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原本胸膛之处富有弹性的结实肌rou,因为哺ru期而变得更加的丰盈柔软, 就像是枝头上等待着撷取的累累果实,夭桃秾李一般的熟透了的饱满。
经过昨夜的一番苦战, 顾辞川虽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 但犹如巧克力酱一般的褐色肌肤的身体还是布满了伤痕,手臂内侧和腰腹之间甚至还有几道特别狰狞可怖的伤口,是昨夜被那只枯叶螳螂的首领尖利的锯齿划伤, 还在汩汩冒着鲜血。
顾辞川垂下眼睛,鸦睫轻颤。
如果被阿瑜发现,她一定会生气的……但现在趟进疗养舱里也来不及了。
顾辞川扫视了一番自己身上残留的狰狞伤口,生怕晏瑜会发现,他在储物扣里翻找了一会,直接拿出了一支用作外伤的强力修补剂,他用牙齿咬开瓶盖,单手倒在自己的右臂内侧。
一声闷哼从顾辞川紧咬的薄唇里溢出来,他额上沁满冷汗,嘴唇轻颤,修长的脖颈布满了青筋。
强力修补剂虽然恢复皮rou伤的速度很快,然而副作用却是常人根本无法忍受的剧痛,不过这样程度的疼痛,对于从前常年征战的顾辞川也算是司空见惯。
眼看他手臂内侧处的狰狞伤口很快被止住了血,逐渐变为鲜红的嫩rou,顾辞川抖着嘴唇微微呼出一口气。
他正准备给腰腹的伤口处再涂上一支强力修补剂,只是因为刚才身体残留的剧痛让他指尖忽然一颤,未开封的药ye试管跌落在地,很快骨碌碌地滚远,却被两根莹白如玉的指尖捻起。
顾辞川眼皮一跳,猛然抬眸:“……阿瑜。”
晏瑜摩挲着指腹处的药剂,漫不经心地看向顾辞川腰腹处狰狞的伤口,似笑非笑地挑起眉毛:“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顾辞川抿了抿唇,低低道:“我之前说的是分娩之前绝不会上战场,可我现在已经都生下孩子了。”
晏瑜气极反笑:“可是你产后不过才将将三天,不好好调养身体,反而装作一副乖巧模样,却连夜背着我去参与那么危险的支援任务?”
“不危险。不过是几只3S级别的枯叶螳螂而已。”
顾辞川声音低弱地辩解道:“我当时是真的睡着了,没有故意骗阿瑜,只不过半夜里紧急调配支援任务的动静太大,我才临时起意加入了支援任务。我受伤也只是因为掩护救援队的属下,而且这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明明在外人面前总是气场凛肃,不怒自威便令人畏惧的顾辞川,此刻湛蓝的眸子却带了几分委屈和可怜巴巴的意味,仿佛男人的身后有条无形的尾巴,恹恹的垂下。
晏瑜眼底闪过一丝失望,看向顾辞川沉声道:“我殚Jing竭虑,谋划这么多都只是为了保护你,让你余生都能安稳度日,可你却根本不拿自己的安危当回事,也没想过我会有多担心你。”
之前晏瑜在卡特拉斯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顾辞川受尽磨难和折辱,但她却无能为力,这段往事仿佛已经成了她的梦魇和心结,所以一见到顾辞川受伤的模样,便让她忍不住情绪过激和失控。
“阿瑜,不是的……”顾辞川慌乱地掀唇似是想要解释,晏瑜却已经转过了身,充耳不闻地走向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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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外的星云亘古闪耀,银河低悬,璨焕澄澈,然而看似美丽平静的宇宙,却暗藏着波云诡谲和无尽的危机。
星光顺着晏瑜的睫毛的缝隙跌落,在她的侧脸留下斑驳的Yin影。
男人的脚步声从背后小心翼翼地传来,俯下身用结实的双臂拥住她,带了几分讨好,笨拙地蹭了蹭她的脖颈,声音喑哑:“阿瑜。”
晏瑜的睫毛微微颤动。
“明天会有一艘后勤星舰专门往返帝都星,你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顾辞川身躯一僵,喉结艰涩地滚动:“这里离虫族战场确实很近,可以让奥斯汀带着孩子们离开这里,但我不会走的。”
晏瑜缓缓转头,对上顾辞川湛蓝的双眸,并不说话。但她蹙眉的动作和Yin沉的脸色,便已经让顾辞川明白晏瑜是真的被他气到了。
顾辞川沉声道:“阿瑜,我知道你今天为我出气的事情了。可你不能为了一时之气,让马歇尔领兵,他根本没有能够执掌战场的能力。”
不等晏瑜说话,顾辞川眉睫微颤:“我明天不仅不会离开,而且我希望明天的主攻战场能由我来充当指挥官,让我来掩护你的潜藏行动。”
晏瑜不敢置信地抬眸:“你疯了?你知道为了吸引虫族主力部队的注意,主战场的战况会有多惨烈和危险吗?马歇尔只是一个前锋的炮灰,真正的指使权我已经交给了阿喀琉斯和桓月共同决定。”
顾辞川眯起蓝眸,一字一顿道。
“阿瑜,他们的战力在我之下,也没有我指挥作战的经验丰厚。更何况我当年在军队基层,摸爬打滚了数十年,还亲手击杀过一只4S级别的君王,完全靠着自己坐上上将的位子。除了我,没人比我更有能力稳住明天的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