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个没脑子的,说话向来不中听,萧风存的嫌弃藏都藏不住,“你我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死了,本王麻烦更大,他们可不光是要本王的命。”
话说到这里,萧风存又有点火大,“刚才要不是本王拦着你,你是准备动手吗?那外族公主难不成是个会武功的,你是怕别人看不出你是假的?”
许乘月这会儿当然知道自己冲动了,“可都杀到我面前了,我还不能自保?”
“莫非本王能让你在眼前出事?”
“下次我会注意的……”许乘月顿了顿,“我还是怀疑那个萧夜!”
“这次恐怕不是他。”
见许乘月不明白,萧风存也懒得给她解释,一起身走了。
刚才许乘月没看见,他却是瞧见了,那两人躲在角落看戏,也是有人想要动手的,只是顾忌着那女人,才放弃。
毕竟他们的首要目标,肯定是自己。
那么隐蔽的情况,老五自然不会是为了做戏。
这件事,不是老二就是老四,不管是哪个,一并算在他们俩头上好了。
……
时远这边消息不断,全是另外三个在互掐。
大皇子早夭,剩下这四个兄弟从来都是水火不容。他还少有这样万事不沾,只要看戏的时候。
不过也安生没多久。
苏酥的身份根本瞒不住,时远被皇帝叫进宫里了。
死士当中,有甲乙两队,乙队属于替补,能力够强,才能把甲队的人拉下来,自己上位。
甲队之中,又有四个实力最强的,代号是笔墨纸砚。甲队的人,铆着劲要得个代号。
死士就像是养蛊,完全的弱rou强食。
原主的实力排第四,得了个砚字,她能记得的,也只有姓颜,好不容易守住了第四,干脆就叫了颜砚。
萧夜身边的笔墨纸砚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没怎么露过面——能见过他们脸的外人,那基本都死了。萧风存之前也是没想到,时远会跟让死士见光,没往那上面想。
等查了苏酥的身份,才对上。
但也很不解。
莫非还真喜欢上自己的死士了不成?
萧风存不觉得这是什么可以攻讦的地方,既然没什么用处,他也不会拿出来提。想把人拉下马,他自然要选择能左右命运的事情才动手。
可别人不这么想。
时远看戏的同时虽然不参与,倒也不是躲在家里不出门,他又从来没掩饰跟苏酥的关系,甚至完全不看场合,到处秀恩爱闪瞎别人狗眼。
老二跟老四,就是知道时远不会真的做出什么要命的错事来,才不肯放过这一点点的小瑕疵。
哪怕是恶心他也好,不能叫他顺心意。
所以时远跟苏酥的关系,被他们捅到皇帝那里,拐弯抹角的告了状。明知道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他们也觉得心里暗爽,实在是掐了这么些年,一个个都心理变态了。
打死他们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皇帝那边跟时远谈话的具体内容他们不清楚,但老五跟皇帝吵起来了!这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老五有点屁事就哭哭啼啼,排除这个,他一向是‘乖’的,竟然为了一个死士,跟皇帝唱反调。
天知道皇帝比他们还意外。
虽然不耐烦小儿子遇事就哭,但好歹是中宫嫡子,办事能力可以,总归是抱有些期望的。
本意是安排事情给他做,顺便提点一句别太过分了——喜欢谁私下宠着就是了,这么放明面上不好看。
谁知道他来了句对皇位没兴趣,就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谁爱争谁争去,他不伺候了!
皇帝被气的够呛,事情也还是安排下去了。儿子叛逆了又怎么样,只要还是这个身份,为了自保你也得干!
当然也没忘了去皇后那里埋怨一顿,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皇后跟皇帝之间的纠葛也挺复杂,虽然还没太清楚怎么回事,那也是直接呛火的主,“陛下别忘了,儿子也不止本宫一个人教导。夜儿如今,也有陛下的功劳。”
“朕可没教他跟死士谈情说爱!”
皇后虽然惊讶,倒也稳得住,“上梁不正下梁歪罢了,陛下不是还一心宠爱良妃,她良妃是个什么出身,陛下不会忘了吧?”
皇帝瞪了眼,“这么多年了,你还拿她出身说事,朕让老三娶了公主,什么意思你还能不明白?”
“臣妾不明白,陛下要是真看重夜儿,怎么到现在还不肯立太子?”
“他自己若是没本事,朕立他为太子,那才是害了他。”
皇后懒得听他狡辩,干脆说道:“是夜儿无能,陛下何不随了他。”
皇帝拂袖起身,满脸怒容的走了。
不过这么些年,每每去见皇后,通常都是这么个结果,宫里的人也不意外。
皇后也没去查怎么回事,只是叫人通知时远进宫。
第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