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想,现在不想。”陆渐行说。
许念安:“……”
许念安莫名有种对方在走她的套路,让她无路可走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你这个善变的男人。”
陆渐行不是善变,他是在学她不讲道理。
他发现只要他不讲道理,许念安就拿他没有办法,亦如许念安不讲道理,他拿她没有办法一样。
“是个人都善变,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许念安有点不爽,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怼回去。
思忖了片刻后,她对陆渐行勾了勾手指道:“凑过来点,我告诉你个秘密。”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想说什么可以直说,没必要凑近了说。”他们现在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再近,他没有安全感。
“秘密就是要凑近了说才有感觉,最好是咬耳朵。像我们离这么远说的,那不叫秘密,叫对话。”许念安说。
“那就直接用对话。”陆渐行不上套。
许念安看出来了,他在防着她,看来是被她坑怕了。
“我就要咬耳朵,不让咬,我就不说。”
“那就不说。”陆渐行的好奇心不重,听不听她所谓的秘密没太所谓。
“陆渐行,我要生气了。”许念安有些不悦道。
陆渐行还没见过她生气的样子,说实话,有点好奇,比对她所谓的秘密好奇很多。
当然,还是在可以克制的范围内,毕竟他的好奇心不重。
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给她添一下堵,权当是报复她刚才对他做的那些逾矩的事情,他便道:“要生气就生,不用征求我的同意。”
许念安本来只是说说,听他这话,真生气了,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爬上了他的床,找了个角落坐着面壁。
陆渐行:“……”
陆渐行觉得这个画面有点熟悉。
想起来了,他们上火车的第一天,因为他不肯跟他牵手,她就是这样坐在床上面对的墙壁,不理他。
当时他是怎么做来着?
他问她怎么了,她没有搭理他,他出于担心,就把她身体掰过来,她还是没有搭理他,双目含泪好不委屈,最后抱着他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咬完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这件事才算完。
想到她在他脖子上咬的那口,陆渐行的耳根子瞬间就红了。
突然有点后悔惹她生气。
许念安可不管他后不后悔,她只管生气。
气了几分钟,还不见陆渐行来哄她,她就不生气了,因为气坏身体没人替。
不气了后,她也没转过身去,继续面壁,反正他没上前来,就看不到她气消没消,只要她沉得住气,最后先低头的肯定是陆渐行。
等他低头的时候,她再掉几滴鳄鱼的眼泪,他以后肯定不敢再惹她生气了。
不知道自己被她拿捏得死死的陆渐行,站在原地忍了几分钟,终于还是没忍住上前去哄她。
“好了,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受罪的是你自己。”
压根没在生气的许念安,听他这话,嘴角先是不自觉地向上扬了扬,后又刻意瘪了瘪,还带着笑意没有散去的眼里瞬间蓄满了泪,一滴一滴往下落。
陆渐行说完话,等了片刻,见她不理他,他就效仿之前在火车上那次,强行把她的身体掰过来。
没看到她的脸前,他还想大不了就再让她咬一口,反正他皮糙rou厚的,也不觉得疼,看到她瘪着小嘴,双眼通红,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的时候,他的心里不由地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闷闷的,很不舒服。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主动献上自己的脖颈。
许念安没有咬他,因为她压根没想到他抱她是为了主动献上自己的脖颈让她咬,她以为他抱她是在哄她。
本来已经不生气了,被他这么一哄,她也没再生气,但是委屈,越想越委屈,她明明是来度假的,为什么每个世界都这么难。
陆渐行把她抱在怀里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咬他,就松开她看了眼,见她还是“吧嗒吧嗒”地掉眼泪,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抬手帮她把脸上的泪水抹去,越抹,她的眼泪掉得越凶。
陆渐行无计可施,只能继续哄道:“好了,别哭了,叔知道错了,叔跟你道歉。”
“你错哪了?”许念安带着哭腔问他。
见她终于肯理他了,陆渐行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嘴上也没含糊,很认真地说道:“不该惹你生气。”
“以后还敢不敢?”许念安又问。
“不敢了。”早知道她气起来是这个样子的,就是给陆渐行换上熊心豹子胆,陆渐行也不敢气她。
“那让不让咬耳朵?”许念安可没忘了她是因为什么生气。
“让。”陆渐行连脖颈都肯让她咬了,耳朵算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许念安就不客气地凑上去咬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