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了洞府中,左右也没等来新的室友,直到天黑之际,才又传来敲门声。
少年疲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师娘,我回来了。
自从隗诠走后,唐一年就天天来汤妙这里报道,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来做,也就自然的在这洞府旁边盖了间小屋住了下来。
今天晚上也不过是例行报道罢了。
汤妙等了一天有些困了,打开门朦朦胧胧的回答,嗯,回来了。
啊???
她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你的头发怎么变白了?
不过还是挺帅的。
唐一年苦涩一笑,前几天,我跟师娘说的,你还记得吗?
什么啊?
汤妙愣愣地问道,这些日子她天天在看账本,其实根本没注意。
只不过
隗诠好像也是白发
你是新的剑尊?
唐一年点点头,没想到她竟然能记住,有些欣喜,这样是不是在师娘心里有了一丝地位呢?
师娘困了吗?要不要洗澡?
洗。
汤妙打了个哈欠,踮起脚来摸了摸他的头,双眼专注的看着他,你这样也很好看。
吞了吞口水,唐一年的脸变得通红,落荒而逃似的跑去烧热水了。
汤妙伸了个懒腰,对于自己的日行一撩很满意,转身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既然同住的是唐一年,汤妙就更加放心的使唤他了。
因为这些年的账本太多,堆在卧房中实在是不方便,唐一年专门为汤妙开辟了一间书房,每个账本都整整齐齐的按照年月码在架子上。
这下子汤妙又有无限的动力算账了!
她拿出笔来没日没夜的算,将数目一个个加起来校对,把算盘打的噼啪作响。
只着里衣的少年将汤妙如玉的小脚放进热水里,为她细细按摩。
而这双脚的主人还在噼啪的打着算盘,丝毫看不见少年俯下身子时露出的诱人锁骨和直勾勾的眼神。
一旦算出个什么结果来,汤妙必定要去和商子舟理论,基本上一去就是一整天。
通常情况是汤妙讲半天道理,商子舟夸赞几句聪明,然后从!不!还!钱!
把汤妙气个半死。
这晚她从商子舟那儿回来,又是什么也没辩驳出来的一天。
她望着门前这片荒芜的灵田,冷哼一声,大喊。
唐一年!
怎么了?师娘?
唐一年刚刚练完剑,汗水将他的发丝打乱几缕,贴在脸上,领口微开,显得有些诱人。
汤妙心里堵的慌,没有去欣赏面前的美色,反而是涨红了脸,不自觉的撒娇,为什么我们的灵田都荒成这样啦?
我们的三个字触动了少年的心,他轻咳一声,低声回答,师娘要是不满意,我明天就开荒。
哼!我要洗脚。
汤妙觉得这才差不多,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唐一年照旧伺候着她洗脚,等她看完账本,帮她铺好了床,哄着她睡着。
他这才提着剑出门去,大半夜的开始开垦灵田。
一直到第二天晌午才开垦完。
为了让汤妙第一眼就能注意到,他特意站在上面练剑。
还在想着哪个招式可能更好看些。
啊!今天晚了晚了!
汤妙推开门,拿着手里的账本风风火火地往万剑山主峰去了,一丝目光都没有分给他。
唐一年征愣地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持剑的手微微握紧。
万剑山的弟子们倒是都很惊奇,每天都准时来教剑意的剑尊今天竟然请假了。
汤妙又是到了傍晚才回来,这时候灵田里已经种上了灵米,可是汤妙看都没看一眼,一边洗脚,手中还拿着账本翻看。
无耻老贼商子舟,他说我有一处算错了!我哪里算错了?
汤妙一心钻进账本里,至于少年今天格外的沈默寡言,谁在意呢?
唐一年将她的脚包在怀里擦拭,眼神沉沉地看着她。
你都擦了多久了,再擦破皮了。
盯着账本,汤妙不甚在意地踢了踢他,被他一手抓住。
沙哑的声音响起,抱歉。
出去倒水吧,我要看账本了。
汤妙把脚抽了回来,又开始噼里啪啦打算盘。
唐一年喉结滚了滚,眼神晦暗不明,最后还是端着水盆出去了。
不知道是哪一天,汤妙才终于注意到了这片灵田已经大变样了,她惊喜地看着长势喜人的田地,不由得夸赞。
唐一年,你好厉害呀,你以前种过灵田吗?
心上人的夸赞使得少年有点得意,他笑着摇摇头,没种过,宗门只让练剑。
那你好有天赋啊,我教过的弟子里都没有你这么有天赋!
她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