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兰这才转头教育另一个:“你也是,伤不好好养,到底搞什么气着你哥了?”
安幼楠笑嘻嘻地转移了话题:“妈,你看我都这么生龙活虎的了,今天晚上打完吊针我们就不住医院了呗?反正我明天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见李心兰还在沉yin,安幼楠赶紧添油加醋,“住医院人来人往的,晚上我都休息不好,一会儿又被吵醒一下……”
李心兰立即心软了:“行,那我们晚上打完针就回家去住,医生那里——”
凌少乾及时接了话:“医生那里我去说。”
李心兰连忙拦住了人:“先吃饭再去,今天回去的时候被人拦了两回,耽误了时间,不然我早就回到家做饭了,把你们饿坏了吧?
对了,你魏婶和小夏今天也从羊城回来,说是中午休息一会儿,下午就来看你……”
“啊呀,他们回来了啊!乾哥你给他们打个电话过去吧,让他们下午不用过来医院这边了,横竖我打完针就要回家的。”
安幼楠赶紧上前把饭盒接过来,一边打开一边问起情况来,“妈,魏婶和夏哥去羊城的情况怎么样?你刚才说被人拦了两回是怎么回事……”
县委陈永好的办公室里,谢文长也正在问情况:“陈书记,上次我们商量的那件事,你是不是在家里透过风了?”
陈永好一个中午在家里被闹得头晕脑胀的,在办公室里好容易才清静了一阵,听到谢文长这么问,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老谢,出什么事了?这事得做得隐秘,没做成之前,我在家里是不可能说的,跟我爱人和孩子都不可能说。”
“我就说这事还没到揭盖子的时候,按说你也不会乱敞出来。”谢文长放了心,又有些疑惑,
“不过今天我去看望安幼楠的时候,跟她家亲戚凌同志谈了一阵,凌同志似乎对这事有几分知情的意思。
我先前还怕是你在家里漏过几句口风,让孩子们说到他那里了,既然你没在家里说过,那他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谢文长这么说,那就是肯定没对别人说过。
这件事本来就是要办得隐秘,除了他们俩人外,就只有一两个心腹在办这事了。
想到了或许会是两人看中的心腹嘴不严透了风出去,陈永好和谢文长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这要是打草惊蛇了,万一被市里那位知道,提前做出应对——
两个人脸色都有些难看,正在猜忖到底是哪一个办事的心腹这么口风不紧,陈永好桌上的电话机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等电话响过了两声,陈永好才伸手接了电话。
打电话的人声音有些急促,还压得有些低,坐在一边的谢文长听不清电话里面说些什么,却看到陈永好的脸色变了变,心里不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给我知会这一声。”三两句说完,陈永好挂了电话,怔了片刻,才长吐了一口气,
“老于被组织调查了,问题还很大,而且省里发了话下来,谁都不许打招呼。”
老于就是给汪学英打招呼的那位领导,也是这次陈永好和谢文长想搞倒的人。
没成想,他们这里还没出手,老于那边倒是先出事倒台了。
两个人嗟吁了一声,陈永好有些回过味儿来:“这事……不可能是巧合吧?”
老于早不倒晚不倒,偏偏在这个时候倒——
谢文长脸上也有些复杂起来:“难不成……那位凌同志另外找了人把事情抖出去了?”
谢文长和陈永好两个人商量搞人,大方向上是为了利益,顺带还可以为了安幼楠的事出一口气。
但是凌少乾那边就不同了,完全就是为了让汪学英受到公正处理,给安幼楠出这一口气。
而且看这架势,凌少乾找的那关系绝对来头不小,不然不会连不许打招呼这话都发得下来……
谢文长和陈永好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讪讪的。
本来两人还想着等办成了这事,也算是还了安幼楠的人情,哪知道人家根本就不用他们还。
谢文长还好一些,他两个儿子都往医院跑过了,跟安幼楠关系也不错,他和爱人今天也去看过了人,情面上是不差的。
陈永好心里就有些尴尬了。
中午的时候,他爱人还因为那盒野山参闹得没个安宁呢,更是反复强调了安幼楠出事跟陈怡半点都没有相干的,生怕撇不清这里头的事,会让安幼楠那边跟牛蝇子一样粘上来,赶都赶不走。
陈永好虽然没有那样想,不过也不觉得自己女儿在里面有多大牵扯。
说白了,这件事他就是不帮,那也是本分。
不过顺势帮上一把,也算是他给女儿留着的送人的一个情分,免得女儿老纠结着这事。
本来想着,等把老于那事办好以后,再让陈怡去安幼楠那里说一声,其实就是他陈家施恩于人。
结果人家根本不用,自个儿就把事情给办好了,还办得这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