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幸珝欣赏他的知情识趣,满意地摸摸他脑袋:“我希望我们之间是自由并且享受的。如果下次,我想剥你的裤子……”她的手下滑至某处,他被蹭得抖了抖。她笑道:“你不愿意的话,就理直气壮地拒绝我,我不会因此对你有任何不满。”
他按住她要离开的手,呼吸沉沉:“但我就是愿意啊。”
方幸珝低笑,摸得称心如意:“这样吧,你可以向我提一个具体的要求。”
岳辰不自觉动了动腰,不答反问:“你刚才觉得……”他的声音压低成小小声的气音,“舒服吗?”
她被他的羞窘逗乐:“不然我为什么让你提要求?这可是奖励。”
他于是说:“那你下次想剥人裤子的时候就来找我,别去找别人。”
方幸珝:“?”
这小子,真是步步为营。方幸珝没好气地拍了拍他脑袋:“口气挺大。要是耽误了学习,影响了高考,我可是要看不起你的。”
他笃定地说:“如果那样,我会先看不起自己。”
闻言,方幸珝忍不住转过身子,双手捏他脸颊:“这么能耐呢?”
小屁孩,怎么长得这么帅?脸蛋这么软,眼睛这么亮。
他不语,在细细瞧着她,心底也在问自己,你有什么能耐,足以抓紧她呢?
只身如浮萍,随波逐流,别无长物。
她平躺着,已被天窗之外的景象吸引了注意力,目光很远。
“好多星星啊,好像好久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多星星了。”
他下意识随着她远眺。
夏城的水系四通八达,山湖相依,从旧城中心驶出十来分钟,就是这个钓场,水库背靠他们所停留的这座小山丘。与此相隔一条公路的对面,便是大面积的湖区生态风景区,shi地、山林等风貌不一而足,暗色之下都化作茫茫一片。远望过去,镶嵌于夜幕中的每一粒星星都为山、水、草、木所托举。
“山岳,星辰。”她兀自低喃。
他呼吸一屏,再看向她眼眸,世上哪里还有其他星斗?
什么都可以吧。十八岁的岳辰想。如果能永远在她身边,能满足她所想所需,要他给出什么都可以。
他抱她抱得更紧了。方幸珝回望他,也静默片刻,心想,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色有多么动人。
她抚着他的侧脸,拇指轻轻划过他那润泽得几乎没有纹路的嘴唇。
他的焦渴一触即燃。她的手被他略显急切地捉住,他让她以舌尖品尝手指抚过的地方。
很快,方幸珝感到腰侧被杵了杵。
她不禁笑了。这才过了多久啊,有十分钟吗?
“今晚不想睡了是不是?”她含糊地问。
他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睛已然蒙上一层水光:“你要拒绝我吗?”
“啧。”
谁忍心呢。
……
次日早晨,路汀汀醒来,迷迷糊糊地看手机,发现方幸珝半夜给她发了两条信息。
她揉眼一看。
“另外。十八岁,金刚钻。”发送时间三点多。
她怒骂一声。旁边的靳洋被她吵醒了,沙哑地问她怎么了。她摸摸男友,噘嘴道:“方幸珝跟我胡闹呢。”
靳洋应了一下,挨着她又睡了过去。
路汀汀掀掀眼皮去看上一条:“宝贝,你不用后悔,不用自责,根本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他要是不愿意早就拒绝你了。现在这样都是他自找的。”
她顿时愣住了。那晚她喝醉时和方幸珝哭诉的内容,她们酒醒之后都默契地不去提及。但是,她亲爱的朋友,总是能找到Jing确的角度来安慰她,永远向她展示自己站在她这一边。
她莫名鼻头酸酸,翻了个身抱紧靳洋。
……
其实,给路汀汀发的那条消息,也是方幸珝用以宽解自己那一丁点儿罪恶感的体悟。
好在岳辰确实如他自己所言,生日那晚之后如常地宁心静气学习,不让他们之间的变化影响到近在眼前的高考。
方幸珝面上没什么反应,内心是赞许并且放松的。
不过想想也是,她十七、八的时候经历的事情比他复杂多了,自己不也一样在好好学习吗。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她和岳辰说的话更少了。不仅是当面的,在线上也是如此。大抵是他们此前的交流足够丰富和深入,对于现阶段的重心和边界暂时达成了共识。他的不安和焦躁得到疏解,而她体内的激素也得到了有效的调解。
一模后一周,最后一次家长会如期召开。
这次方美君来不及赶回来,方幸珝身担两职。为显公平,她这次跟岳琦坐在一起。
比起上次家长会,这次虽然仍然鼓励为主,但气氛凝重了不少。班主任谈到了有关择校的问题,方幸珝听得心不在焉。分数都没出来,对绝大多数人而言,现在把Jing力摆在此处就是本末倒置了。而且岳琦那自有岳时远Cao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