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一枝莲?」
「对呀,是一枝莲。」
「就是那个独行女侠一枝莲?」
「就是她。」
「不会吧,她武艺高强,谁抓得住她?」
「不是抓的,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刘老爷不知怎么打听出一枝莲有个六十岁
的瞎眼老娘,就派人给抓了回来,说是要用大锅煮了。一枝莲是个孝女,所以从
百里外赶来自投罗网的。昨天傍晌午以后就从这儿骑着马进镇里去的。我见了,
黑衣黑裤骑黑马,二十啷当岁儿,漂亮极了,比刘老爷新娶的七姨太还美。唉,
可惜了。听刘府的家丁说,昨天晚上刘老爷带着十来个家丁把她串了半宿被窝
(轮奸),才知道她敢情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那她现在人在哪儿?」
「刚刚捆到镇西桦树坪去了。唉,可惜好生生一个大美人儿!要不是我要在
这儿看堆儿,真想去看看……」
小伙计兀自说着,马老汉已经听不下去了,拱着手道了声谢,丢了柴担便往
镇西头跑。
才到镇口,便见成群的女人红着脸往回走,嘴里还都嘟囔着:「呸!呸!呸!
杀人就杀人吧,还要弄这个,真下流。」
老汉见是些个女流,也不好问,只顾向前紧跑。看看快到桦树坪了,足有五、
七百人乱哄哄地围在那里,嗷嗷地叫着好,人群里则传出老女人的哭喊和年轻女
人的叫骂声。
马老汉不算老,才只四十二岁,只是因为长期生活重担的压迫,所以头发白
得早,看上去象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人太多,又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马
老汉可不想费力气往里挤,自己久在山上砍柴、挖参、打猎,登山爬树比一般人
利落,觑见旁边生着众多白桦树,便寻近处的三两下爬上去,再在树头上倒了几
把,就到了人群最里层。找个低处的粗树岔子坐了,低着头望下看。
见人群中有四四方方一块空地,被几十个刘府的家丁圈着,刘老爷坐在圈子
里靠树林一侧的一张太师椅上抽着水烟袋,身后站着两个穿对襟短打的保镖。在
他对面五、六尺远的地方,一个满头白发的瞎眼老太太跪在地上哭着向刘老爷哀
告。
而圈子正中,放着一张一尺宽,三尺长,通常是木匠干活用的大板凳,一个
女人仰面朝天躺在那板凳上,两手两脚朝后绑在四条凳腿上。由于离得很近,马
老汉看得清楚,果然是当年见过的那个女子,除了腰间没有了板带,脚上没有了
鞋袜,仍然穿的是那身黑衣裤,梳着那条长长的大辫子。
不过,女大十八变,与三年前相比,「一枝莲」还是有很大不同。当年的一
枝莲刚刚发育成形,脸是尖尖的,人是瘦瘦的,带着一脸稚气,如今的女侠已经
完全成熟了,脸也圆润了,胸脯也挺得高了,本来细细的大腿也丰满了,益发显
得曲线玲珑,加上那一身合体的黑衣,更加惹火,象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
马老汉的位置在她的侧后方,由于她的头仰在另一端正对着刘老爷,所以看
不见她的脸,只能听见她不停地尖声叫骂。
在「一枝莲」的四周,围着五、六个年轻的乞丐,黑黢黢的脸,黑黢黢的手,
肮脏不堪的破烂衣服,有的蹲在地上握住她的一双白嫩嫩的脚玩弄,间或在她丰
满的大腿捏上一把,有的猫腰站在她左右,隔着衣服揉弄她胸前挺挺的山峰,更
有一个一手按着她小肚子下面那个小丘,另一手拿着讨饭用的打狗棍顶在她的裤
裆里,一会儿上上下下地乱弄,一会儿又一下一下地捅,把她的身子弄得不时地
抽搐一下。围观的人群见女人们都走了,放肆地起着哄叫好。
一般男人六十岁左右才会丧失能力,马老汉不老,自然也不会不被那种场面
所影响,立刻感到自己的下面硬硬地挺了起来。他发现以后吓了一跳,心里暗骂
自己没出息,人家「一枝莲」可是救过自己性命的大恩人,现在人家有难,自己
没能耐出手相救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有这种丢脸的念头。
可骂归骂,自己的身体偏就不听支使,该硬的照样硬,死活不肯低头。也是,
眼前这般一个万里挑一的美人儿,哪个男人心里没有那种念头,想想总不犯法,
特别是一想到「一枝莲」昨晚上让人家刘老爷给「串被窝」的情景,这身体的反
应就更强烈,谁让他是个男人呢。人就是这样,太容易原谅自己,于是,马老汉
心中释然,反而开始期待着他们下面会对「一枝莲」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