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阿姨,你也是从年轻那时候走过来的,如果靠下药这种手段才能得到谁,这种还能叫爱情?
这种偏执自私的占有算什么爱情?这叫强暴还差不多!”
“这、这怎么是强暴呢?萱萱她一个姑娘家——”
安幼楠摆摆手,止住了宋思慧的话:“宋阿姨,你别以为是女人下药就没问题,宋萱同志这种便宜,谁爱占谁占去。
少乾同志可不是那种不知道洁身自好的人,他是一名军人,他有军人的血性和觉悟。
你不要以为但凡是个男人,就什么香的臭的都会不管不顾地沾腥,没得让宋萱这种龌龊事玷污了军人们的清白名声!”
安幼楠这话说得故意模糊了概念,揽了个军人的大帽子戴着,听得屋里头其他同志心里头格外舒服,就连凌东方再看她不顺眼,也忍不住顺了一口气。
这小丫头嘴皮子利索,不冲着自己冲着别人的时候,还是挺让人舒适的。
宋思慧则开始运气。
旁边几个男同志听不出安幼楠的话音,她可是听出来了,安幼楠哪里是说“宋萱同志这种便宜”,言外之意分明是骂她家萱萱是个便宜货!
还没等宋思慧想出什么词儿来反驳,安幼楠又开了口:“至于宋阿姨你当年的人情,这一码事是一码事。
少乾不是薄情的人,该记的人情,该还的恩自然会还,可是,宋阿姨,你不能这样挟恩图报,强迫他娶了你女儿啊。
少乾对宋萱同志根本就没有什么交往,对她更没有感情,宋萱同志还有躁狂症,这病是有一定机率遗传的。
宋阿姨,你是不是觉得,宋萱同志有这个病,你让她嫁给凌少乾这种负责的男人你才放心?
可你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的女儿把少乾往火坑里推,你问过少乾没有?
宋萱是你的女儿,可是少乾就不是人了吗?就合该
“这、这是怎么说的?”宋思慧顶着一屋子人冷厉鄙视的目光,心头一阵发慌,“我没想着要糟践少乾啊……”
凌东方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了宋思慧的话:“那个会遗传的什么狂症是怎么回事?”
因为宋萱发病,纠察队长专门请了部队的医生过来,所以这事儿他也弄了个清清楚楚:
“报告领导,宋萱同志患的有躁狂症,就是一种Jing神病,发病的时候情绪极不稳定,有暴力倾向,还想自残——”
宋思慧浑身的汗水都出来了:“萱萱都治好了的,她没事了的!”
治没治好,大家都有眼睛看着呢,谁还能诬赖她不成?治好了,昨天晚上宋萱还能像那样子?
宋思慧这女同志怎么就这么夹缠不清呢?
纠察队长眉头皱得夹得死苍蝇,没理会宋思慧,继续跟凌东方解释:
“昨天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宋萱同志就一直在歇斯底里地尖叫,说什么都不肯听。
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让人给她打了一针镇静剂,镇静剂药效一过,她就开始疯狂地砸东西,然后又想自残。
幸好昨天我们准备得充分,24小时都让人看护着她,不然出了什么问题,我们还真交不了这差!
像宋萱同志这样的情况,她有这种病症,是明确不能入伍的。我们建议对她当初入伍的事进行彻查,从征兵的源头上肃清这种歪风,谁也不能在这事上放水!”
彻查什么的,宋思慧这会儿根本就顾不上,听着纠察队长说到宋萱的情况,她听得心都一阵阵发疼:
“你们为什么要给萱萱打镇静剂!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严重刺激她的事,才害得她犯了病?!”
哪儿痛就往哪儿戳
等彻查弄清情况以后,如果宋思慧这边有什么贿赂行为,也绝对会让她承担该承担的后果的,所以纠察队长现在不想跟她一般见识。
他抿紧嘴不吭声,手底下的一位副队长可没忍住,开口就怼了回去:“我们做了什么严重刺激她的事?
宋思慧同志,说这话的时候请你摸摸你的良心!
宋萱同志有胆子给人下那种药,有胆子设那种圈套想害人,偏偏就没胆子承受失败的后果,这难道是我们给她的刺激?
合着为了让她不犯病,什么都要顺着她的意,让凌少乾同志老实喝下她那壶下药的茶水,老实让她硬贴上去才行?
走遍天下都没这道理,这都什么年代了,宋萱同志她就是个公主都不行!
再说了,我们纠察队还没赶来,欧浩同志在现场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宋萱同志就开始尖叫了,不信你问欧浩同志!
她情绪明显不对头,那时候谁也不知道她有病,我们不给她打镇静剂还能怎么办?”
欧浩还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没吭声,一脸浑浑噩噩的样子。
宋思慧也没想着问他,只是抹着一把眼泪悲悲切切地哭着:“镇静剂有成瘾性的,萱萱她不能打镇静剂……”
安幼楠凉凉在一边补刀:“原来宋阿姨是知道药品有成瘾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