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很想问他怎么了,但是还是没问出口。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摁着胃,林俊以跟别人说着什么,似乎很耐心,却又很着急。
可是不多久,竟发现林俊以的qq头像亮在那里,整齐的房间,凌乱的床,他半依着,腿上放着笔记本,很无力的敲着什么,红色的移动硬盘在那儿一闪一闪,时不时的闭上眼睛,揉揉胃。
“你怎么不睡觉?”许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来这么一句话。
“我有事。”胃很疼,一阵腥,林俊以跑到厕所,又一次昏天暗地。
“那你继续吧。明天见”没有多余的话,回来看到许言的流言,头像已经下去了。
第二天,林俊以却是姗姗来迟,早已换上了广播台的台服,却无法掩饰那一身的休闲和脸上的疲态。他和那些干事说着什么,看到许言,朝她笑笑,他很不适。
兄弟电台,跨校交流,吃饭那是必须的。上完课在去吃饭的路上,林俊以突然从后面戳了许言一下,轻声问:“你会喝酒么?”
“我会喝,2杯。”许言羞涩的伸出2根手指,“啤酒。”补充道。
“其实不一定,我最多就喝过2杯。”
酒桌上,许言是唯一的女孩,虽受照顾,也是玩笑的对象。北方男人的酒桌,一饮而尽的重复,讲的是义气,林俊以平静的坐在她身边,却是一种保护,总是很巧妙的让许言免受酒Jing。他其实酒量很好,今天却不断皱眉。许言知道,他一定很不舒服,这种酒桌义气,对林俊以这样的人来说,一定很不喜欢。其实她没有全部想对,只是对于现在的林俊以来说,身心煎熬。
踉踉跄跄从饭店出来,却发现许言没有和同伴一起走,等在外面。
“你是在等我么?”
“你没事吧?”
“没什么事我送你回去吧。”说着示意她往处走。
许言很想问他,是不是很不舒服,其实这个问题不用问。
今天一天就没吃过东西,还一直恶心,工地昨天的活儿真的有折磨到他,如果不是那个地点……吃完饭,许言在门口等了很久才等到林俊以,他在厕所呕了半天知道吐出丝丝血迹,两眼一直泛着黑晕,胸口还一直泛着腥,似乎随时会倒下。工地在今天半夜有一个工作,他已经接受了,其实很多时候学会了自我折磨,想要麻痹自己,想要阻止自己那些骇人的念头。
手机响起,林俊以颤颤巍巍拿出手机,两眼发黑险些将手机滑落,微微扶着一面墙,才勉强支撑。
“喂,什么事?”
“现在?”
许言在一边,眼疾手快拦下一辆出租,她真的很内疚,林俊以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
“好,我马上过来,你等着,我没过来前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来处理,放心吧。”
说着,他往许言的方向走去。
“你真聪明。”说着和她一起上了车。
“去xx医……”
院这个字还没出口,林俊以就打断了她:“先去d校公寓,然后来这里行政字楼,麻烦快点。”说着,递给司机20块钱。
“不用找了,麻烦快点。”
“我到底听谁的?”
“d校公寓。”许言刚想说,被更高的声音压住。
“我有重要事情,先把你送回去,最近晚上这里不大安全你也知道,不要单独行动,给你送到公寓楼,到寝室了给我发个信息。”小题大做的说话,许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林俊以用手按着胃,皱着眉头靠着车的后背,让她不敢打扰。她很像关心他一下,却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这让她好恨自己。
“到寝室给我信息。”最后一句嘱咐后,车立马掉头,嗖的一声开走了。
许言给他发了短信,还不知一条,还打了电话,打了2天,没有人接,没有回复。
两天后,回复终于来了。
接到林俊以的电话,却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你好,那个首先我想确认一下,你是那个那天周五在d校林俊以给送东西的女孩许言么?”
“嗯……是啊。”
“那就行了,我是创意工地的负责人吕鲲鹏,我不管你是谁,请你来趟医院吧, xx医院住院部302。林俊以住院了。”
“啊……他怎么了?”
“老毛病了,肠胃炎,工地干完活,他开始狂吐,然后昏过去了,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约时间见一面,不耽误你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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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爽你给我听好了,你那一干人等最好别在医院出现!你要再敢玩权玩到林俊以头上,你就等着看吧!”
“我现在正是通知你,我要保护我的下届主席!”
这话从金屹嘴里说出来,倒也不违背他的浪子本色。可是作为社联主席,他很不明智。
“怎么了?跟谁发彪呢?”曲昕鹏过来了,“俊以怎么了?怎么我刚走了16小时回来是这个状况呢?又小抢救了一回,这样下去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