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时后我还躺着,希望着今天能快点过去。
可接着有人决定来拜访我们了,那些守卫。
我撑着站起来,站到斯内普教授身旁。
我知道如果他真是跟他们一伙的话,我这样举动看起来会有多滑稽。
头目看着我,假笑道,“你把自己的头发怎么了?”
愤怒击穿了全身,但我保持了沉默。他想要激怒我,想要看到他伤害我有多深,我不会让他满足的。
几秒钟后他看看教授,又看看我。
“你们决定了没有?”
我们什么都没说。
“还是那么固执啊,我懂了。”守卫说着抱起了手臂。
“你还跟他站在一方?”他问我,“在我告诉了你关于他过去所作的一切之后?”
“我相信他。”我说,希望自己听上去令人信服。
“他折磨过男人,女人,还有孩子。他对所有的命令坚决执行。这些有趣的咒语都是他想出来——”
“够了!”斯内普教授提高了声音。
“羞于回首了,西弗勒斯?”守卫问。
斯内普教授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们,一脸杀意。
守卫的注意力转向了我,“而你,”他说,“你一直往他身边站,就好像他会保护你一样。你是个泥巴种,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不会为一个肮脏的泥巴种甘冒风险的。”
他的话就像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但我竭力掩藏起了被打伤的痛。
他还在说,“或许我们可以只放了你们其中一个,谁第一个决定帮助我们就放谁。”
可怕的沉默弥漫了整个房间。
“考虑考虑吧,”守卫说,“我们明天来要你们的答案。”
他转身要走,我上前了一步,“等等!”
他回头看着我,很是惊讶,“或许我们用不着等到明天了?”
“不,”我摇头,“不是这个。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得到食物?你们要把我们饿死吗?”
他的笑容加深了,“不,当然不了,那样会……适得其反的。我们只希望食物的缺乏会让你们更容易接受我们的观点。”
“好吧,”我说,“那祝你好运。”
我已经从内而外地崩溃了,身体正尖叫着呼唤食物,但我竟还保持着面容的冷峻,不知道我哪来的本事。
他只是假笑着,跟另一个人一起离开了地牢。
沉默。
守卫离开后我们谁都没说一个字。
我看着他。
然后移开目光。
再次看他。
他猛地将头转向我,“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格兰杰?”
我有。
“我能……嗯……”我没法说完它。
“你是在怀疑自己能不能信任我?”
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