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幽深,赌坊内喧哗声一片,季兮禾抿唇,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她迈入赌坊,看到许多男人正撸着袖子玩的不亦乐乎。
“这位小公子是……”有荷官走来。
“你好,我有一些事想要调查。”季兮禾直言。
对方眼中流露出一丝谨慎。
是不是自己的说法太直接了?
“芝麻胡同出人命,你应该听说了吧?”这种八卦流传是最快的。
“嗯。”
“死者经常来你们赌坊,我想知道每次来有没有特别接近谁?”
“姑娘这般确定他是常客?”
他看出自己是姑娘了?季兮禾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道,“若非确定,也不会来找。”
“呵~”荷官一笑,“是,的确是常客。但他每次来都只是赌,并没有和谁发生过冲突。”好似害怕对象不相信,荷官三指朝天,“我敢对天发誓。”
“……”季兮禾抿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但我能告诉姑娘,他一开始来,并没有太多钱,输的十分惨。”荷官道,“后来,不知道从哪弄到一笔钱,天天来此豪赌……有时候,能一赌一天。是个十分……好赌的赌徒。”
“嗯。”季兮禾点头,顺手塞给他一两银子,“多谢。”
“姑娘客气。”荷官一路将季兮禾送出赌坊。
出了赌坊,空气一下子就清新了许多。
季兮禾揉了揉下巴,看来赌坊这边,似乎是没什么有用的线索。那么……青楼呢?
她抬眼看了眼天,时间还早,但这个时间段似乎是青楼最热闹的时间。
婉苑是城中小有名气的青楼,虽然规模不大,但价格亲民,在普通百姓中,是最为受欢迎的。
刚走上两步,便有一老鸨拦住了她的去路。
“姑娘,这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老鸨一脸‘你别找茬’,“来找相公,还是去别处吧。”
“不找相公,找花姑娘。”奇怪,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别扭?季兮禾为不可见的蹙了下眉。
说起来,这里人居然都能看出她是女生,也是怪了。
“啊~”老鸨一脸‘我懂’,“原来如此,跟我来吧。”说着,她便朝前带路。
季兮禾一脸‘你懂什么了’?
跟着老鸨一路走,上至二楼。
与一楼的浮夸鲜艳相比,这里更为香艳。
轻纱粉嫩,若隐若现,女子们穿着鲜艳的长裙,各有各的妩媚。
门一开,季兮禾便闻到一股浓重的香味,似乎是梳子水的味道,又或者是胭脂味。
“公……姑娘?”花姑娘见了来人,不免一愣。她还真是第一次……被姑娘……睡?她脸上一娇羞,“姑娘,我是第一次……做的不好,还劳烦您多担待……”
季兮禾:“……”
“来吧……”花姑娘抬手去扯她的衣服。
“我是来办正事的。”季兮禾目光寒冷,“麻烦,放手。”
“唉?”
怎么感觉后背发冷?
花姑娘讪讪松手,眨巴着眼睛看她,“姑娘要办什么正事?”
“前几日,汪佳可来找过你?”季兮禾忍不住后退两步,打开窗户透气。
这屋子中的香味,是真浓。
“汪佳?”花姑娘笑笑,“这里客来客往,只有客人询问我们的名字,我们哪会主动询问客人?”
“你们前两日曾在一处……”季兮禾想了想,又道,“那人四十岁左右,身上穿着的并不好。”铁牛曾说,当时看汪佳性质昂扬的跟花姑娘说着什么……再联想今日被塞入程清和手中的银票,“他可能说过……他会飞黄腾达之类的话……”
“这……”花姑娘一愣,即可道,“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起一个。长相不行,活不行,就知道吹牛,说自己不日就要成为人上人了~”她满脸不屑。
“那人还跟你说过什么?说没说为何会成为人上人?”季兮禾忙问。
“这还真没有。”花姑娘摇摇头。
“那可曾说过最近的社交?或者最近与谁产生过纠葛?”
“没。”花姑娘摇摇头。
“那……有给过你什么东西吗?”季兮禾脸色越发凝重,那人嘴那么掩饰吗?居然什么没跟此人说过?
“这……”花姑娘迟疑片刻,立马道,“没有。”
“是什么东西?钱?簪子?”季兮禾自顾自说道,“亦或特别昂贵之物?”
“没……没有!”花姑娘连忙说道。
见她这般紧张之色,季兮禾心中疑惑更深。能让一个人咬死不承认的东西……应该很值钱吧?
“给你东西的人,已经死了。”季兮禾道。
“什么!”花姑娘一惊,“死……了?”
两个字吐出,她感觉浑身发冷。
“嗯。”季兮禾淡淡的点点头,语气依旧平淡,“若是不想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