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的时候,姜钦忽然发现自己下不了手了。
如果他不是那个虐待过自己,曾将自己打成残废的宋仁贤该多好……
在郡守府的那一夜,那时候姜钦心里正这么想着,却忽然听见被蒙上眼睛的青年问他道:“是你吗?”
语气十分亲切,还有着他从未见过的热情,就仿佛是面对令自己相熟、甚至牵肠挂肚的多年老友一样。
姜钦当时便愣住了,第一反应是这么多年,青年还想着自己。
但转念一想,这一世的宋仁贤从没见过自己,又怎么会是在记挂自己?!
他心头不知为何忽然大乱,将青年放在床上,看着他一脸安静沉稳不设防的样子,便愈加心头火气,心乱如麻。
待发现青年在他的注视中竟然睡着了以后,姜钦双目赤红,脑中甚至跳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他想撕烂青年的衣服,大力抚.摸过他的每一寸皮肤;想看着他光洁如玉的脸上染上其他情绪,想让他惊慌失措、大声求饶。
他想……
待回头问过了副将,得到了与预感当中相同的答案,姜钦发现自己竟无法顾及要报仇的事,满脑子想的全是宋仁贤那么个万事不过心、喜怒无常的变态,又会是在牵挂、惦记着谁?
他从不曾听探子报过,宋仁贤与谁的关系格外亲密!
后来兵马都整顿好了,他心不在焉地率领大军往回行进,回去的路上顺流变成了逆流,他们行军比来时要慢上两天。
心中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想着想着,恍然间姜钦似乎听见了青年的声音。
那时候他正站在行船之上,原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但他这一世从小习武,耳目极佳,听力本来就远在其他人之上,想了想,姜钦在跟副手说了一声后施展轻功,向身后飞了过去。
果然就见到被几个士兵包围在中间的宋仁贤。
竟然真的是他!——这是姜钦的第一个反应。
接下来他已经一阵风一般将青年掳走,再反应过来便是现在这样的状况了。
见青年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姜钦等的越发烦躁,也越发紧张。
他想听听青年是将他认作了谁,又害怕听到以后自己会更加心烦意乱,甚至是狂化。
曾经发誓不让眼前这个人再影响自己的任何情绪,但自己似乎从来都活在过去的某一天当中,从未醒来过。他曾经以为死亡会让这一切都结束,也在死到临头的那一刻释然了,但重生以后终究是又无法摆脱宋仁贤带给他的这一切。
所以他恨他。
他想要将他扒皮抽筋,打碎浑身的骨头,听他的哀嚎;想要张口去咬他的皮肤,一寸一寸,喝血食rou,拆分入腹。他甚至想要……侵犯他,占有他,磋磨他,让他哭喊、尖叫,甚至是呻/yin……
姜钦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单是保持清明冷静就已经叫他觉得费力。
就在这时,青年却改拉为抱,将他死死地抱住了。但因为二人之间的身高差距,这样的拥抱更像是青年小鸟依人般靠在了他的怀中。
姜钦的呼吸更重。
于此同时他听见青年说:“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那个曾经被我暴揍过的小孩儿吗!
可惜他后面的话并没说出来。
因为就在他刚刚想好,想要向对方坦白一切、包括他并不是真的宋仁贤,曾两次来到这个世界的事都一一告知给对方,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然被这人在身上点了一指,封了哑xue,顾言之再次说不出话来了。
……
他娘的!这小子要气死我!我都决定要将一切都告诉他了!顾言之仰头,可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简直要疯了!
这会儿药效发挥的差不多,他差不多能够看清姜钦的表情。
已经长成少年模样的目标人物冷眉冷目,双唇紧抿在一起,就连嘴角都是拉成平齐的一条直线的。明明长得挺帅,没表情的样子却严厉的像地狱里的凶神恶鬼,也不知道这小子脑袋里面在想什么?!
顾言之正着急着,少年却反手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从他的腰上掰开,力气之大,顾言之完全反抗不了。
眼见着目标即将将自己推开,大概会就此扭头而去,顾言之急了,不再用少年自己掰,他猛地松了手,又瞬间改抱腰为捧头,对着少年两片削薄的唇就吧唧亲了一口。
声音之大,回荡在空荡荡的洞xue之中,经久不散。
姜钦猛地睁大了眼睛。
他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没有勇气听到那个答案,宁愿点他哑xue也不想从青年的口中听到其他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可青年接下来的动作则更让人吃惊——他完全八爪鱼似的缠在自己身上,抱着他又是啃又是亲。
姜钦两世都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双唇甫一贴上青年的,脑中便一片空白,只回荡着一句:原来宋仁贤的唇是这样软的……
大脑一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