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杭上楼之后,梁乐找nainai要了推拿红花油,nainai问她怎么了,她说是刚才不小心撞到桌子了。nainai说要看看伤势,她害羞地捂着屁股说:在屁股上,nainai我自己涂就好了。
祝nainai知道年纪小的女孩儿都害羞,便没再多说,从柜子里的深处找到红花油之后,递给她,还嘱咐道:之后要小心一点,揉热了就拿被子焖一会儿,出汗了就容易好。
梁乐乖巧点头,重复道:之后会小心的。
她到三楼的时候,祝蔚杭已经洗完澡回到房间里了,尝试着转开把手,发现他已经把门锁了。叹了口气,梁乐觉得自己突然变成Cao心小孩儿的母亲,敲了敲他的门,他没反应,于是她对着门缝喊道:把红花油放在你门口了,待会儿自己搓搓,好得快一些
乖乖听话四个字生生被她咽下去。
她急忙告诉自己,她只有十八岁,而祝蔚杭也不是她的儿子。
不知道祝蔚杭在忙什么,并没有立刻出来,梁乐又敲了敲门,见他没应才拿着换洗衣服和浴巾进浴室里洗澡。
洗到一半才发现唐枚珍还没把沐浴ru还她,只能又把手伸向祝蔚杭的沐浴ru,想到待会儿可能又要因此和他唇枪舌战,她就提前感到一阵心累。
泄愤一般多挤了一些,反正会被骂,不如多用一些。
洗完之后,她顶着一头shi漉漉的头发出来,一打开浴室门,就看到站在房间门口的祝蔚杭,他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拿着她从nainai那里骗上来的红花油。
楼道没开灯,只有祝蔚杭的房间里亮着灯,因此梁乐并看不清祝蔚杭的表情。
察觉到她出来了,他抬起眼看她,看见她的shi发后,眉头迅速地皱起来,刚想说些什么,楼道里传上来声音。
两人一起往楼梯看过去
是吴诚海。
他拿着梁乐借给唐枚珍的沐浴ru。
他见两人都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走到两人面前,抱歉,我是来还沐浴ru的。
梁乐先反应过来,她笑着说:啊,是我的。
吴诚海看向梁乐,愧疚地说:对不起哦,忘记还给你了。我和枚珍都忘了。
梁乐着急摆手:没事没事。梁乐背着光,看不清吴诚海脸上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
吴诚海透过厚重的镜片盯着梁乐看了几秒,挪唇:真是对不起,你这几天有沐浴ru洗澡吗?
梁乐:有的有的,真没事。
吴诚海这才放心下来,看了两人一眼以后下楼去了。
一直没说话站在一边的祝蔚杭突然开口问她:沐浴ru借给他们了?
梁乐低头弯腰,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shi发,声音传上来:对啊,不然谁要用你的沐浴ru啊?
空气安静了几秒,梁乐没等到预想中祝蔚杭疑惑的顶嘴,她纳闷地起身,把头发都摆到身后,瞪他一眼,发现他没在看自己。
他靠在门边,低着头不知道在看哪里,眼神飘忽。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沉默,梁乐有些疑惑,等了他几秒,他都没说话。
她问:怎么了?
祝蔚杭终于抬眼看她,眼眸似乎聚着一团雾,朦胧氤氲,他瞥她一眼:什么?像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或者说是,和她的对话脱节了。
梁乐不打算再提醒他,然后让他再和自己顶嘴,于是翻页:刚才在干嘛,敲门怎么没应?
祝蔚杭的状态重新回来:我平时敲你门,你应吗?
梁乐:好心当做驴肝肺啊你这是。她望向他手里的那瓶红花油,眼睛瞪得大大。
祝蔚杭低头看了看那瓶散发着清冽气味的红花油后抬头看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集
梁乐觉得自己的眼神应该是很凶狠的,至少不友好,却没想到会对上他称得上是柔软的眼神,愣了片刻后她皱起眉毛,心脏狠狠一跳,没意思地撇开视线。
她感觉到一阵惊慌失措,就像她穿好战衣准备上场了,对方却什么都没带。担心自己会胜之不武,所以她急忙逃开。
她听见他说:谢谢咯。
梁乐的心脏又是一跳,她皱起眉毛,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看向反常的祝蔚杭:你吃错药了?
祝蔚杭听此也跟着皱起眉毛,想清楚之后,嘴角微微上扬:你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呢!梁乐反应过来,大声骂他。
祝蔚杭盯着她看:我这样就没吃错药了?
梁乐点点头,说:嗯,你这样我舒服很多。其实她也知道两人的相处方式有些畸形,却怎么都改不掉,仿佛他们天生就是死对头,带刺的话不会让她受伤,她反而在他示弱的时候觉得奇怪难受。
可今晚的祝蔚杭不知道是怎么了。
那轻盈戏谑的眼神倏然又沉重下来,他盯着她问:我们要这样吵一辈子吗?
梁乐又是一愣,认定今晚的祝蔚杭是吃错药了,或者是被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