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夕媚挑起白祁和路知的下巴,道:“多俊美的脸啊,可惜…无痕和这个臭丫头我可带走了。”
夕媚抬手便要杀了白祁和路知,突然身后砍过来一把剑,夕媚眼疾手快躲开。
“你干什么!?”夕媚看着握着两把短刃挡在白祁和路知面前,怒吼道。
“我不会让你伤害他们的。”
“你爹娘的毒册你不要了吗!?”
“…”花骨哽咽着,眼神无比坚定,道:“爹娘教我本事不是让我害人的,人应该懂得知恩图报,少爷护我长大,怎能和一个没有情感的毒册想比!我说过,我不会助纣为虐的。”
“不知好歹!那你也和他们一块去死吧!”夕媚气急败坏,准备把花骨也杀了。
花骨收起双刃,从布袋里拿出个瓶子冲夕媚抛过去,随后就看见无痕跟着那个瓶子冲过来,夕媚侧身闪过,被无痕割断了一缕头发。
躲过了无痕,但没躲过被无痕打破的瓶子,一股腻人的木兰香味包围着夕媚。
“怎么会?你…”夕媚捂着口鼻,手脚已经开始失去知觉,她惊愕的看向花骨。
白祁和路知,温瓷生龙活虎的站在面前,她终是明白了,道:“是我把你想的太单纯了。”
夕媚趁着手脚还能动打算逃走,刚跑了几步,便被横七竖八交织的弦丝挡住去路,往哪个方向跑都被弦丝挡住。
四周都被弦丝困住,弦丝交错的毫无规律,却没有任何一个缺口能让她逃走。
温瓷手指挥着弦丝,随着她手掌握紧,弦丝迅速聚和,一瞬间夕媚的身体连血都来不及流出来,整个人就灰飞烟灭了,她死的地方没有任何的痕迹,消失的弦丝上崭新光泽没有一点血迹。
身后看到这一幕的三个人难免有些被唬住了。这就是传闻中,临渊宫小祭司惯用的招式,弦丝绞杀。
收起弦丝温瓷就感觉到眼前一黑,头晕目眩半跪在地上。
路知惊讶的表情都还没收起来就下意识的跑过去扶住温瓷,道:“都说了你伤没好,偏要逞强。”
“不用管我。”温瓷软弱无力的推了推路知。
路知是真不知怎么说她,实在拿她没办法了,也不想和她理论,管温瓷愿不愿意直接把她背了起来。
是没有力气还是本就不想反抗了,温瓷什么话也没说,乖乖地靠在路知背上。
他们再回到是非小筑时,沈畔和花娘坐在院中,不见云舞,连漆兰也不见了,就看见地上一堆沙子和几根弦丝。
第61章 山海难平
“回来了,怎么又是…”花娘迎上来,再一次看见温瓷被背着回来。
“漆兰呢?”路知把温瓷放在椅子上坐下,花骨帮她把脉。
“哦,刚才他突然死命的嚎叫,然后就成了一堆沙子,我也不知怎么了。”花娘指着地上的沙子道。
“难道他和夕媚是共生,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会死?”白祁道。
“或许吧,反正都解决了不管他了。怎么样?”路知没有心思思考共生不共生,焦急的等着花骨的答案。
“温瓷姑娘伤一直没好,方才又动用太多灵力,气比较虚。”花骨道。
温瓷抬眼看路知,在路知马上就要出口骂她之前打断了他,看向沈畔道:“云舞呢?”
“……”沈畔看起来很疲惫,看着手里云舞的那半玉佩低沉道:“她走了。”
“走了?”众人齐声惊道。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祁试探的问道。
沈畔坐下重重的叹了口气,垂着眼眸,黯然神伤。
“当时,她误闯机关城受了伤。”他们都找了位子坐下后,听到沈畔缓缓道:“我把她留在家中养伤,没想到她竟然是猫妖。我见她一人孤苦无依,自以为可以给她一个家,可是我错了。她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喜欢哪里就在哪里留上几日,待够了就再去云游,早就习惯了自由。而我,不仅绊住了她的脚步,还不能给她一个结果。”
“所以你们选择忘记彼此?”路知问道,他深知沈畔的为难,因为云舞是妖他是人,世俗难容。
他不能予云舞凤冠霞帔红妆十里,不能八抬大轿抬她入门,不能在高朋满座中说出爱意。
他们的爱,非云与海那般遥不可及,并没有隔着山海,而是隔着世俗。
云舞是自由的风,可以肆意飘荡天地间。沈畔是孤独的鸟,沈家便是困住他的牢笼,他的翅膀生来就被折断了。
他身上的责任使他必须扎根在沈家,云舞向往的自由,他给不了。
“忘记…”沈畔苦笑道:“舍不得,我知道小舞也舍不得。”
“你们都没有失忆。”白祁问道。
沈畔摇头,他想起那日他和云舞决定,他放云舞自由,云舞还他安定。石桥之上,他们手中那些可以消除记忆的药,约好了面对面的吃下去,然后转身各奔东西。
然而他们却默契的骗了对方,转身便把药吐了出来。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