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泽:“是啊,太多因素,我也是。”
说起这些,两人之间氛围要松了些。
毕竟是游戏,他们都熟知的领域,每天工作要接触的东西。
他没敢说,其实能和她聊这些,他觉得挺开心的,他还以为她不会对自己关注或好奇,但她能主动问起自己这些,他真的很高兴。
过了会,车程快两小时的时候,清初靠在座椅上有些犯困。
昨晚没睡好,加上坐车里确实催眠,实在是撑不住。
坐高速的人应该对这种感觉心有体会。
清初歪着头睡着了,浅眠,半梦半醒。
车内会有暖气风的浅声,他的车里有种很舒适的味道,类似熏香,温度合适,座椅舒适,耳边是时不时的导航声,其实确实是睡觉的好氛围。
过程里顾祁泽发现了,他没出声打扰,导航的声音也调小了些。
到了中途服务站,他暂时停车去买了些东西回来,上车的时候清初还在睡,此时已经有些熟眠了。
无意识地把头侧到了他这边面对着,那张恬静的小脸温温柔柔,毫无防备。
她的呼吸很浅,即使睡得再熟也会乖巧不动。
顾祁泽很轻地把东西都放到后座,之后看着清初那张脸,无声打量。
其实他从没奢求过自己还能和清初有这么近的相处机会,别说相处,哪怕是说话,她的一个眼神,亦或是今天真的上他的车。
他都是在赌。
哪里幻想过还能看她的睡颜。
顾祁泽下意识摸了摸兜,想拿根烟出来抽——男人在焦虑时候第一选择总是想抽烟。
刚要拿的时候却记起来清初在。
他的手指又收了回去。
他想:清初,你知不知道在一个男人面前卸下防备,本身就是一件很暧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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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初醒来的时候车还在高速上,她脑袋有点恍惚,本来想着闭目养神一下,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她后知后觉地坐起身,发现顾祁泽在她身旁安静地开着车。
他说:“醒了。”
清初略微有点不自在,嗯了声。
顾祁泽说:“刚刚我在一个服务区短暂休息了下,买了点吃的,要是饿就简单吃点,如果想去洗手间,距离下个服务区还有二十分钟。”
清初回头看了眼,仍旧有点懵,缓了好一会儿:“我睡了多久?”
顾祁泽:“不久,一两小时。”
清初想,竟然这么久。
在他面前这样无防备地睡着的感觉真不好。
她说:“不好意思,确实有点困。”
顾祁泽:“没事的。”
没过一会儿到了服务区,清初去了趟洗手间,之后简单调整了下胳膊腿。
然后说:“你也休息下吧,一会儿我来开车,你可以睡会。”
顾祁泽说:“没事。”
清初:“我不是开玩笑,别疲劳驾驶,十个多小时不是说得好玩的。”
这样说他才作罢,把驾驶座让给了清初。
到了副驾还不忘提醒:“这辆车提速有点快,你小心点,可以先熟悉下。”
清初说:“没事,车总不是都那样开。”
说着就发动了车继续上路。
之后她开了一段路,期间顾祁泽在副驾也休息了会,两小时后的服务区继续换司机。
快晚上的时候终于要到了,清初也收到林遇岚的消息,她大概算了下什么时候高铁到,给了回复,这样也算没什么破绽。
很快就到了北京。
等下了车,她和顾祁泽就不会再有交涉。
北京也下雪了,很小的一场,温度也挺低。
顾祁泽一直把清初送到她所在的小区,没进去,就在外面清初让他把自己放了下来,
清初下车后说:“谢了你载我,过路费其实挺贵的,大概多少?我现在支付宝转给你。”
顾祁泽坐驾驶座上,轻笑:“那点钱就不算了吧。”
话是这么说,如果是一般朋友载她,清初都会说下次请吃饭,然而对象是顾祁泽,除了给他钱她没别的能给,既然他不要,那也就算了。
清初说:“成,那谢了。”
在北京待这么久,她人除了变成熟以外,说话调调都有点那味儿。
谢了。
顾祁泽在心里轻咬她刚刚说那俩字的口吻,低笑了声。
他没急着走,反而在车里点了根烟,因为有她在,加上车窗都关得严,他憋了一路。
人情绪上头的时候来根烟多少能纾解。
就是抽着的时候,他无意回头看了眼,意外看到躺在他座椅上的浅色围巾。
清初的围巾掉到了他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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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几天林遇岚也回了北京,最近赛事少,没什么事做。
一月的天更冷,有时候清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