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婵晚有些颤抖的拿着手机,手指摁了好几次才摁对屏幕上的号码,听筒里嘟嘟的声音响了一会才传来杨妙繁的声音。
喂,您好,哪位?
听到妈妈的声音,夏婵晚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哽咽道:妈妈,是我晚晚。
怎么了晚晚?怎么哭了?电话那头的杨妙繁有些着急
你和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一早的飞机,怎么了晚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哥哥呢?杨妙繁有些担心的像夏纯良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一起听电话。
电话这头的夏婵晚,呜咽着哭声有些语无lun次。
我们小公主这么大了还哭鼻子,是不是太想爸爸妈妈了?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夏纯良温柔的声音。
爸爸!我...呜呜呜呜接连听到父母的熟悉的声音,她的委屈被无限的放大又放到,大到不能再承受,就只剩下哭。
好啦,再哭的话可就要变成小兔子红红的眼睛啦,那样我们的小公主就不漂亮了。夏纯良耐心的安慰着
我...我能不能去找你们...我不想在家了...夏婵晚听着父亲的安慰,总算能说成完整的话了。
明天一早我和妈妈就回去啦,还给我们小公主带了礼物,晚晚乖乖在家好不好?先和爸爸说说到底谁欺负我们公主了。
是...是夏暮!他...他说要把我卖给老黑奴...呜呜呜呜她还是觉得告诉父母,即使可能他们会不相信,但是除了父母她还能依靠谁呢?
电话那头的夏纯良和杨妙繁对视一眼,都觉得莫名其妙,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会的晚晚,哥哥怎么会卖你呢?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别怕,我们明天就回去了。虽然是不相信,但女儿在那边哭的如此伤心,夏纯良还是打算先安抚女儿。
见父亲果然不信,她绝望的捧着电话嘶吼道:真的!爸爸!他昨天晚上就是这么说的,我没撒谎,也没做噩梦!
夏纯良皱眉有些为难的像妻子发去求救的信号,杨妙繁接过电话道:晚晚,先别哭了,我和你把爸明天就回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早就该知道的不是吗?爸妈怎么能相信呢?她真是太蠢了,这回心总算是死了,夏婵晚突然开始怨恨,怨恨自己,怨恨夏暮,怨恨爸妈。
就这样吧,无所谓了,夏暮他要卖就卖吧,有了那么个好儿子,女儿就变得可有可无了不是吗?
夏婵晚消极的坐在地上,她擦干眼泪,不再哭泣,也不再说话。
王璟瑜过去抱抱她晚晚,你还有我!千万别放弃!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你,我也相信你!
阿瑜,你说如果哪天我死了,他们会不会难过?夏婵晚自嘲的笑笑,又接着说可能不会,他们有了好儿子,哪里还顾的上我的死活。
别这样晚晚,他们一定是爱你的,就怪夏暮,他太会伪装了,伪装到所有人都信他,你还有我,别怕,总会想到办法揭开他的面目的。
无所谓了,阿瑜你先回去吧,我心里特别的难过,难过到要死掉了,我想睡觉。
我陪着你好不好?你这样我不放心。王璟瑜担忧的看着面前心如死灰的女孩,哪里敢留她一个人。
我没事阿瑜,我那么怕疼,那么怕死,只要夏暮他不卖我,我就会苟延残喘的活着的,我太累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给你发信息。
王璟瑜见她这样坚决,也只好先走。她走的时候,夏婵晚蜷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看着就让人心疼。
*
夏纯良虽然坚决不信儿子会卖了女儿,但是小女儿哭的实在是太伤心了,他只好又给夏暮打了个电话询问下缘故。
夏暮简单的解释了下,说是夏婵晚发烧感冒了,烧的迷迷糊糊的就说什么别卖我醒来就哭闹着非说他要卖她。
夏纯良又把前因后果告诉了杨妙繁,两个人都一致认为,是女儿发烧导致的噩梦,分不清梦里还是现实。夏纯良就只好又买了许多布娃娃打算拿回家哄哄女儿。
自从王璟瑜走后,夏婵晚就睡着了。期间夏暮来喊她吃饭,也不见醒来。一摸额头,又发烧了!不得已夏暮又给她灌了退烧药。
喝了药的夏婵晚这一觉又睡到了晚上,她做了噩梦,梦见有一条呲牙獠牙的大尾巴狼追她,她跑啊跑,好不容易跑到公路上,就看到夏暮拿了一条麻袋就往她头上套,还恶狠狠的说要把她卖给老黑奴。
她不停的反抗,不停的喊救命。一下就从梦中惊醒了,身上全是冷汗。
房间里静悄悄的,床头的兔子灯正亮着,夏婵晚暗暗叹了一口气还好是梦。
她从床上起来,打算去卫生间洗个热水澡,刚出门就碰到了从一楼上来的夏暮。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夏婵晚摇摇头,也不说话,径直的去了卫生间,往浴缸里放好热水躺了进去。
被热水覆盖的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