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月,长安,龙首原。此时是春闱放榜、状元游街的日子,也是长安佳人们踏青出游的日子。
龙首原上,支着一处华贵的锦幛。里面铺着一张软榻,朱红锦缎将床榻遮得严严实实,只依稀可见里面有两个人影。
一个容貌清贵、身着朱红袍服的男子双手被绑在床头,眼上蒙了绸布,身上压着一个女人。
他自从刚刚被绑进锦幛就一言不发,任由她将他手拴在床头,又被灌了一杯催情的药酒,此时也只是眉头微皱,脸色泛红。
她一时不忍,就低头捧起他脸,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给他灌的催情药酒是西域乌孙进贡的玫瑰露,味道清甜。她忍不住又尝了尝,舌尖划过他唇齿,他的喘气猛地变深,喉头滚动,身下明显有了异样。
真不经撩。
她微不可闻地叹口气,不怀好意地向下挪了挪,径直坐在他那处上面。两人都穿着春衫,薄薄两层,挨得紧时与没穿相差无几。她也不比他好受多少,男人的东西比她想象的大,隔着布料一挪一蹭,身下就泛出水。他闷哼一声,手腕处绸布收紧,像是在竭力忍耐。
住手。
他嗓音也好听,像清泉石上流。
萧婵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不能说话暴露身份,只能伸手摸了摸他的俊脸,接着不轻不重地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像是打醒了他。在这个空间里,他没有选择的资格。
她终于费力脱下了他的衣袍,他看着身材颀长,体格居然也比她想象的结实有力,竟像个武人。方才怎么没发现?正在犹疑间,他突然挺了挺身,半褪的袍服瞬时掉落,他硕大的东西径直隔着一层布料卡进她tun缝里,她猝不及防惊叫出声,又迅速咬住了唇。
那东西烫得惊人,还在兀自弹动。她身下又涌出一些汁水,端头已有一点探进了xue口,卡在不前不后的地方。
药物的作用此时已完全泛上来,谢玄遇的喘息比方才明显重了许多,身下也硬挺得可怕。
萧婵虽经历过人事,这人的尺寸她却是第一回遇见,额头上沁出层薄汗,进一进停一停,每一寸都磨得她冰火两重天。
他的皮囊生得实在好,从薄唇到喉结再到宽肩窄腰,此刻都泛着情欲的色泽,又没有长久浸泡在脂粉堆里的长安公子哥们那般虚弱,是风日里打磨过的。
她不心旌摇荡了一瞬,不经意间他却又一挺身,剩下的半截直直滑了进去。柱头刮过内壁,萧婵浑身一阵热流涌过,竟哆嗦着泄了身。水流一股股地浇在他端头,男人低喘数声,性感得可以杀人。
明明他才是被绑的那个,太丢脸了。
萧婵咬了咬牙,决定扳回败局,又直起身稍退出来一点,接着猛地坐下去。
这一个抽插险些把两人都送上了天,他的脖颈处因忍耐都绷起了青筋。她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却为争一口气,继续把控着速度,时快时慢,身下水声响亮,任谁听了都要脸红。
其实,她也不怕人听见。实际上,她巴不得别人听见。
当朝天子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萧寂,是她唯一固定的床上客。能让他生气,是她生活的唯一乐趣。
一阵阵快感袭来,刚刚进去时的疼痛被酥麻替代,她也像是喝了药酒般身子敏感得可怕,在他身上软得像滩水,连起身都费力。
她刚要停下喘息片刻,他却在此时腿根用力一顶,端口径直顶到最深处,触到了此前从未被触到过的敏感点。她发出一丝短促尖叫,接着用力夹着他的腰,背脊弯成弓形,任由灭顶快感传遍全身。
他忍得咬破了嘴唇才憋着没有射,缓了片刻后才从喉咙深处吐出两个字:松一些。
灯影里床上投射出一双璧人,女子身躯柔软如春水,两人交合处响声清晰可闻。她忍不住将双臂搭在他肩上,两人脸庞贴得极近,呼吸交融。
她心里喟叹一声。果然,美色当前,这一幅正人君子模样的男人也禁不起磋磨。
她正在走神,又冷不防被连顶数下,又一波高chao袭来,她忍不住抱住他肩膀,呻yin出声。
他身上没有京城公子们的刺鼻熏香气,只是淡淡檀木香。她深深嗅了嗅,又吻了吻他颈窝。这夜或许是他们仅有的交集,离开龙首原,他就还是风头正盛的政坛新秀,而她继续做她声名狼藉的长公主。
她的吻刚落下,男人第一次低yin出声,接着猛地从她身下抽出来,厚重白浊一股股地射上了床榻和床帐,还有几滴溅到她的大腿根,烫得她抖了抖。
萧婵心里得意。果然,再能忍,也还是个少年郎。
她估计自己只比他虚长几岁,心态却老成得像垂暮之人。毕竟公主及笄即三嫁三守寡,早已是梁国人尽皆知的传闻。
梁国新立,萧家的天下根基不稳,公主的婚姻就是可以被买卖的货品。在其位承其责,她不后悔。只是有时被逼迫得紧了,她会故意做些会触怒萧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