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礼赶紧板起了脸:“妈,我们走吧,再耽误会儿你们都要到点去上班了。”
向春燕才不会被小儿子轻易带偏题:“你这次考大学有没有把握?”
谢承礼老老实实地答话:“我早上过来的时候,让安幼楠帮我一起估分来着,大概还是有点把握吧。”
“小安还在养伤你就麻烦她,你这孩子真没个眼色!”向春燕一边嫌弃地撇了儿子一眼,一边心里飞快地动了念,“老二啊,你觉得小安这姑娘怎么样?”
谢承礼一口气没吸好,直接呛岔了气,咳的肺管子里都火辣辣得疼。
向春燕脸色不
谢承礼喘匀了气,有些生气地解释:“没有的事!妈,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儿子我是那种人吗?”
向春燕瞧着儿子的神态,这才转嗔为喜:“你有自己的主见,不信那些谣言就好。
要不是你说你有点把握考上大学,你妈我哪里敢张这个口?人家没嫌弃你这么笨都是好的!”
“妈,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谢承礼哭笑不得,“安幼楠她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向春燕的眼睛一下子锃亮起来:“小安有喜欢的人了?她喜欢谁?”
真是太幼稚了!
谢承礼才不会多嘴说自己刚才在病房就被糊过一脸狗粮,在病房里他装着没察觉,在他妈面前当然也不能够说漏嘴,毕竟这是安幼楠的私事。
顶着他妈虎视眈眈的目光,谢承礼赶紧来了一招祸水东引,毫不客气地把他哥谢承刚给卖了:
“妈,你有这米国时间,还不如多关心关心我哥。我看到我哥上次给陈怡姐送丝袜来着。”
向春燕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哦?什么时候的事?那你哥刚才还那么一副不乐意去的死样子!”
丝袜的事说都说出来了,谢承礼估摸着他哥答应给他的那个随身听也是要不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还有之前陈怡姐过来医院看安幼楠的时候,我哥遇上了她,还故意跟她拌嘴来着,你说他幼不幼稚!”
向春燕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幼稚!多大年纪了,还玩这一招来吸引年轻姑娘的注意力,真是太幼稚了!
老谢,回头你也好好教教你儿子,追个对象都不知道追,真是笨死了,一点儿都没有你当初机灵!”
谢承礼冷不丁又被喂了一嘴狗粮,转过头目光炯炯的看向他爸。
谢文长老脸都窘了一下,赶紧岔开话题:“这事儿以后再说。刚刚我在病房的时候,和凌同志说了一嘴汪学英的事。
本来是想让他安慰一下安幼楠那边,稍安勿躁,不过我仔细看他的神情,似乎在这件事上面心里有数。
这事我连承刚都没有说过,不知道他是不是从陈怡那边得了什么消息?按说,陈书记的嘴也应该是很紧的……”
谢承礼插了句嘴:“陈超还跟安幼楠是同班同学呢。”
难道是陈怡或者陈超在家里偷听到了陈永好的谈话,所以透露给了凌少乾这里?
谢文长暂时按下了心里的疑惑,打算等下午的时候抽个空去陈永好的办公室找他谈谈。
他们商量的这事现在还不到揭盖子的时候,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因为在家里就放松……
陈永好在家里完全没有放松,反而正因为一场家庭大战而头痛得紧。
爱人徐爱茹正气呼呼地坐在一边,女儿和儿子则一脸倔强地站在另外一边跟她对峙着。
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xue,陈永好开口想和稀泥:
“行了行了,东西送都送出去了,你让孩子再去取回来,这不是让他们丢脸吗?送就送了吧,饭菜都凉了,赶紧吃了好上班。”
徐爱茹转头瞪着陈永好,两只眼睛快要喷出火来:
“什么丢脸不丢脸的?他们俩的面子重要,还是那盒野山参重要?
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托人买到的,足足花了我2000块!
2000块,这钱拿出来随便都能买套房了!
他们姐弟两个倒好,轻轻松松拿着就送人了!”
徐爱茹抚了抚胸口喘了口气,觉得心口那团火烧得她整个人都要爆了,
“屋里头放着那么多东西你们偏偏不拿,偏就把那盒野山参拿走了——
你们知不知道那盒野山参是要给你爸拿去市里头拜访领导的!你们赶紧去给我拿回来!
别给我说什么你攒工资重新再买一根的傻话,那东西要不是你妈我托了人情,有钱都没地儿买!这野山参能是安幼楠用的?”
徐爱茹要是好好说,陈怡说不定也就服软了,偏偏她一直是这种口气,陈怡和陈超两姐弟心里都堵了一口气。
徐爱茹一说完,陈怡就倔强地顶了一句:“我知道爸爸去拜访领导重要,但是我去看安幼楠就不重要了吗?
要不是因为我连累了安幼楠,汪学英也不会——”
徐爱茹尖声打断了女儿的话:“什么连累不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