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又问,“那他们在一起了吗?”
安然眼睛亮了亮,“没,我问过他,他说他们只是邻居。”
苏软弹了弹安然的脑门,“你平时的那股聪明和大胆的劲去哪了?怎么怂成这样。”
安然苦笑,“你不知道,一遇上和他有关的事情,我都觉得自己蠢得不像是自己了,脑子仿佛被浆糊黏住似得。”
再大胆的人,遇见了喜欢的那个人,也会小心翼翼生怕莽撞。
苏软倒是对那个男人很好奇,不知是什么样的男人,能够将丁安然迷成这样。
苏软入睡很快,安然替她将踢掉的小薄被盖好,盯着天花板上的星星灯发呆。
她的生活忙碌的让她喘不上来气,各种各样的事情压着她,安然快要被压垮。
那个人的出现,是她的救赎。
在她几乎快要放弃生活的时候,安然永远记得,他从教室里面走出来,温润如玉,那时安然的注意力全在他那只拿着粉笔的手上。
那双手生的实在好看,骨节修长,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指尖沾染了些许粉笔灰,仿佛美玉蒙上了一丝灰尘。
仿佛天籁之音,他对着安然道:“你不是这里的学生吧?”
安然只觉得窘迫,像是被当场抓包的偷窥者一般。
知道她的尴尬,他再次开口,“跟我进来吧。”
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转身进了教室。
安然跟着进去。
那天下了课,他把安然带到办公室,是他,为安然指了一条明路。
让她觉得,这灰暗的人生还有明亮的希望。
不知何时,对他的感情已经进入了骨子里,几日不见,入骨相思。
她回这里,不只是想念苏软,还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找个地方安静的探查一下自己的心。
早晨两人醒来已经不早了,苏母去了店里。
苏软含着牙刷出来,早餐放在微波炉里,还热着。
苏软刷好牙,洗好脸,收拾好以后安然才去洗漱,捏着苏软的蜡笔小新毛巾一脸嫌弃,“苏小软,你这什么变态癖好,毛巾都要蜡笔小新的。”
她怎么看不出来这卡通人物哪里可爱了,呆头呆脑的,脸还像茄子。
苏软冲了两杯牛nai端上桌,安然将微波炉里的早餐拿上来。
还没忘记蜡笔小新,安然啧了两声,“你说那茄子脸哪里可爱,你喜欢成这样?”
苏软龇牙,“你才茄子脸,你大饼脸!”
安然:“……”
吃了饭,阳台上晒着的蜡笔小新的裤子已经干了,苏软收下来回到房间替小新穿上。
安然端着牛nai小口抿着走进来,倚靠着门框,“陪我去看看吴nainai吧,不知道她身体怎么样了。”
苏软将小新摆放在枕头边上,点点头,“放心,吴nainai身体很好,前段时间我去看过她,她还跟我聊起你,担心你过得怎么样。”
安然眼里满是暖意,一口将牛nai喝完,找出自己带来的换洗衣服,将睡衣换下来,催促苏软,“你快些换衣服。”
苏软有些无奈,着急成这个样子。
头发睡得有些炸毛,外面太阳也挺大,苏软找了顶帽子戴上,姜黄色的鸭舌帽,侧面带着几个英文字母,白色的宽松短袖,下面随意的穿了个短裤。
换好衣服又替小猫准备了食物和牛nai,两人才离开家门。
到吴nainai家时,吴nainai正在院子里择菜,安然站在门口,看着动作有些迟缓的老人,眼眶有些热热的。
她小时候经常被继父打,挨了打之后,总是跑到这里来,吴nainai会心疼的抱着她替她擦洗伤口,心疼的去找她继父理论。
但她一个年迈老人如何能够阻止的了一个壮年男子,每次安然挨了打,吴nainai替她擦药时就会偷偷抹眼泪。
安然上到初二时继父就不让她上学了,后来还是吴nainai替她出了学费她才能继续学业。
还好她成绩很好,每次带着奖状回来,安然会立马来到吴nainai家里,看着吴nainai抚摸着奖状乐开花。
吴nainai没有孩子,听说她以前有个儿子,后来得急症死掉了,丈夫抛弃她和别的女人跑了。
吴nainai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使,眼也有些花了,安然和苏软在门口站了很久她也没发现。
“吴nainai。”苏软喊了一声。
老人家没听见。
苏软声音又大了一些,“吴nainai!”
吴nainai抬头,浑浊的眼眯了眯,看出是苏软,眼里闪过惊喜,“哎呀,小软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太阳大,进来nainai给你拿橘子吃。”
站起身,她才透过苏软看到后面的安然,有些疑惑,笑呵呵的问苏软,“这是小软的朋友吧?长得真水灵。”
看两人不动弹,吴nainai再次催促,“快进来啊。”她嘱咐苏软,“小软,给你朋友搬个凳子,nainai去给你们拿橘子。”
安然的嗓子似乎被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