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烟消云散。她放下话筒径直走到我跟前,塞我手里一个本子,便说:“你快写一个有关如何招揽更多客户的会议计划出来,李总等着用呢。”我捏着那个本子有些木然,虽然我是喜欢开会的,但我可没有说过喜欢写会议计划,更何况我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于是我很无辜地问老****为何让我写。她却用领导的口气说:“让你写你就写,哪儿来的废话!”
七十一
91
我在广告公司如此晃晃悠悠地干了将近一个月,工资拿了不过一千块,可那些整日让我给他们打下手的同事们仅一个月的工资就四五千多。后来我义无返顾地辞职了。我在将辞职书交置老****手上时,想到了一个很搞笑的故事:
“当人体最初形成的时候,所有器官都想当头。大脑说:‘我应该当头,因为我掌管着全身各个神经反应功能。’脚丫子说:‘我应该当头,因为我承载着身体走遍天涯海角。’手又不服气了:‘我应该当头,因为我活儿干得最多,挣了钱来养活身体。’争论持续着,心脏、胃、眼睛、鼻子等都纷纷发言要当头,直到最后,****表示自己才有资格当头时,大家开始嘲笑:‘你一****怎么可以当头呢?!’后来****自尊心受到强烈打击,开始罢工,不再干活。不久,身体的各个器官皆受到****罢工的危害:眼睛发直,手脚直哆嗦,大脑发热,心脏躁动不安……最后,大家决议重新召开会议,结果一致同意****当头。之后,一切恢复正常。”此故事的意思就是,领导就如同****,不用干活,只管着喷粪。这也是我工作一个月里最深刻地体会。
我在广告公司的狗屁生活算是结束了。我兜里掖着通过自己的劳动挣来的钱,我并没有觉得有多么欣然,只感到无限疲惫。人活着真悲哀,就为了那么几张纸(钞票)把自己搞得死去活来。
我又回到了慵懒的寒假生活状态中,并将《天山? 雪剑》修改好贴到了网上。后来我看了电影《独自等待》,里面有一句经典对白是这样说的:“要么好好活着,要么赶紧去死!”
至此,寒假到了尾声。
92
又开学了,五湖四海的同学回到了校园,大家又长大了一岁,应该说又老了一点,额头上出现皱纹的几率又大了一点。仔细去观察,便会发现一些新现象:有的同学换了发型,有的同学换了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北色给我打电话说今晚他的乐队在唐果的酒吧里演出,要我去捧场。于是到了晚上,我推掉一切事情出现在了狼窝。
说实在的,这次我还真没白来,不是因为北色的乐队,而是因为我看到了李小然——对,就是上次篮球场上我们看到的那位,这才是我们真正认识的开始。
由于李小然的出现,我今晚原本属于北色乐队的眼睛背叛了我的大脑发出的指令,临时做出决定,去集中精力注视不远处的李小然。她有一张精致的脸蛋儿,还有超凡脱俗的气质,当然,还少不了时尚的气息;她本来是跟一朋友来这里的,后来她朋友接了一电话,估计是有急事,先走了,然后就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这些就是我视觉神经所捕捉到的一切,并且原原本本的传回给我的大脑。
北色一首歌结束,跑来我身边坐下,喝我杯子里的啤酒,然后问我:“我们唱得怎么样?”
“啊?”我一愣,其实我根本就没听他们唱了些什么,注意力全放李小然身上了,为了搪塞过去,我还是说:“挺好的。”这话说得有气无力。
七十二
“好什么啊好,别骗我啦,你刚才根本没听,光注意人家小姑娘来着了,对吧?”我的虚伪被北色当场揭穿。
于是就有了我和北色之后的对话: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那个女孩儿啊。”北色拿眼睛指着李小然。
“我觉得不错,你觉得呢?”
“我有同感。”
“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魂儿都让人家给勾走了,你想给自己找一小姘?”这还是北色的话,他还不知道我跟朱朱分手的事情。
“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感觉怪怪的。”
“那就是了,你肯定喜欢上人家啦!”
“扯淡啊你!”
北色笑嘻嘻地回到乐队中间,开始下一首歌,音乐声起。
接着一点酒劲儿,我往李小然那边走去。我没说话,擅自坐在她身边,她瞟我一眼,像是在骂我“流氓”。
我不以为然,厚着脸皮跟她搭茬,并且真的就搭上话了。我说我是一文学青年。李小然好像对我这身份很感兴趣,一直问我关于文学和写作的事情。我还说我以前在篮球场上见过她打球,她回忆一下,说确实有此事。
我和李小然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了,并且碰杯喝酒,亲密无间的样子。
后来很晚了,李小然说要回去了,我问她能给我个联系电话吗,我还想再见到她。她微微一笑,拒绝了我的要求。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