身子,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微微靠在树的身畔。
她睡不着,一旦闭上眼睛,那个吻就会反反复复如同电影一般的在眼前重复。
脑子里乱极了。
不仅因为那一个吻,还有姑妈的话……
姑妈说要离开这里,可是,为什么会离开呢?
不管她怎么追问,姑妈却只是苦笑着摇摇头,什么也没有告诉她。
太太和先生回来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他们对她不再像曾经那么友好。
太太的眼神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
也不知道,刚才太太跟王以舜说了什么。
她抬起头,属于王以舜的那扇窗户,还亮着灯。
她微微的笑了,看来,他也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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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早晨。
保姆房。
常幸言正在整理房间,刚刚晾干的衣服,她一件一件的,都仔细叠好放进大包里。
厨房里传来太太的声音。
“常妈,今天不必准备我们的午餐了,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讲一下。”
常妈正在摆餐具的手,停了下来。
她看着云珍。
云珍看了一眼开着门的那间保姆房,常幸言应该在里面。
她接着说:“我们要搬到别的地方定居,以舜也要同菱西一起出国留学。”
“出国留学?”常妈诧异的问。
仅有一墙之隔的保姆房内,常幸言的身子,也是一僵。
就连一个桃红色小钱包,沿着床沿靠墙的缝隙掉了下去,她也未能察觉。
云珍不紧不慢的说:“是啊,菱西和以舜一起去英国留学,是很早以前,以舜便已经决定的事情!这样子也好呀,正好可以替两个人订婚。常妈不知道,在学校里,可有不少男孩子和女孩子都被他们所倾倒呢!可是到最后呢,以舜和菱西的心里只有对方,其他的人啊,最终还是被伤害。我们家以舜,总是无法控制他的感情,对待喜欢他的女生,都不忍拒绝,也不问问他自己的心里,其实真正爱着的,只有菱西啊!玩玩感情游戏,他倒无所谓,可是会耽误人家女孩子呀,哎,真是令人Cao心啊!”
“呵呵。”常妈赔笑着点点头。
她有些担忧的看了看保姆房的房门,不知道幸言有没有听见这句话。
云珍斜睨一眼那间保姆房,带着高贵的微笑,她接着所:“像我们家现在这种情况,是没有办法继续雇佣常妈的,所以,我和先生决定啊,付给你半年的工资作为补偿,常妈和幸言今天就不必做家务了,收拾下行李,尽快的搬出去,好吗?”
常妈诧异的看着她。
云珍似乎觉得不妥,于是又说:“你看我多么糊涂,让常妈自己去找房子该有多麻烦啊,一会儿我让文翰打电话问问,看看幸言的学校附近,有没有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