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暗中布局好了一切,他就像蜘蛛织好了缜密的网一步一步地诱导她落入布置好的陷阱,轨道都暗戳戳铺好了,她这个驾驶员根本就只能在他预设的方向上行进。她在明处而他在暗处,她成了傀儡皇帝,而他才是垂帘听政的太后。
“对了,你把你出生日期告我,我给你俩看看呗?你不是搞不清他想法吗,我看看这星宿上准不准?”
“看什么?什么星宿?”云花一脸疑惑地把生日告诉他。
“这解释起来太麻烦,你不用懂,等等啊,我算算。”说着他拿出纸笔,推演起来,“有了。你俩远安坏,他是坏你是安。”
说着,云花见他的神色渐渐地有些怅惘,忍不住追问:“安坏怎么了,有什么说道?我和他会怎么样?”
他想了想:“这么说吧,拿我自己的经历,我初恋,我安他坏。我第一次见他并没有多想什么,白白瘦瘦的没什么印象。后面过了几年,我去找他,那天一见他突然觉得超级梦幻,怎么看都好看,声音好听,人也超级温柔。如果可以,我愿意一直沉溺在那个梦里。”
云花听着这没头没尾的小故事若有所思。她对他也是一样,初见时印象了了,一点都不是她理想里恋爱对象的样子,却在某个特殊的时间点,对他恍然心动。其实她也不知道是在具体什么时候心动的,毕竟她以前从来不敢面对这份心意。一定要找个否认不了的心动瞬间,大概是在那次围捕任务,目睹了他的和别人的亲吻时。
她自嘲地笑笑,对,亲吻,他很惭愧,自己果然是没出息到极致了,竟然是见色起意。这和性沾边的一面是他从来不在她面前展现的,梦幻,诱人,温柔,性/感。他在百米之外隔着瞄准镜挑逗起她的爱与欲。
云花悲哀地承认,但凡是他不愿展露给她看的,她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
他在这点上克她,就像五行规律生生相克那样真实不虚。
她对他无可奈何。如果他们对换身份,她做向导,绝对会以权谋私地想方设法地侵入他脑海,把他所有的心思全挖出来。
这时,颜玉鸣说的话和她脑内的想法刚好接上了:“我觉得安对坏的感觉就是总是看不清对方在想什么,对坏很没有安全感。”
“没有安全感?”他?他像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吗?人家洒脱得很呢!哦,说我对他啊,我对他有个屁的安全感!战场上除外。
“我看过的大多都是安在心里付出的多,但是坏就是感觉不到,然后坏觉得爱安多,但是安感觉不到,两个人不平衡,所以对安坏来说,沟通真的是障碍,有话必须明白说出来!”
他觉得他爱我多?
哦,前提是我们得相爱。而他,大概是不爱我的吧,我只是他带过的那么多兵里的一个,他愿意留在我身边,是看重我还不错的能力,也是讲义气罢了。
“咦,他是胃宿啊,胃宿待人,其实本质上是真诚的,却往往给人冷酷、吝啬、刚强的感受。我身边好几个胃,好像感情观都挺传统,不太在意情情爱爱的,年轻的时候也不怎么恋爱,就直奔着结婚去。”
“他是这种人?”前一句她认为说的挺准,曾弋给人第一印象确实不太好接近,但熟了还挺好相处的。后面这些……你确定?他都是拈花惹草老惯犯了,你真的了解他吗?果然算命不靠谱啊。
颜玉鸣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笑起来:“你是不是也觉得他特浪?我怀疑他就喜欢看别人为他神魂颠倒而他不为所动!”
“那不成了,他就爱搞这个。”
“其实啊,他就是坏,一时兴起搞点小动作逗别人玩,这只是他的恶趣味。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还真没有那么多心思在谈情说爱上。”
“你有多了解啊?”曾弋的一切她都想知道,更何况是感情经历?
“我们做了三年室友,他这人挺规矩的,就没谈过。”
“你怎么知道他没谈?”云花心里自然是窃喜的,虽然知道一个三十三岁的男人不可能是一张白纸,但是这张纸上能少一道是一道,谁还不想占有个原封不动的向导,就算被人染指过,也是越少越好。
“他作息太规律了,自律得可怕,除了在训练场就泡图书馆,他不睡觉才有时间谈恋爱。再说,他要真想谈,有的是人追,可没办法,他就是不为所动啊。”
哦,有的是人追,她在心里嚼着这几个字,醋了。
“那他喜欢男的还是女的?”这事儿她早就想知道了,这会儿终于憋不住问出了口。
“这个还真不好说。他不搭理男的,也不和女的在一块,我当时谈了男朋友他也没什么表示,就说别领来寝室就行。他特讨厌有人给他介绍对象,嫌麻烦。他真是我见过最工作狂的人,一心只有他的那些军事演习,军事训练,枪支弹药,比赛成绩。我都替他累!后来他去了你们昆山,以后的事儿我就了解不多了。”
……
之后两人又多聊了会儿,留了联系方式后愉快地分手。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打听他们的关系,只言片语间,却给