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生春伤不下去,秋也悲不动了,转回身看向苏酥跟时远,“你们来了啊。”
苏酥瞅着他那个难看的表情,“你既然想哭,就痛快哭好了,这也没人笑话你,要笑话早笑话了。”
“谁怕你们笑话了。”百晓生觉得这人真会说大实话,可大实话更戳心。
只是也确实哭不出来了。
苏酥嫌弃的看了他几眼,扔了一小壶酒给他。
百晓生也不管是什么,接过来就喝了一大口,“好酒!”
“他喝过酒吗?”苏酥惊了。
那一壶酒,苏酥花一文钱买的,掺水掺的都尝不出酒味了。买酒是因为看人家卖酒的小姑娘可爱,一口气买了好几壶……反正也不值钱。
百晓生可认真的看了苏酥一眼,“喝过的。”
都是跟着师父喝的……
苏酥顿了顿,没说话了。
他那样子,还不如哭出来的好。
虽然这人悲伤的真实,像个没了魂儿的躯壳,时远也实在忍不住觉得这人碍眼,拉了苏酥的手,“让他自己一个人伤心去好了。”
况且他们之间到底不熟,细要说,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的陌生人。
有他们在这,那人连难过都是不痛快的。
“谢谢你的酒。”百晓生转身走了。
苏酥不好奇别人的故事,而且百晓生自己也不打算说。
可谁还没个心事呢,还不是要这么过下去。
远处的晴月门上演着人间惨剧,苏酥冷眼,升不起半点波澜。
月亮冷冷清清的挂在头顶,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经过鼻尖,带着不明显的血气。
江湖应该是快意恩仇,潇洒自在的。
这算哪门子的江湖呢?
苏酥怀疑自己是没碰到靠谱的世界,接触过的江湖都这一个德行,全然没有江湖本该有的恣意。
难不成她运气不好,碰不见好人?
有几个能被真的称一句大侠呢?
这些个所谓江湖还真是无趣,果然只是小说的世界。
萧风存带着许乘月出现在这的时候,还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在追他们。那黑袍人功夫不差,苏酥一时间也没看出是哪家的路数,挺古怪的。
许乘月功夫不济,差不多是给萧风存添乱的。
转眼间便受了伤。
萧风存打出个信号,不多会儿就有人来支援,不过那黑袍人也没闲着,竟然也有不少帮手。
这两伙人打的热闹,苏酥没想到竟然半路还杀出个程咬金。
“她中了毒,只有我可解。交出你们手中的昆仑谱,我可以换解药给你。”黑袍人竟是个女的。
“抓到你,你自然得交出解药!”萧风存的判官笔几乎捅到黑袍女人的胸口,却没想到,从里面钻出一只碧青的小蛇,扭着身子缠上判官笔,吐着信子张口便要咬到他。
猛然收势,对方那淬了毒的武器也仿佛Yin魂不散似的。
那小蛇被甩到地上,竟是什么事都没有,跳起一窜被女人接住,又缠上了她的手腕。
萧风存瞥见许乘月的脸色,明白想拿下那个女人,只怕许乘月要先被毒死了。
迅速掠后,手下拦住那黑袍女人,萧风存胡乱塞给许乘月一颗解毒丹,正要找个远点的地方检察一下许乘月的伤,没想到见到了苏酥。
“你喂她吃的玩意不行啊,她快死了。”苏酥挑着眉。
也不知萧风存怎么想的,竟然就直接不管不顾的,封住了许乘月的xue道,一口一口给她吸出毒血。
苏酥侧头看了一眼时远,这被无视的光明正大,男主莫非觉得他们是什么正人君子,不会乘人之危吗?
所以乘人之危的苏酥,在萧风存短暂而又简单的处理好许乘月的伤之后,挟持了萧风存。
许乘月因为毒素,正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好啦,她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先把昆仑谱交出来吧。”虽然之前苏酥拿走了点,女主的气运还没降低呢,可见问题不大。
“昆仑谱?”萧风存看起来冷静极了,“我没有带在身上。”
“你觉得我会信吗?”
萧风存仰头看她,“她犯过一次这样的错误了,难不成我还会跟她一样重蹈覆辙?”
苏酥点了他的xue道,转头看向时远,“扒光看看。”
萧风存:“……”
时远:“……”
“昆仑谱我的确没有带在身上,无论你信不信。”但萧风存确实不想被扒光。
“求证一下我就信了。”
时远表情嫌弃,“那你把昆仑谱藏哪了?”
萧风存犹豫了一下,“在……我母妃那里。”
“果然你还是扒了他吧。”苏酥才不信。
时远完全不想动手扒别人的衣服,“我就该让甲一他们跟来的……”百晓生是不是在那边围观呢?
苏酥皱了皱眉,“不愿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