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在被吵醒了第八百次后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他跳下床趿着人字拖冲出房门。
“大清早到底在干什么?!一直叮叮当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林鹿儿正在费力地往房间里拽一个巨大的编制口袋,头发shi答答地贴在脸上,她扶了扶眼镜,转身看背后对她说话的人。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一个邋里邋遢胡子拉碴的男的站在门口,一只手还拉着房门。他看上去好像还没睡醒,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是一件白色工字背心和一条很花哨的沙滩裤。
林鹿儿没有想到跟她合租的居然是男的,而且还是一个邋遢的油腻男人,好像还很凶很暴躁。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是租在隔壁房间的,正在搬家。我还以为房子里没人。” 惹不起惹不起,林鹿儿不敢多说什么。
“为什么不晚一点再搬,你不知道会打扰到别人吗?”
“对不起啊,可是现在已经11点了......” “砰”的一声掐断了林鹿儿后面的话,那人进屋去把门关上了。
林鹿儿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她把床铺好就四仰八叉地躺了上去,累了大半天,很快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
林鹿儿此时还是一名美术学院漫画系的学生,这次租房是因为找了一份杂志社插画师的暑期实习,实际上也就是打打杂做做勾边的活儿。
明天就要去公司报到,她纠结了很久到底要不要穿得正式一些,最终还是选了一条纯白色连衣裙。梅城的夏天酷暑难当,穿着正装实在别扭难受。
林鹿儿拿上洗漱用品准备去洗个澡早点睡觉,明天第一天一定要Jing力充沛好好表现。
林鹿儿哼着《哆啦A梦》的主题曲蹦蹦跳跳地推开卫生间的门,却看到里面有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具光溜溜的shi漉漉的裸体,正背对着她站在淋浴花洒下。身形挺拔,倒三角的上半身紧绷着,手臂上有小块的肌rou,他正抹了一把脸,把shi漉漉的头发抓到后脑勺。
等等!他是短头发?!他是男的?!
“啊!!!”
时桢被突然的叫声吓到,甲方对他的设计不太满意,他的思绪完全沉静在代码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后面站了个人……女人?
朦胧的水雾中,时桢转过身来,林鹿儿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脸。面颊清瘦,轮廓分明,嘴唇薄薄的抿着,鼻梁高挺,鼻骨中间有一点驼峰,眼睛细长瞳孔的颜色很黑很亮,眉和睫都很浓密纤长,他的头发有几缕垂下来,有水迹顺着发梢流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面颊,滴落在地上。哇,还没这么近距离看过一个美男呢~
“看够了吗?看够了出去!”时桢不慌不忙地开始穿衣服,淡淡地说。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什么也没看到”她悻悻地退出去,坐在客厅沙发上等,脑子里还是刚刚的画面,啧啧啧,尺寸好像还挺大的。
想到这里她羞得将脸埋在抱枕里。
看来浴室那位就是她的另一位室友,没想到也是个男的。她租住的这套房子是合租的,三室一厅,因为她实习工资不高,只能合租。第一次租房没有经验,房东只告诉她另外两位室友都是生活习惯很好的人,都是早出晚归,来去无踪的那种人,住在一起也不会打照面,加上租金便宜,离实习公司近,想也没想就签了合同。
没想到今天都见面了,还都得罪了,感觉脾气都不是很好的样子,今后的小日子怕是不好过。
正想着想着,时桢已经出来了,他走到厨房去冰箱拿了一听可乐一瓶酸nai,走过来坐在林鹿儿旁边。他把酸nai的吸管拔下来撕去包装插进吸管孔才递给她。
“你就是新来的室友吧?”
“嗯嗯。”林鹿儿尴尬的接过酸nai,就这么双手交握着,不好意思喝。
“我叫时桢,你叫什么名字?”时桢看出来了她的不自然,毕竟还是学生妹,羞涩得可爱。
“我叫林鹿儿。”鹿儿低头望着交叠的脚尖,轻轻地回答。
“今天很晚了,你快去洗澡吧,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开个会吧,我是说我们三个室友沟通一下公共用品和……场所的使用问题。”时桢站起来,准备回屋去。
“好。”听到“公共用品和场所”,他一定是指刚刚那件事,林鹿儿的脸刷地一下烫烫的。
时桢回头正好看到她脸上的红晕。“那个,你加下我微信吧,我们拉个讨论组,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在微信沟通。”
“好,我扫你吧。”
等林鹿儿回房后,时桢才抿唇笑了一下,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呢。
林鹿儿匆匆洗完澡之后就躺下了,但是因为她一整天都没吃饭,所以有些饿的睡不着,可是都这么晚了,点外卖吃了会胖的,她才不要点。
于是她准备用意念让自己睡着,火锅、烧烤、羊rou串、nai茶、薯片、大炸鸡......咱们梦里见。
这招果然灵验,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并且梦中还有炸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