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都臭了,”他说,“准备准备,几小时后带你们去洗个澡。”
说完他离开了地牢。
这样简短的拜访,我却依然被恐惧淹没。
洗澡?现在?
我很高兴,因为现在我已经脏得不能再脏了,但同时……要是跟上次的待遇一样的话我又不想洗,尤其现在……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忽然说。
“你说什么?”斯内普教授看着我。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那个。这太……太羞耻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
他困惑地眯起眼睛,“可是……要是他们强迫我们洗澡的话,想要瞒住他们可有点困难。”
我又红了脸,“我知道。我-我没想完全瞒住,不过……也许……可以把它归咎于别的什么。”
他沉默着,等我说下去。
“我-我可以割伤自己……在腿上割一个很深的伤口,这样他们就会以为……”
“格兰杰小姐,我认为这不明智。帮助他们伤害自己对我们可没好处。我们不伤害自己他们也会的。”
我不肯听,摇了摇头,“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我知道这会很不舒服——”
我打断他,“你怎么能知道?这……这太羞耻了,你……你知道了就够荒唐的了,我-我一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个。”
“我理解。但伤害你自己——”
“只要割一下。我相信以后会有比这严重得多的折磨。”我苦涩地说。
他只看着我,没有其他的反应。我点点头,朝自己那杯水走去,一口气喝光了它,然后把杯子砸在了地上,它碎成了许多片。
“咦,我本没指望这样能行的,”我承认道,“他们就不担心我们自杀或者……袭击他们吗?”
“我确信他们在地牢里会设置反自杀魔咒,”他解释道,“再说,小小的玻璃碎片根本无法与他们的魔杖相提并论。”
他说完后,我捡起了地板上最大的一块碎玻璃,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估计我得割在大腿上的什么地方来糊弄他们。
好吧,我能行的。
应该要割得足够深才能让血……我想着想着有些反胃。要割伤自己,让自己流血的念头让我的手指开始哆嗦,要流好多的血。
我听说过有些人故意割伤自己,但我从不是他们的一员,我当然不是。可我现在必须这么做。
“格兰杰小姐,我坚持看法,你的主意相当荒唐。”斯内普教授又说。
“你同不同意我都要这么做,”我回他,“你根本不知道这有多耻辱,我不能忍受他们用这来对付我,我不会让他们这么做的。”
我深吸一口气,翻开自己的裙子露出大腿,思考着如何继续。我忽略了自己颤抖的手指,更加紧握那块玻璃碎片,把它举到内侧大腿的根部。我犹豫地舔舔嘴唇,暗自催促着自己动手呀,可好像有什么在阻拦着,我就是无法把这碎片割进自己的皮肤。就在我开始感到反胃的时候,碎片被从我手中夺走了。
“你干嘛?”我生气滴看着斯内普教授,质问道。
“帮你,你这令人难以忍受的丫头。”他吼回来。
“帮——?”
“就算我认为你的计划傻透了,我还是不能冒险让你割到主动脉流血而死。”
我快速点点头,“好-好吧,”又补充了句,“我希望你不晕血。”
他只瞥了我一眼。
蠢。当然他不晕血了。
他深吸一口气,“你得坐下来。”
我听从了,坐到床垫上靠着墙。
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又回来了。
“你想要割在哪儿?”我尴尬地抬头看他。
“应该要在大腿,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