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看得出他谈这个的时候很不自然,我能想象出原因。这是我们第一次被迫做这种色情意味的事。我们一起洗过澡,没错,可那还是不一样。
昨天差点发生的那事……真恶心。
变态。
简直令人作呕。
我不能再想了。
“他们还没给我们食物。”我迫切地想转移话题,想把那些画面从脑海中赶走。
“是啊,”他恼火地拖长了声调,“我也注意到了呢。”
“那你觉得他们是怎么打算的?”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我不知道,格兰杰小姐。”
我让他很是恼火,我看得出他的表情,他想要我这就闭嘴别说话了。
可我做不到,我受不了这份沉默。
可他就是沉默着,我同样。
“先生,熬制复方汤剂所需的第十种药材是什么?”
“你要干嘛?”
“我记不清了。”
沉默。
还是我开了口,“所需材料有草铃虫12只,原锑1盎司,水蛭4条,满月采摘的流ye草16束,氯化铵粉末3量滴,捣碎的双耳草叶片,磨碎的硝石和水银,非洲树蛇皮的碎片和要变成的那个人身上的一点儿东西。”
他瞥了我一眼。
“我知道还有一种材料的,”我说,“可我就是记不起来了!”
“一撮双角兽的角磨成的粉末。”他以一种厌倦的长腔回答,并且看着我。
我神色一亮,“就是它!我怎么会忘掉呢?”
“你没忘。”他回答。
“什么——”
“显而易见。你能记得每一种魔药,而我对你单单忘记这种魔药表示怀疑,尤其你在十二岁就成功熬制过它。”
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
他假笑,“没错,我知道。”
“可是——”
“我还知道就是你从我的私人储藏室里偷的药材。”
“我很抱歉。我那时需要——”
他打断了我,扬起一条眉毛,“所以还真是你?”
“可是……”我停了停,明白了,“你其实不知道是我,对不对?”
“的确,不过现在知道了。”
我转开去,脸红了。没想到谈话会往这方向转。
他则显然是注意到了我的不自在,“怎么那副表情,格兰杰小姐?我又不会扣你学院分。”
一丝笑容扬上我的嘴角。
“至少我们困在这儿时不会,”他补充,“等我们回去你就等着受罚吧。”
我讶异地抬头看他,整张脸都因他话语中包含的希望而亮起来。他说‘等我们回去’。虽然他只是这么一说,但我忍不住要紧紧扣住他的字眼,仿佛我的生命都要寄托其上。他注意到了,并且立刻转开头,似乎后悔自己那样说。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