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毯子,怀里抱着电脑,沈暗回来后,就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他身上体温高,她自发地往他怀里钻。
沈暗低头亲她,拿了手机递给她,“拍个照。”
白梨被吻得有些蒙,“拍什么?”
沈暗含住她的唇,吮了吮,气息重了几分,“拍我们。”
照片上白梨有些羞赧地看着镜头,她皮肤很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湿漉漉的,她靠在男人怀里,穿着件纯白色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男人下巴搭在她颈窝,他五官轮廓很深刻,棱角线条分明,双眼皮折痕很深,衬得眸深目邃,眼尾微微上扬,眸底漾着缱绻的温柔。
圣诞节当天,沈暗带白梨回了胡桐街一趟。
这几个月时间里,他都是住在白梨那,已经很少回来,偶尔回来拿东西,也都是匆匆的,都没有回来住过。
房间太久没有打扫,一进门就又浓重的灰尘味,沈暗把窗户打开透气,又把空调开了,这才进屋准备打扫。
白梨在爷爷的房间里看相册,沈暗小时候为数不多的照片都被爷爷很好地保存了下来,他读书的照片,考试的照片,包括大学的入学照片。
那个时候的沈暗还有些青涩,白梨目不转睛地看着,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这些天白天都是在诊所的办公室里办公,晚上就是跟沈暗一起回去,偶尔沈暗带她去体育馆,让她坐在那,看他打羽毛球。
她其实每次过去,都会紧张得发抖,但目光落在沈暗身上之后,那些紧张和恐惧就会消散许多,她试着屏蔽周边的一切,视线只盯着场上的沈暗。
换来的结果是,沈暗回到家之后,把她压在墙上就插了进去,边凶狠地操她,边故意地问她,为什么一整晚都盯着他看。
“那是毕业的时候拍的。”沈暗换了件旧衣服,手上戴着手套,脚下穿着水靴,手里拿着拖把。
他进来从爷爷床上又翻出一本相册,递到白梨手里,“这个上面拍的多。”
是手机拍的,多数是爷爷的照片,还有沈暗和爷爷的自拍照。
毫无疑问,都是沈暗自己拍的。
照片上的爷爷戴着老花镜,看着镜头在笑,他脸上的褶皱都显得很慈祥,他有些驼背,穿着一件灰色毛衣,手里拿着书。
白梨透过这些照片,仿佛看见了沈暗过去的二十九年,他和爷爷相依为命相互陪伴,走过最艰难的那段日子,然后照片翻到了最后一页,时间就此停住。
最后一页是爷爷的黑白照片。
那是他的遗像。
沈暗在阳台安静地抽烟,他背倚着栏杆,目光平静地落在眼前的那几盆花上,老爷子生前很喜欢养花,留给沈暗的那些,都在冬天冻死了,沈暗又重新买来,但是每年都会冻死几盆。
今年还没下雪,这些花已经感受到了凉意,叶子也全都萎缩着,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他把烟掐了,进屋时才看见白梨在擦拭相框和相册,那些她看完的相册,已经被她整理好放进了箱子里,爷爷柜子里的衣服也被她重新叠了一遍。
沈暗靠在门框上看她,她眉眼有些发红,看得出刚刚哭过,他走过去,勾起她的下巴,低声问,“怎么哭了?”
白梨咬着唇,看了眼桌上,那上面是老爷子手写的一个本子,上面纪录着沈暗的生病纪录。
沈暗生病的次数不多,大多都是受了伤回来,自己偷摸上了药就回去睡了,老爷子大概夜里起来去他房间给他盖被子看见了,本子上还写要给沈暗做什么吃的,给他补回来。
翻到其中一页,上面没写完,只留下了半句话:【晚上要买牛】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面没写完,再往后翻,全都没了。
白梨知道,那天之后,爷爷可能就不在了,他在这个世上,留下来的最后一段手写字,是想买牛肉给沈暗吃。
沈暗把那个本子翻了翻,放在桌上,搂着白梨,还有心情逗她,“估计是想买牛尾巴。”
白梨怕他难过,揉了揉眼睛,小声说:“我来打扫。”
她去洗手间找了毛巾,洗干净拧干过来擦桌子。
沈暗低头又看了眼那个本子,他摸了摸最后那行字,深深呼出一口气,这才把本子重新放进抽屉里。
两个人一起打扫完房间,身上都出了汗,沈暗叫了外卖,两人简单吃完后,他进了洗手间洗澡。
通过风的房间,空气清新又冷冽,白梨担心他待会出来冻感冒,把窗户和门都关上了,又把空调打开。
沈暗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到是苗展鹏,也没有去接,只是拿到洗手间,红着脸敲门,“……你电话响了。”
两人即便在一起这么久,面对沈暗,白梨还是会害羞。
沈暗拉开门,光裸的身上还在滴水,他拿了毛巾简单擦了脸之后,把毛巾搭在脑袋上,从她手里接过手机,按了接听。
白梨正要走,却被他长臂一揽,扣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