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别想!
本姑娘我今天可折腾累了,不想再捣腾。而且这儿也挺好,想换你自己换去吧。
我从袖口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一旁有些尴尬的小二:够吗?
小二双手接过银子,似乎觉得有点沉,立马眉开眼笑道:
够了够了,娘子若有事,请尽管吩咐小的。
娘子?他喜不自禁,话说得有些含糊,我一下只当听岔了,也没在意。
百年来我几乎没碰过银子,最多就是花点灵石,在山下换些糕点给采薇,所以我也不知道物价该如何算。卢虞似乎算到此行我会用钱,所以临走时给了我几个。不过看小二的表情,应该是给了不少,我当下便吩咐得底气十足。
给我备些热水来。想了一圈,别的好像也不需要。
好嘞,请娘子稍等,热水马上给您拎上来。说完退身出去。
原来不是听错了啊。我看着已关上的房门,想纠正他也只能等他再上来了。心下好奇:这苍祁离他那么近,怎也不解释一下?莫不是有耳疾?
哎,不管了。
你住何处?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问,竟如轻风霁月般笑了。随后举步走向主位坐定,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盏茶。
我记得,本是你尾随我而来。
这话间之意,竟是我不识趣了?方才付钱的可是我!未等我发作,只听他继续道:
你那一锭银子,能在偏远的小镇上买个不错的宅子。即使是在繁荣的街道,也能租下半年的铺子。说完抿了一口茶,似不太合胃口,我可养不起这般的娘子。
他竟听见了!听见不解释就算了,还奚落我,不但奚落我,还嘲讽我。
谁要他娶了?就算娶,我还未必想嫁呢!
我被奚落得脸红,嘲讽得气恼。就算他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诸多少女心中的男神,也不该对一女子如此言语。我抽出菱花剑,旋身向他挥去,动作一气呵成,迅如闪电。只见他拿起茶盏,一个瞬移,轻轻将茶盏放到书案上。唯余那张红木雕花的长桌被一劈两半,两旁的椅子也被弹飞。
这像是没有修为灵力之人?我心下略惊。
可有人说过,你脾气不好。
要你管!一剑不中,我也不想丢人现眼,索性收剑,叫他离开。
他冷笑一声:不走当如何!言语间没有一丝离去之意,反而带着些凌人魄气。
我:顿时气结,胸口似堵了团棉花,上不去下不来。
像他这样的贵公子,不是应该都很识趣吗?像卢虞,每次自己噎他,他都会拂袖离开。
不走能如何?打又打不过,我又耍不了嘴皮子,只能眼不见为净,别过头不看他,路过他进了内室。为了气他,我甩手将他的披风甩过屏风,丢到他头上,没想到还得逞了。
噗呲~看他撑了好几下才挣脱,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苍祁拽下披风,鼻间还萦绕着若有似无的女人香。这香很好闻,不似他以前闻过的任何一种熏香,似花香混着nai香,犹如瓜果清爽,甜而不腻。
我从屏风的细小镂空里瞧他,以为他会将披风丢掉大发雷霆,却没想他只一直握在手里,也不动作,仿佛被定住了。
忽地,他头一偏,我正在偷瞄,把我抓了个现形,也听不出喜怒,道:
好玩吗?
我:
看他反应平平,一下子就觉得好像也不是很好玩,倒显得自己幼稚了。但是我不会承认,谁让他方才惹我生气,我硬着头皮怼他。
好玩啊,好玩得很。你连住个客栈都要蹭女人的,估计也没银钱娶娘子。只可惜刚才没在披风上结印束缚咒,不然我定要将你憋死。
说完我也不再理他,径直坐到梳妆台前,略瞧了眼自己。气色还好,就是头发有些乱了,比平时多了些风尘仆仆。
只希望此次我能顺利找到小君,请回鬼仙子,解救师傅。任务完成后,我也想闭关了。
没多久,小二便让人抬着一大桶水进来了,四散的桌椅并未影响他分毫情绪。我道了谢,顺便纠正他,不要叫我娘子。他瞥了眼闷头在桌案上挥墨的俏公子,心下了然。
夫妻吵架很正常,我觉得二位般配得很,莫要因小事伤了感情。
他刚说完,便感觉有杀气向他射来,周围温度骤降,心里发毛,笑容也僵在脸上。
自己没长嘴,不解释,还怪别人胡说了。我心下腹诽,随后叫小二出去。他若再多说一个字,我担心他会就此没了舌头。挺清秀的一个伙计,年纪轻,应该还没成婚。
小二顺着台阶下,指示那三人将坏掉的桌椅搬离,闪身走了。
路过桌案时,我瞄了眼他写的字。字还不错,与他容貌的媚态不同,他的字很有风骨,一撇一捺皆苍劲有力,锋芒洒脱之气跃然纸上。我存心想气他,也不欣赏,只道:
你这字比之我师兄,委实差了点,以后还是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