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有点后怕,林朝是个dom,他却不是,现在如果承认自己从未用过鞭子并且是个sub,他心里多少是有些不乐意的。可他却也不愿林朝误以为他是一个随意对sub挥鞭并且心口不一的人,连自己定下的规则都无法严守的人。他沉默了好一会,摆了一张自认为诚恳到极致的脸,决定同林朝道歉,当然还夹带着为自己辩解的一点小心思。倒不是真的想辩解什么,只是他不愿林朝觉得他一直以来都是没有原则的人,他想告诉林朝,这是他的第一次,他是个值得被谅解的善良的初犯。“林朝对不起,你猜得对,我并不是一个dom。我是真心觉得那些对sub不负责任的dom和对dom行骗的sub诸如此类圈内常存的一些人和事应该得到有效的制止。夜渡有长期聘请调教师,但大家也都有自己的生活,很多时候并不能及时处理好问题。所以才想着看看你的技术,是抱着想与你长期合作的心思才这么邀
om进行一次形式主义般的游戏,主题大多都偏重于性爱。他自诩是个好看的男人,所以鲜少有人会拒绝他。更别说他还是个懂得见机行事,学得一手听话懂事好本领的小sub。他虽然面对林朝总爱作,那也只是因为爱惨了,对于不上心的旁的什么人,他是连一点小情绪都不乐意给的。
所以他们一个茫茫然不知被骗,一个乐开了花笑嘻嘻二人组就这么镇定自若地牵手(没有)迈进了新世界的大门。林朝真的是个好老师,夕驰也真的是个连鞭子都没挥过的坏学生,所以当林朝摆好姿势正定自若地看着夕驰一鞭当头甩下的时候,半颗心都碎了。他心惊肉跳的想往后逃,但是逃了就解释不了夕驰的错处,解释不了就不能自证清白(不是),也就无法达到他们最初的目的。林朝忍了,然后细心的讲解,夕驰听了,然后潇洒的再一甩。林朝又忍了,忍着痛压着火再讲解,夕驰认真听了(可能没有),又听,接着豪迈奔放的又甩了几甩。终于林朝动了,先是向后退了一大步,然后准确无误地抬手抓住差点儿甩脸上的鞭梢,再然后闷闷地向夕驰提问“你真的用过鞭子?那个sub最后进医院了么?”,顿了顿好像悟出了点什么似的,说“你应该没用过鞭子,或者说也许你根本就不是一个dom。”夕驰纵然还没有从皮皮皮.jpg状态里爬出来,也切身感受到了林朝的低气压,可是他从来就不愿承认自己是个sub。面对这样一个好看还主动教自己怎么挥鞭子的男人他就更不想承认了,他决定继续装他的山寨大尾巴狼。他无所谓地一笑,只道“只是不熟练罢了,我再学学就好了。”林朝瞧见他如此态度,这会儿真的有些压不住气了,他看着笑嘻嘻的夕驰一字一顿说“别人口中的你是一个处处为sub的安全考虑的人,一个努力改变身边小字母圈诸多不平等现状的人,是我误会了这层意思么?”夕驰不笑了,他安静下来开始回想起刚才自己几鞭胡乱往林朝身上抽的事。他确实没有用力,但是林朝拿给他的鞭子是一条偏重的软鞭,哪怕没用上几分力,靠着甩落的惯性仍会很疼,更遑论他抽在一个并不嗜痛的dom身上。林朝不说,他就只光想着皮了,想着逗这个愿意把自己给别的dom试鞭子的dom。林朝一说,他开始反思,dom和sub又有什么不同呢,要说不同,sub受到不正当伤害之余没准有那么千分之一个..还真会有快感。可作为dom的林朝呢?除了伤害,更多的怕是耻辱和愤怒吧。可他什么都没想,就因为别人一句愿意就没了原则。
第一次见林朝,是在夜渡的一次晚宴上。一个老股东知道他物色各路执鞭高手,所以一杯酒后,他们算是认识了。说到底夕驰也是个看脸的男人,他总觉得第一眼看林朝,并不像是一个冷酷严苛善刑罚的执鞭高手。区别于俱乐部现有的几个在职调教师,林朝太瘦弱了,眉眼也过于温柔。偏那位股东又把林朝捧上了天去,他免不了多了几分好奇。所以当晚活动结束,他邀请林朝去自己的调教室,他想看看林朝的鞭子。林朝也不是扭捏的人,当即答应了。只是到了调教室门口,林朝问了一个夕驰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的问题。他说“sub应该从哪找...,”,夕驰心想,我就是阿,哦不对他不知道。夕驰又想,直接说你抽我吧,是不是太不矜持?要不要委婉一点儿好。这么一来一回一顿乱想,那边林朝已然误解了夕驰的意思。他以为夕驰生怕他技术差,抽坏了人。他顿时也犯难了,他自己并没有固定的sub,也不愿仗着一张俊美的脸随手拉一个人来说你让我抽一顿。所以他说“如果你可以信任我,我轻一点儿,也别找别人了,你就行。我不弄疼你。”,顿了顿他也觉得有些不合适,又道”你实在害怕就算了。不过你用软鞭么?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实用技巧,或者也可以指导你一些具体问题,你在我身上试试...或许也能看出个所以然来,不是么?”。夕驰一听这话原地就乐了,感情这个dom不仅对dom下得去手,还乐意被下手呢。当即,小驰驰一颗多年都不得解放的皮皮心boom一下就绽放了,还绽放的特别灿烂。他捣蒜似的连点头说“行啊,成啊,你教我,我来试试啊。”。直到很久以后林朝说起那天的夕驰还忍不住骂上一句,皮过头就是该挨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