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好安乐呀。
一切都好极了。
没有害怕,没有恐惧,没有担忧。
什么都没有。
我努力贴着他动着嘴唇,可他不肯回应,这就很困难。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当我结束了这个吻,才看见他的嘴唇在动。
他说什么?
“抵抗……”
抵抗?可我不想抵抗呀。这感觉真好,一切都好极了。
“抵抗它。”
为什么他看上去厌恶极了?
没等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我扯开了他的袍子,急切地想要解开他的裤子。我跪了下来,受伤的膝盖碰到了冰冷的地板,疼痛的感觉贯穿了我,我一下子从咒语中解脱出来。
我在做什么?
我困惑地抬头看看斯内普教授,明白了自己正要做的事。胆汁瞬间涌至喉头,我一下子退开了,尽量离他远远的,尽可能不要吐出来。
守卫笑着念道,“咒立停。”
我甚至不敢看他们,我是那样地羞愧和屈辱,还有恶心。
“你瞧,”守卫说,“你不了解我们,也不了解我们能做出什么事来。我们只想要情报,可你却想玩游戏。那就来玩吧,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说完,他们离开了地牢,从身后关上了房门。
我试着深呼吸冷静下来,可没有用。
“格兰杰,”他叫我,可我没有理他。
“格兰杰!”
“别跟我说话!”我冲他尖叫,“这太恶心了,这是——”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你需要冷静下来听我说,”他用教师的声调说。
我摇着头。“不!别跟我说话,让我一个人呆着。”我又补充了一句,“我不相信你。”
说完我倒在了床垫上,用外套把自己完全裹起来,与外面彻底隔绝。
我只想让地板裂开把我埋进去。
终于只有我一个人了。
第八天
我甚至都不曾合眼。
漫漫长夜过去,我始终醒着。思考着,回忆着,梳理那些碎片。
这快要把我逼疯了。我还能相信谁?斯内普教授是他们一伙吗?还是我在对他揣以小人之心?
他整夜也都沉默着,没曾开口跟我说过一句话。我也不期望他会说,在我冲他大发脾气并且加以指控说不相信他之后。
我其实不想那样说的。没错,我是有些地方觉得奇怪,为此而心存疑虑,但我不该那样吼出来。我该运用我的头脑,用思考约束行为,而不是用感情。
但这条箴言并不容易实施,尤其当你发现自己正跪在你见过最最尖刻的教授面前的时候。
一想到这个我就感觉胆汁上涌。真恶心,我甚至都无法……
那他呢?他也会觉得恶心吗?当我在夺魂咒作用下的时候,我可以直视进他的眼底。但他很可能已经建立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