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立军所在的机关丢脸,作为居住地的居委会,这事儿也让人脸面无光。
仇主任心累得紧,连夜开会把事情给大家通报了,照例交待清河街的居民不要在外面传播这些是非后,就宣布散会了。
魏敏一路走一路跟李心兰唠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屈立军堂堂一个国家干部,居然做出了这种事。
我以前还觉得他也是挺沉稳的一个人,有时候赵红梅过分了,他还出来训斥几句,没想到……”
一大早上的,赵红梅还在李心兰门前撺掇怂恿,忙得不亦乐乎地想看热闹,结果热闹没看到,自家倒闹出这些事,被别人当热闹看了。
这反转,也真是绝了。
我不离婚
李心兰跟屈立军两口子打过几次交道,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就有点不同的看法了:
“我怎么现在回想一下,觉得这个屈立军也不是个好的,有事他都把赵红梅支出来跳手画脚的,他倒是在后面说些官面子话,装好人。
其实明明他训斥一句,赵红梅就服他管了,要真是好人,难道不会好好管住赵红梅,还让她三番五次出来搅是非?
而且赵红梅好几次搅合的这些事,都是有利于他们家的,屈立军就缩在后面不吭声,安安心心地拿好处。
这种男人最是信不得,没钱也就罢了,手里有几个钱,可不就生出贪心了……”
魏敏仔细想了想,嫌弃地“啧”了一声:“说起来还真是这么个理,男人这东西,还真不是个东西。
哄人的时候,口甜面甜的,一旦口袋里有两个钱了,或是有了权势了,另一副面孔就出来了。
我看这世界上,最傻的就是女人了!”
医院里,赵红梅已经醒了,不过那一下磕得有些重,脑震荡的症状还比较明显,时不时地还发些干呕。
她一醒,儿子屈嘉明就扑上来呜呜咽咽地哭了:“妈妈,妈妈不要丢下我……”
屈嘉明今年才5岁,因为常丰县包括教学在内的各方面条件都比永吉县要好,所以一直跟着爷爷屈茂才和nainai袁顺清在常丰县住着,就在那边上的幼儿园。
本来跟母亲见面少,又是爷爷nainai一手养大的,屈嘉明跟赵红梅之间的母子感情原来并不怎么深厚。
赵红梅每次去公婆家里看儿子,总是花尽了心思,买些好玩的好吃的过去哄儿子。
自从做了头花生意以后,赵红梅手头就大方多了,买的东西也高档起来,屈嘉明跟她的感情慢慢就起来了。
这次被爷爷nainai变脸变色急吼吼地带过来,屈嘉明心里本来就不安,一来看到自己的母亲躺在病床上喊也喊不醒,当时就哇哇大哭了起来,还是nainai袁顺清好不容易才哄住了他。
毕竟人小,屈嘉明哭了一阵就在nainai的怀里睡着了,刚才突然被nainai摇醒了,说了一句“你妈醒了”,屈嘉明立即就哭着扑了过来。
赵红梅看着儿子一张小脸满是泪痕,眼睛红红肿肿的样子,也忍不住哭出了声:“小明,妈的小明啊……”
娘儿俩凄凄哀哀地哭成一团,等赵红梅哭够了,袁顺清才拧了块毛巾递过来,屈茂才也把孙子哄了过去,拿了块毛巾轻轻给孙子擦脸。
嫁进屈家这么多年,赵红梅还是第一次被婆婆服侍,得婆婆给她递了块毛巾。
要放以前,赵红梅肯定是受宠若惊,不过现在——
赵红梅板着脸一声不吭地接过毛巾,慢慢擦着自己的脸,擦到挨近伤口的地方,还忍不住“咝”了一声。
袁顺清刚刚升起的那一点怒气,随着“咝”的那一声,很快又被压了下去,转而换了一副慈祥而内疚的脸色出来:
“红梅,立军他只是一时没把住,都是被那个狐狸Jing勾引的,我和小明他爷爷过来,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
立军也知道他错了,让我和小明他爷爷过来给你赔个不是,这夫妻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婆婆袁顺清一直嫌赵红梅家世太普通,对儿子的前途没有多大帮助,所以在儿子娶了赵红梅这个儿媳妇后,没少给她冷脸。
直到赵红梅生了个儿子,这种情况才有所改善,但赵红梅每次去婆家,有哪句话没说好,或者是有哪件事没做好,还是要挨一两个冷眼的。
要搁以前,婆婆袁顺清下这样的矮桩子,赵红梅肯定顺着梯子就下来了,可是这次的事件太严重了——
屈立军不仅在外面找女人,在他打上门的时候还护着外面那个野女人,把她给打了!
换做任何一个妻子,都无法忍受这样的事,赵红梅当然也不例外,气冲冲地就顶了回去:
“什么床头打架床尾和,妈你是没看到,屈立军看我就跟看仇人似的,那一巴掌打过来真的是半点不留力,后面还推着我就撞!”
赵红梅摸了摸额头上敷的纱布,声音哽咽起来,“他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我死了才好给那个sao狐狸Jing腾位子……”
袁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