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春燕微微顿了顿:“那倒没有,他家是想卖。”
谢承刚两手一摊:“那不就得了,还不是没有租的!”
向春燕哼了一声:“瓜娃儿,我打算把小秦家那房子买下来,以后给你结婚用。
反正买下来放着也是放着,我租给小陈有什么不行?”
娘哎!你这是什么saoCao作?!谢承刚觉得他这一辈子是别想在他妈这里争出个道理了,干脆拍屁股走人:
“行行行,反正我和爸的工资都在你手里,你想怎么做都行。现在也快到点儿了,我所里还有事,我先去上班了,你们慢慢聊。”
谢承刚前脚刚走,向春燕后脚就开始给陈怡吧啦吧啦卖力推销起来:“我们家都是女人管家管钱。
等刚子结婚了,我就不管了,让他爱人管去。刚子这孩子工作忙是忙了点,但是人勤快。
一回家眼里就有活,烧饭炒菜拿得上手,看着家里哪里没弄干净,洗碗抹桌子扫地拖地什么的,顺手也就做了。
我们家不兴男主外女主内那一套,大家都上班,谁规定家里就一定得是女的做家务了?
谁有空谁就做一手,你一手我一手的,家里也就没什么活儿了。
我家也不像别人家舍不得花钱,你看我家那个洗衣机,这也用了有几年了,是刚出来的时候买的。
老谢说电视机都可以先不买,洗衣机得买了,买了这东西,平常洗衣服就不说了,洗个床单被面什么的,轻省不费力,免得人累着。
我早就划算好了,等刚子结婚了,别的先不说,洗衣机就先给他买一台……”
陈怡先还点头应和几句,听到后面也听出向春燕的意思,脸上不
“向阿姨,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去上班了……”
向春燕很是遗憾地打住了话头:“行,年纪大了人就喜欢唠叨,那你快去吧,别耽误你上班了。
你放心,下午我就去找小秦,把他家那房子买下来,等收拾好了,我让刚子跟你说一声,你随时想搬过来都行……”
陈怡脸上发烧,赶紧落荒而逃,一口气跑出政府大院的大门了,才轻轻跺了跺脚:
“臭片儿警!是不是故意把我带到他家的……”
不过想一想,结婚就另外住一边,离婆家不近也不远,有什么事也能互相照应着。
照向阿姨说的,定个一三五的日子过来吃饭,其余时间在自己家里吃,日子也过得自在。
钱她管,家务活儿两个人一起做,家是她来当,好像也不错——
打住!
陈怡捂了捂发烫的脸颊:她在想些什么?怎么就想到那儿去了!谁要跟那个片儿警结婚了!哼!
陈怡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抬眼看见前面就是县医院,想了想抬脚走了进去。
安幼楠让谢承刚把那盒野山参退回来了,她得进去跟人说一声收到了,再道一声歉才行。
外面天还没黑呢!
病房里,打完吊针的安幼楠正趿着鞋在屋里头转圈圈散步。
虽然房间里很窄小,但是好歹还有个吊扇可以呼呼吹着风,外面实在太热了,安幼楠可不想出去晒出一身臭汗。
凌少乾跟一根柱子似的,就站在那一团空地中间,随时关注着安幼楠,就怕她出什么意外。
见他跟向日葵似的随时面向自己,安幼楠一阵好笑:“你觉得我是太阳你是向日葵呢,还是你是磨盘我是驴子?
你不嫌头晕我还觉得眼花呢,就这么个平地上走一走,你还担心什么呀。”
凌少乾摸了摸安幼楠的脸:“过两天我就休完假又要走了,我想抓紧时间多看看你。”
这糖甜得粘牙,安幼楠心里美滋滋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凌少乾的胸口:“那你也可以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嘛。”
凌少乾不想说安幼楠出事以来,他心里一直绷着,生怕她又会受伤,时时刻刻恨不得把安幼楠放在自己一伸手就能触及的地方;只是笑着捉住了安幼楠的手:
“什么驴子磨盘向日葵的,我站这儿看着,万一你摔倒了,我随时都能接着。”
“植物大战僵尸啊,随时守着我收集太阳能量呢……”安幼楠好笑地轻声嘀咕了一句。
她说得太轻,凌少乾没听清整句话,只是听到了几个字眼,抓着安幼楠的手不
“太什么?伤口太痒?”
安幼楠只是趿着鞋子,一个没提防被这一带没踩稳,“啊”了一声绊了一下。
凌少乾顺势一手就将她捞进了自己怀里,把她两只手腕都握住了:“伤口痒是愈合长rou了,你可记着再痒也不能挠!”
安幼楠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你说话。”
她不说话,并不妨碍凌少乾的关切。
平常光是这么看着,就觉得安幼楠的脸瘦尖了一些,原来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婴儿肥都没了。
现在把人一抱进怀里,凌少乾立即发觉她身上也太瘦,腰肢只细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