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友谊总是来的奇怪的叫人摸不着头脑,有时同性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都能成为战争,有时又因为具有同一个特质或同一个喜欢的明星成为统一战线。
邵九莉与阮兰珍是这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是在一场晚宴,那是邵九莉第一次告别乔莉的名字站在浮华圈子的第一次露面。
拘谨又严肃掩饰磕磕跘跘与不知所措,众人直当邵家小姐大病初愈不太适应,并无人在意异常,只有阮兰珍趁她不注意提着裙子悄悄走到她身边,偷偷附在她耳边轻语,“你似乎不属于这个地方。”
邵九莉虽也心惊,却依旧微笑,悄悄褪去那双刀叉运用尚不自如的手,优雅地搭在双膝,不卑不亢,“阮小姐说笑。”
无人知,如今受尽万千宠爱的船王独女阮兰珍曾也流放民间生长在市井多年,只因自己的母亲三太和影星身份的二太皆是趁阮太留恋病榻之时上位,三太更是因为怀孕身价一路水涨船高。
可怜东南亚巨富小姐出生的阮太,到死也未能咽下这份屈辱,阮太的娘家自然不会姑息,向船王施压,决不允许船王承认独女。
三太私下接受阮太娘家的谈判条件顺利被扶正为阮太,条件即把自己女儿养在外面直至十岁后才可接回,目的不过是想将这个独女养废,不威胁长子地位。
传闻李嘉诚都公然带明星回家,气死原配,剥开亲情的面具,不过利益的角逐。
事实证明
内地小渔村长大的灿妹突然摇身一变,麻雀变凤凰,本该欣喜若狂,向上帝感恩才对,可浮华虚荣的名利场是未经训练未开眼界的她好待的吗?
公子小姐们暗笑阮家独女,船王千金上不了台面,粤语中夹杂土掉渣的国语,不知西餐礼仪,也不知姬仙蒂婀、喧默斯为何物,好不容易晚宴着礼服懂得搭配首饰,居然是全套卡地亚。
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暴发户的女儿。
……
虽然后来的后来阮兰珍早已学会自如应对,当一个得体的千金,也再没人敢像从前那般看她,可她早就厌烦了无休止的浮华背后的勾心斗角,这时她却在邵家这个从前未曾示人的小姐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
虽然她显然比以前的自己更冷静更会隐藏,也能够快速适应这种生活,但还是忍不住想去接近她,虽然那人显然很有戒备心,总是礼貌疏离的样子……
今天两人能一起坐在天台上一起食云呢拿雪糕,是她未曾想过的,晚风将少女们的裙摆猎猎作响,白色半袖衬衫从袖管灌进风,吹得鼓鼓,发丝飞扬被夕阳细细镀上金晕。
忽略旁边还有个哭的脸像花猫,抽抽噎噎不能呼吸,时不时冒鼻涕泡的叶美娟,一切还是很完美。
阮兰珍抱着臂不满的看向一脸无奈安慰叶美娟的邵九莉,“搞咩?”
又转头又从冰袋取出一只云呢拿雪糕塞进哭包嘴里,秀眉一厉,故作凶像威胁道,“打住,再哭把你扔下楼信不信?”
叶美娟似被吓住,噤了声,委委屈屈眨着眼,抹着泪,点点头,举着雪糕乖乖舔了舔。
看着两人的样子,邵九莉揉了揉额角,无奈的笑笑,
“还记得早上那个谢安琪吗?她今天晚上放学要找叶美娟的麻烦。”
“哦?虽然我也很讨厌那个什么安琪,但是她找别人麻烦又关我什么事呢?我可不记得juile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管闲事。”
阮兰珍说着偏过头去不想搭理,也并非她真冷血无情,只是女仔间那毫无道理的关于朋友的占有欲突然作祟。
“呜呜……marry,juile你们不帮我的话我……我就是从这跳下去也好过去见谢安琪他们……呜呜。”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如大水决堤,哭的喘不过气,身子一晃,手也开始颤抖,可怜那雪白香甜,细腻可人的云呢那雪糕跌落在尘土中,狼狈的滚几圈沾满灰黑的尘土泥泞。
“她讲要带相机过来好好给我拍照……报复我今天早上没有乖乖听她话让她丢面……”
听到这邵九莉神色忽然一变,眼神又悄悄变得温柔,掏出手帕替女孩轻揩去泪,笑着安慰,
“放学你同我和marry一起去看Leslie的新电影吃饭逛街shopping,然后再送你回家好不好?”
听到Leslie少女两眼放光,邵九莉见状送一口气,果然这年头没什么能比Leslie能让傻女忘记烦心事。
“你们当真愿意陪我看《金枝玉叶》?”少女瞬间感激涕零,又破涕为笑,好不滑稽。
“重点不应该是我们答应帮你吗?痴线。”阮兰珍伸手在女孩光洁的额头一弹,一脸嫌弃样。
放学后边出现么一幕往日学校里活的似孤狼的邵九莉阮兰珍两人有说有笑,一左一右胳膊挽着一个鹌鹑般缩头缩脑的女生。
仔细一看既然是那个传闻中堕过胎的女生……当然,如果船王千金都肯赏光和她一起的话,说不定只是个传闻……
谢安琪看着叶美娟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