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的很尴尬。
“好吧,咱们速战速决。”我挤出一句,掀开裙子露出了左腿。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走近我,蹲下来,尽量不去看我。
“如果我说我觉得这太傻了,你会不会改变主意?”他又问。
“不。”我只这样回答。
他有些气恼,但还是看着我的腿,没再说什么。
他的手碰到我时我还是绷住了,紧紧地咬着下唇,等着随时将至的疼痛。
一秒钟过去了。
又一秒。
再一秒。
“嗷!”我喊了出来,双手去捂他盖在我腿上的手,一股灼热的疼痛击中了我。
他挡开我的手,“别碰。”
我疼得嚎叫起来,深深吸着气让自己平静。终于我能够去看伤口了,其实并不像我想的那样严重。流血了,但并不那么深。一个令我反胃的念头冒了出来:斯内普教授真的很擅长用利器割伤别人。但我很快把这念头赶了出去。
他站起来,走开了。
我忍着不要去盖住伤口,思考着一开始这到底是不是个好主意。
“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割伤自己的学生。”他静静地说,背对着我。
“我-我很抱歉,”我说,“但……但你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很感谢你。”
他什么都没说。
我们没等太久,守卫一个半小时后就来了。
他们此时的到来是就个噩耗。
一是因为我不想在他们面前洗澡,上次他们对我的品头论足已经让我心头泛呕并且厌倦了。
二是因为我不想跟斯内普教授一起洗。
三是因为我不想让守卫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们边笑边把我推回了地牢,我用手臂环住自己。斯内普教授跟在我后面,用充满杀意的目光看着他们。我走回到地牢的一角,真希望自己变成隐形人。
守卫很快离开了。
地牢里的紧绷简直无可忍受,某种程度上似乎比我们第一次被迫共同洗澡还要尴尬,很显然,这不是做多了就习惯的事。
“至少我的计划管用了。”我小声说,他哼了一声。
是管用了。我快速地脱掉衣服站进冷水中,守卫们什么都没注意到。他们是看到了我腿上的伤口和血迹,评论了几句,但以为是我们被折磨的时候造成的。
可还是非常不舒服的。我依然不去看斯内普教授,背对着他,假装他并不在那儿。
我只能希望他也如此。
不过我的确觉得好多了也干净多了,至少在身体上。
至少。
斯内普教授自从我们回来后一直有点暴躁,不得不回答我问题的时候也不肯跟我谈话,只用一两个字打发我。
我急于想要谈话,于是问他,“你觉得谁会接替魔药课?”
“该死的我怎么知道?”他回我,我有点退却了。
不过我还是又试了一次,“那我们现在错过了多少节课了?”
我知道具体的数字,但我需要谈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