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水槽里的碗碟清洗乾净再放到烘碗机里,又将厨房做了一次巡视,确认没有哪里疏忽了,黄槐才脱下手套与围裙,回到员工休息室打好卡,对着还窝在里面聊天的同事们挥挥手。
「我先走啦。」
「欸?这麽快?不一起跟我们去吃个宵夜吗?烧烤耶!」
「对啊,副店说他要请客,一起嘛。」
「屁啦,我只说饮料我包而已,请你们这群蝗虫我会破产的。小黄来不来?」
面对同事们一叠声的怂恿,黄槐坚定无比的双手交叉在胸前,「不行啦,我得回去顾宠物,我家的蛇超怕寂寞的。」
他的振振有辞立即换来一片嘘声。
「只听过兔子怕寂寞,还没听过蛇怕寂寞,你再扯嘛。」
「我家的蛇不一样嘛。」黄槐嘿嘿一笑,包包一甩肩头,对着还在柜台後清点东西的店长打声招呼,步伐轻快的离开咖啡店。
虽然从中午打工到晚上,但黄槐脸上却不见疲惫,浑身充满一种朝气蓬勃的活力感。街上的玻璃橱窗映出他还带着一点稚气的娃娃脸,却又不至於被人误认为未成年。
现在的时间已近十一点,不少店家的招牌与装饰灯都黯淡下来,马路上的车辆也稀稀落落,一扫之前的热闹气氛。
黄槐熟门熟路的挑了一条僻静的小巷拐进去,一点都不害怕坏掉的路灯在啪啪闪烁,制造出宛如鬼片般的光影效果。
只是平常走习惯的捷径,今天却意外的出现一小夥人围聚在满是涂鸦的围墙边。他们恶声恶气的对着被困在中央的人说着什麽,不时还抡起拳头作势要打人。
「哎。」黄槐睁大了眼,发出一个略显吃惊的单音。
这样细微的声音照理说是不会被察觉的,偏偏他脚下还踩到了一只空饮料罐,响亮的喀啦声顿地回响在巷子里。
如同小混混的几个年轻人立即把视线转过来,也就是这个空隙,先前被他们堵在中间的人突地用力一撞,硬是撞出一道缝隙,拔腿就跑。
那人低着头一路狂奔,不小心撞到黄槐也不敢停下来,反倒是黄槐重心不稳的踉跄几步,再回神时,那群小混混已经不怀好意的逼上前。
「喂,小鬼,不想讨打的话就把钱包交出来。」带头的那人边说边示意同伴将黄槐围在中间,逐渐的缩小空间,制造出强烈的压迫感。
「可是我身上没钱怎麽办?」黄槐瞪着圆圆的眼,很是无辜的说道,「一块钱都没有的那种没钱喔。」
「少在那边嘻皮笑脸了,没钱的话就把提款卡交出来啊,我们带你去领钱!」
眼见其中一人的手要伸过来,黄槐猝不及防的一个头槌就往他撞下去,与此同时,无数暖黄色的光点骤然从他身上涌出,迅速将他笼罩在内,宛若一个大形光茧。
「Cao!怎麽回事,这家伙是人类吗?」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小混混们愣住了,纷纷往後退一步,惊疑不定的看着那团越来越黯淡的光芒。
娃娃脸男孩消失了,出现在原地的是一名黄发黄眼、个头娇小的俏丽女孩,紮着两个包包头,几绺发丝垂落在耳际,露出她光洁的额头与细致的五官。
她披着小斗篷,黄黑色的洋装完美的衬托出她姣好身材,一双雪ru高耸盈盈,肌肤莹润透光,腰肢则是细得像是一手可以握住。
若是换作其他时候遇到这样的女孩子,几个人一定不吝惜投去惊艳与垂涎的目光;但是,他们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少年变成黄发女孩的。
「你、你是什麽东西!」为首的棕发男子色厉内荏的逼问。
「称呼别人为东西太没礼貌了。」黄槐皱皱俏鼻,双手一甩,两柄黑色短叉倏地出现在她掌中,锋利的尖端淬着森森寒光。
她一脚猛然朝离她最近的男子踹过去,短叉绕着他脖子转一圈,威胁性的留下一圈血痕。其他几人在愣了一下之後,被看扁的怒火迅速冲上心头。
「管她是什麽东西,打就对了!」
「让这个臭婊子见识我们的厉害!」
他们再也不管黄发女孩是何来头,仗着己方人多势众,气势汹汹的围上前,掏出刀子就往她挥过去。
但是本以为的痛呼与惊叫非但没有响起,反倒是他们这方哀号连连。漆黑短叉如影随形的在他们脆弱部位游走,眼睛、喉结,太阳xue,如同一条冷冰冰的毒蛇伺机噬上一口。
黄槐咧着唇,拉出的弧度野蛮不驯,一双鹅黄色的眸子熠熠发亮,对自己挑起的这场战斗乐在其中。
她身轻如燕,曼妙身姿穿梭在小混混们之间像是在跳舞,尽管短叉并没有真的捅进身体里,可是黄槐的攻击却是实打实的落在他们身上。
她一条细腿看起来白生生的,却如铁鞭般狠狠砸向其中一人的脑袋,砸得对方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而看似领头的棕发男子也讨不了好,被一拳打中鼻子,只觉热呼呼的ye体顿地流了下来,一抹就是满手的红。
「妈的!臭婊子!贱女人!」他气得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