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极不情愿的回答伴随着几声干巴巴的掌声。“你没怀疑过我要背叛你？“汤姆斜着眼看着她，语气有些不满。
“是，他太弱了，我不想立刻吞下去。”汤姆承认的很干脆。“你如果行动自如那他绝对会在第二天就被你捉回来。那太无趣了。”
“我不想说。”珀劳莉斯向后躲开了他的手，走廊里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听起来急匆匆的像是在寻找什么。
“说真的，我没想到是你。”珀劳莉斯的声音在颤抖，这让斯内普的心沉了下去。
“那酒如果没加料我还是很喜欢的。”她轻声回答，从第二起石化出现后她就觉得不对劲，五十年前的学生是被蛇怪的眼睛杀了，她根本不相信五十年后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会好运到通过反射间接看到蛇怪，那比梅林还活着更让人难以相信，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控制着事态发展，显然身边这位就是罪魁祸首。“你是在拿酒回去的路上看到冠冕了？”
“与我无关的人，尽量杀吧。”珀劳莉斯的语气平淡，然后她转头看向汤姆。“与我有关的人，别动。不然我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的。”她扫了一眼两人手腕上发光的红色荆棘火环，克利切的牢不可破咒在他们靠近时会发光。
刺耳的叫声划破黑暗，斯内普睁开眼，他沉着脸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管是谁，在深夜被曼德拉草吵醒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叫声没持续多久就停下了，斯内普对着黑暗发了会呆，他这才想到办公室里还有个活人，想到成熟曼德拉草的特性即使明知道不会出事他还是站起来向门口走去，他烦躁的拉开门，眼前的画面像是一道闪电一样从他的胸口毫不留情的穿了过去一样，他看着裹在纯白睡裙里的珀劳莉斯，她站在烛火下，莹白的皮肤似的她看起来整个人都在发光，但这都不是让他失神的原因，他看见她的手上拿着一方手帕，手帕上是一个银质的相片夹。
“你是恨我失约到不想见我吗？”失约？斯内普紧了紧握住门环的手，他确实在恨，如果她没有失约，是不是他就不会爱上莉莉？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是不是他现在就不会明明爱着莉莉心里却还想着她？他甚至开始在波特的眼睛里寻找她的影子，可是他不
“你知道你刚才有多迷人吗？”汤姆伸手扳住珀劳莉斯的下巴，嘴角勾出一个轻佻的笑，他黑色虹膜看上去有些发红。
“和你的教授吵架了？”汤姆了然的眯起眼，他加深了脸上的笑。“你看，他找过来了。”珀劳莉斯瞪了他一眼，她抬起右手，作势就要打响指，一只冰凉的手轻轻覆了上去打断了她的动作，脚步声已经停在了屋外，珀劳莉斯不解的看着他。“他看不到我，也就看不到你。”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在门被推开的刹那吻了上去。
“这是厄里斯镜，不是平面镜。”意识到她还穿着睡裙，她下意识伸手拉紧了身上属于汤姆的外袍。“你玩够了？”不想再说下去，她岔开了话题。
第39章
“被一个精分患者夸奖并不让我觉得荣幸。”珀劳莉斯淡淡扫了他一眼，汤姆又开始犯病了，那两个精神什么时候能斗出个结果？究竟是你死我活还是融合什么都好，和别人说着说着话忽然就切换模式换了谁都受不了。
“还没。”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汤姆回答。“哈利很聪明，他差不多查到密室所在了。”说到这里他语气有些郁闷。“虽然我控制着没出人命，不过我想，再玩下去你不会再理我了。”
“是我？”身边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她感觉身上一暖，然后汤姆在她右侧坐了下来。
“我该谢谢黑魔王对我的称赞？”珀劳莉斯轻笑一声，看来现在精分出来的是十六岁的汤姆。
“你没有忘了我，为什么不肯叫我的名字？”因为我从未想过让你知道，斯内普在心里低声回答，他只是看着她，他从未想过要让她知道。
“别想了。”汤姆的手上用力了些。“不是精分，我就是我，你想错了。”他好笑的看着珀劳莉斯，像是在为她难得出现的错误感到新奇。“我一直是你见到的我，不过是，学会了些新东西。”他缓缓靠近，冰凉的呼吸喷洒在珀劳莉斯的额前，吹得她搭在一边的小卷轻轻摇动。“你不是最受不了头发凌乱吗？”那只手顺着她的脸颊划上去，动作轻柔的为她将鬓发打理好。“刚刚发生了什么？”
斯内普的手紧紧握着门环，他看见珀劳莉斯回头看着她，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被看穿了，他隐藏的最深，埋藏的最久，连自己都曾忘却过的秘密暴露了，即使当年喜欢莉莉的事情被波特他们拿出来奚落，即使当年被吊在树上□□时，他都未曾觉得像这一刻这样难堪，在珀劳莉斯最初没认出他时，他其实是有些失望的，可是后来，他隐隐猜到了一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实，爱奥尼奥斯，她在时隔十五年，在厄里斯魔镜前看到的是他，十五年前的他，那一刻他几乎要感谢梅林，他庆幸她没有认出他，至少他这被人厌恶的一生曾经在一个人的心里那样重要过。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毁了，她发现了。
“放下。”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冷硬而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