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出院后还是没来上课。
转眼就到了英语竞赛的日子,裴言以为江越会因为受伤而退出,结果在排队等待校车接送的队伍里居然看见了江越。
他看起来确实已经恢复得完全了,脸上那些淤青小伤痕也不见踪迹,如果不是额头上还有纱布贴着,根本看不出来这个人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
班主任老高还很不放心,抓着他嘘寒问暖:“真的没事吗,不要逞强,为校争光是好事,可是身体更重要。”
江越被他念叨得有些无奈地移开视线,恰好对上了裴言朝他们这边望过来的目光,四目相对,裴言率先不自在地扭过头。
每个年级有25个名额,一共12个班级,因为是尖子班,所以裴言他们班分到的名额较多,有三个人。结果中途有人放弃参赛,于是这个空闲的名额最后落到了上次月考年级第三的班长严曼头上。
校车座位是两两分布,裴言和严曼坐一起,江越和时予坐在她们前面一排的座位。
五月份的天气太阳虽然不算很晒人,但今天温度也不低,车上没开空调,小部分人出了汗水,使得车子里有些闷热。加上校车烧得是柴油,味道比较明显,车刚启动裴言就开始难受晕车,时予见她脸色不太好,便主动提出和严曼换了个位置。
“喝点水。”带队老师坐在第一排看不见他们,时予便把她的头扶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从包里翻出晕车药,拿着矿泉水喂着裴言吃完了药。
整个过程中严曼频频转头看向他俩,而江越,在时予和严曼换位置以后掏出眼罩就戴上了,看他一动不动的样子,似乎已经睡着了。
晕车药见效很快,裴言立马就没这么难受了,她很好奇地从他手里拿过药瓶研究:“这是什么牌子的晕车药,太管用了吧。”
“我爸妈公司研究的,还没正式上市,这只是一小部分,毕竟造价成本太高,时间也太长,很难量产。”
他从她手里接过来药,拧好盖子,放回了包里单独的药品收纳袋里,裴言这才注意到他居然什么都准备了,碘酒棉签创可贴红花油感冒药之类都样样俱全。
裴言目瞪口呆:“你这也太周到了吧。”
时予笑笑,并不觉得是件值得夸耀的事:“只是顺便备着,万一有需要的呢。”
“那这个呢,这个是什么啊?”裴言目光注意到了收纳袋里还有一个瓶身包装和晕车药一模一样,却被红色记号笔做了一个圆圈标记的药瓶。
时予愣了愣,立刻拉好收纳袋的拉链,把它放回了背包里,神色不大自然:“没什么……”
“好哦,你都瞒着我有小秘密了。”只是开玩笑这么随口一说,晕车药还有助眠的效果,裴言靠在他肩膀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开始犯困。
“没有瞒你。”时予调整了一下坐姿,方便她靠得更舒服一点,他拉过车窗的遮光帘替她挡住一部分阳光,看着她已经闭眼安静的睡颜,温声道:“你会知道它是什么的。”
住的酒店是学生自费入住,裴言和严曼住在一间,江越和时予各自单独住了一间。放好行李以后裴言就去时予的房间找他,他还在整理行李,箱子里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起,跟物品展览柜似的,裴言坐在床边看他把外套拿出来一件件挂好在酒店的衣柜里,不由得感叹他真是个自律贤惠的好男人。
“这么好的男孩子是谁家的啊,哦,原来是我家的。”她故意半开玩笑逗他,时予却认真抬头看向她,温柔地微笑说:“嗯,是你的。”
表情好认真,很难不心动。
裴言捂脸:“你别动不动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有一些不合时宜的犯罪冲动。”
时予听了这话有些失笑,他把背包里的医药收纳袋翻出来,在里面找到那个做了标记的药瓶。倒了一粒出来,白色的药丸,直接吞了下去后喝了小半瓶矿泉水。
“你生病了?”裴言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询问,时予摇摇头,反手握住她的掌心,手指贴过去和她十指紧扣。
他盯着她的脸庞缓缓道:“裴言,我其实没有那么高尚。”
呼吸慢慢贴近脸颊,被吻住的时候裴言还在想,这和高不高尚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很不高尚,很道德败坏地亲吻着,唇齿相磨,舌尖交缠。她双手搂住他的后颈,亲着亲着就被他压在了柔软洁白的床上。
“你不是好奇这是什么吗。”他鼻尖抵住她的鼻子,轻轻蹭了蹭:“是避孕药,男性专用。”
裴言瞪大眼睛:“你疯了……”
“放心,没有副作用。”时予笑了笑,“通过降低男性Jing子活性来达到避孕效果,对身体损伤会小于市面上的女性避孕药,只可惜,这种药做出来没有市场。”
裴言眨眨眼:“为什么。”
“因为害怕吧,有一点威胁到自身的可能性就不会去尝试,更何况,是这种最关乎男性尊严的事,一旦他们出现了任何性功能障碍,最后都会将原因归结于药物作用,而不是他们自身。男性是很自私的生物,他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