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袅幻境之所以称为幻境,是因每走一步,都可能会使幻境发生变化。至今已存在几千年,也没人完全摸清其中法门。至少我每次来,除了刚进来时的云烟缭绕,之后所见的场景都不一样。
虽然不曾靠近,却能听见断崖下异兽的鸣啼。单听这啸长有劲的怒吼,我就不想与它们缠斗。
看着黢黑一片的深谷,我在考虑御剑飞过的可能性。还没等我想清楚,就被离佑猛的一推。
我两分别倒向两边,中间骤然出现三道很深的爪印。
小心!
我还未看清,就听见他的提醒和妖物气息的流动,我便知道它是瞄准了我。
梦袅幻境唯一不变的法则,就是里面的妖物越高级,就越偏爱强灵力者。像我这种,对它来说可就是大补。
我旋腿而起,形成旋风屏障,弹开它所有的攻击。
待我站稳看去,原来是一头巨型银狼。长长的毛发很有光泽,有着血红的狼眼,龇牙咧嘴,露出两排尖利狼牙,垂涎的唾ye已经将地浸shi一大片。
它许是知道我灵力不错,一直凶狠地看着我,却不敢贸然出击。
喂,你傻站着干嘛,还等我帮你抢啊。
许是听懂了我说的话,银狼看了离佑一眼,却不放在眼里,依旧恶狠狠地盯视着我。
哎,连只妖物都歧视你,真是可怜。
他仿佛读懂了我的眼神,紧绷的神色突然淡漠下来,道:
师姐且看着,看我如何取它内丹。
说完瞬身一闪,空地上多出好几个他的身影,随后又突然消失不见。我还分清哪个是真身,他便已近了银狼的身,举起五爪,向它胸膛掏去。速度快得连有好几百年修为的银狼都只能堪堪避过,虽未一招致命,却在它胸口上生生挖出个洞,皮rou悬挂着,血淋淋。
我看着满不在乎自己赤红双手的离佑,脸上溅有几滴血水,神情是那样的冷漠,完全不似我平日里见到的他。
怎么,师姐也怕我了?他面无表情,甚至还透露着残暴之兆。
怕?我从不畏惧死亡,唯独讨厌失控。我愣愣地看着他,刚想开口说话,却见一道红光朝我闪来。
我抬手一剑,利落地将它劈成两截,却不曾想到,这玩意竟然断成两节了还不死。只得用手一挡,手臂上雪白的轻衫慢慢浸红。赤身青斑的蛇见已得手,摇着断身迅速撤离。
想跑?我将別在腰间的四角飞镖掷过去,稳稳地将它的头牢牢扎在地上。它奋力扭曲,最后停止了挣扎。
与我相比,离佑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手臂被抓伤,我看向他时,他的脚正被捏在狼手里。我还未看到结局,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让我失了重心,狼狈地脸着地,伴随着疼痛,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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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时,我已置身于一处山洞。旁边燃着柴火,火光只倒映出我一人的身影。
许是盛夏,我被这火烘得宛如置身蒸笼,热得脱掉了外衣,却还是觉得太热,浑身无力的扶着墙体,想出去乘凉。
还未走两步,隐约看见一个半青半红的果子滚到脚边,抬眸想看清楚洞口的身影是谁,可眼前竟像蒙上了水雾,怎么都看不明朗。
我喉咙干涩,想说话,却只能发出类似喘息的声音。
洞口的身影迟迟不向我走来,我也不想发出那令人羞赧的声音请他帮忙,只好咬着牙慢慢往外走。我太过用力,几乎能尝到了铁锈味。
我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变得越来越渴求某种东西。现在的我,急需一滩冰水,来浇灭我心中的火焰。
我的身体想让他靠近,可我的理智尚存,希望他能当我是空气。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被欲望控制。
我刚磨蹭到他身侧,抬脚想出去,却被他反手制住。一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上有薄茧,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唇瓣。
别咬,都流血了。
我从未觉得他的声音能像今日这般好听,如鬼魅般富有磁性,不自觉地呻yin一声,声音酥麻得不能自已。
啊~
他的手指,他的身体都好冰冷,我好喜欢。我失了重力,在他怀中软得像一汪春水,不受控制的在他身上来回磨蹭。他扶着我,屹立不动,宛如一面墙壁。想不到他平日里没个正经,如今这般,还真像个老实人。如果不是那坚硬如铁的棍子正在我的大腿内侧一跳一跳的,我还真信了他是个君子。
你唔~你扶,扶我坐正,出、出去!
短短几个字,我说得无比费力。此刻的我已经确定,我中了蛇的yIn毒。
你想做什么?
我靠他极近,说话间能闻见一股冷香,好闻极了,我贪婪地埋在他的颈窝里,吸食着。
运、运功,压、制。
你疯了?这种妖物的毒,若是强硬压制,必将元气大伤。
不这般要如何?莫不是要我委身于他?先不说我不喜他,我不喜欠人情,更不想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